前的男人根本不存在,疲惫的躺了回去。
“怎么会这样?你梦到什么了?”
抹去苏音额头的汗珠,他满眼疼惜,重重叹了口气。做恶梦的时候,不能把人叫醒,一旦惊醒,很容易被梦魇住。
夜深人静,她断断续续的说着,廉颂渐渐明白了她的意思,禁不住又是一阵难过。
冷岩说的对,如果不是伤的太深,她不会离开,走的那么决绝,一点儿余地都不留。宁可让孩子姓冷,也不愿跟他再有瓜葛。
“苏音,是我对不起你,你原谅我好吗?从前我错怪了你,我不应该怀疑你。咱们在江阳遇到是天意,就像你我在昌平重逢……难道你还没有感觉到吗?”
轻轻缓缓的声音荡在耳畔,她不再躁动不安,慢慢安静下来。
转天未时,苏音睁开眼睛,脑袋里一片空白,记忆逐渐恢复。这里不是冷府,昨晚她在家里喝闷酒,怎么一觉醒来就到了这儿?
这到底是哪儿?不会有人在酒里下了药,把她绑走了吧?她在这儿,两个孩子在哪儿?
猛的坐起身,她头重脚轻,翻身下床,却双腿发软,扑通一声歪倒在地。
“你怎么坐在地上,快起来!”
“我怎么在这儿?”
看到廉颂,她悬着的一颗心落了地,可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来到驿馆。等她回过神来,已经被抱了回去。
“饿不饿?要不要吃点儿东西?”
没有理会她的问题,试了试她的额头,热度已经退下去,手背的疹子也开始好转,总算是熬过去了。
“我为什么会在这儿?”
昨天是他跟唐柔大喜的日子,他不在别院陪新娘子,怎么会出现在驿馆?
“明明知道自己对酒水过敏,你还喝那么多。如果想寻短见,就换个利落的法子,何必这么折腾自己?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脸色苍白,她脖颈上斑斑点点,疹子还没有完全褪去,一副病恹恹的样子。
心疼的厉害,廉颂的声音不高,但口气强硬,不容反驳。
“以后不许喝酒,听见了吗?”
“要你管!我要回家,让人送我回去!”
她是个病人,说句软话能死吗?再说,他已经有了新王妃,还缠着她不放,简直无耻之极!
“既然你想通了,等你病好了,我就派人送你和孩子会昭平。”
故意曲解苏音的意思,偷眼打量她的神色,没有放过她任何一个表情。
“我已经没事了,让人送我回去吧。”
心底泛起一重酸楚,她眉眼一矮,避开廉颂的目光,摇了摇头,非常坚决。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他已经有了别的女人,昭平再也没了她和孩子的位置,不如留在江阳,继续做帮主夫人。江湖险恶,但总比寄人篱下要好得多。
“昨天我……”
他刚一开口,苏音便抢先说道。
“时间太仓促,我没来得及准备,改天一定让人把礼物送来。从今往后,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你也不要再跟孩子们见面。万一被唐柔知道了你们的关系,我怕她对孩子不利。”
“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听糊涂了,廉颂一脸懵懂,不明白她为什么想到了这个。难不成他说错了什么,让她误会了?
“可真会装糊涂,你昨天明明跟她……你既然敢做,有什么不敢认的?唐柔是什么人,你不是不清楚。我是不会让孩子冒险,继续跟你来往。就算你不同意,也休想见到他们!”
他向来言出必行,已经把唐柔娶进了门,还在她面前装傻充愣,有意思吗?
“她不过说了你几句,你别往心里去!这件事我已经让陈放查证,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查出幕后主使。”
原来是为了这个!
唐家派人监视漕帮和廉颂,这一点很可疑。
他们兄妹三人处处透着古怪,必须尽快摸清他们的底细,要是他们跟水匪私下串通,就麻烦了。
“你不要扯开话题,我说的不是这个!”几年不见,他耍无赖的本事见长!
“不是这个,还能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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