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家人跑来跑去,明摆着对苏音有非分之想。
他的妹妹更离谱。
冷岩活了几百年,头一回碰见这种女人,遇到俊后生就往上扑,哭着喊着要给他做小妾,简直不可理喻!
“冷夫人,您也这么认为吗?舍妹不懂事,对您多有得罪,我替她向您赔罪。您大人有大量,就帮着说句话吧!”
妹妹已经被押进囚车,眼看就要被陈放带走。唐风心急如焚,一时间也想不出解决的办法。
正准备说些什么,冷岩紧接着说道,把唐风的声音压了下去。
“夫人,我有事跟你商量,咱们回府吧。”
“唐公子,摄政王一向公正,只要令妹没有犯错,就不会受苦。我跟王爷只见过几面,没有这么大的面子。这个忙我帮不上,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本就没打算帮唐柔说话,她面露难色,把拒绝的话轻飘飘丢了出去。
“相公,咱们走吧。”
“冷夫人,冷夫人,请留步,留步啊!”
冷岩和苏音一前一后出了绸缎庄,唐风推开士兵,拔脚就追,突然后颈吃痛,眼前一黑就昏了过去。
狠狠踹了他一脚,两名军士跟着陈放快步离去。
回到府里,苏音心生疑惑,思前想后,也不明白刚刚的事情。
廉颂要娶唐柔,陈放为什么还要把她收押?他一向惟命是从,不会自作主张,难道这是廉颂的意思?
准新娘被关进大牢,明天的婚事一定办不成。
这本是天大的好事,但她高兴不起来,反而有种不祥的预感,心里七上八下,总觉得会发生什么大事。
回到驿馆,把绸缎庄的事情禀报廉颂,陈放自知打乱了王爷的计划,可他实在气不过,就把人关了起来。
“人在哪儿?”
沉了沉气息,廉颂没有怪罪他的意思。
照他的说法,唐柔对冷府的事情了如指掌,对他的行程也一清二楚。一个乡绅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唐风到底是什么人,他监视漕帮和廉颂有什么目的呢?
“末将把人交给了卢山,唐柔应该被关进府衙大牢了。该则么处置,还要看您的意思。末将知道,明天是您和她的好日子,但她说的太难听。末将头脑一热,就……”
“陈放,本王想听实话。”
扫了他一眼,廉颂沉沉开口。
他早就过了血气方刚、头脑发热的年纪,经过这么多年的历练,他处事稳健,很少感情用事。
“唐柔对王妃和冷岩起了疑心,怀疑您跟王妃的关系。她是个傻丫头,不会成为您的威胁。但唐风就不同了,这个人并非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本打算暗中调查,等有了结果再禀报王爷。既然他问起来,陈放只好实话实说。
“而且她说唐风不是她的亲生兄长。当时的情形很乱,不知道她说的是真的,还是气话。据末将所知,唐家二公子唐宣很小就进了漕帮,他很少回家,跟唐风几乎没有来往。”
“去查查这个唐风。派人去唐家老宅,问问伺候唐家二老的家奴。”
据说,唐宣是漕帮执法堂的长老,辈分比莫雄还高,是帮中唯一可以与帮主比肩的人。他是江占元的徒弟,却性情孤僻,很少跟帮里的人接触。
唐家二少爷不去继承家业,偏偏混迹江湖,未免太奇怪了!
冷府守卫严密,又有神机营护卫,唐家的人竟然能把情况摸得这么清楚,漕帮内部一定有奸细。如果真是这样,唐宣的嫌疑就最大。
可事情会有这么简单吗?
转天三月十八,江阳城热闹非凡,洋河两岸人头攒动,云天楼周围聚满了看热闹的百姓。名门闺秀各个精心打扮,盛装出席。
辰时初刻决赛开始,苏音却没有来。
廉颂答应孩子们,带他们到云天楼看决赛,好戏已经开场,却迟迟不见他们的踪影,该不会遇上了什么麻烦吧?
正在好奇,陈放急匆匆赶了过来,“王爷,听说漕帮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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