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耳环塞给陈放,压低了声音继续道。
“让人好好查查,看能不能从这上面找到什么线索。”
“王爷,这不是王妃的耳环吗?末将记得,那套首饰耗费了一整块红宝石。而且,它只是一只耳环,能从这上面查出什么?”
十分疑惑,陈放不明白王爷为什么要调查王妃。
“如果本王告诉你,同样的耳环有三只,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望向苏音,他嗓音低沉,不想多做解释。
“也许王妃丢了一只,就让人配了一只新的。然后,丢的那只突然出现了。”
“本王只想知道,丢的东西是怎么回来的?”
这是她最喜欢的耳环,去瀚海国的时候天天不离身。可从白山回来以后,就再也没见她戴过。
到底什么原因能让她放弃最喜欢的东西?
“末将这就去办。”
明白了王爷的用意,他领命离去。
回身望见陈放的背影,苏音走到他身旁,轻声问道,“他找你一定有要紧事,你怎么不去?”
“虞烈求见,可我不想见他。”
“他昨天才找过于墨白,今天就来找你,应该不是为了清查账目的事情。吏部抽不出人手事实,都察院大部分是你的人,他动作再快,也不可能在一夜之间力挽狂澜。所以他来一定是为了别的事。”
摇了摇头,他不会为了那点儿小事登门。只要有别的办法,他绝不会求见廉颂。
“你的意思是让我见他?”
苏音说的不无道理,可他对虞烈深恶痛绝,如果不是为了把保皇派一网打尽,不会让他活到今天。
“你瞧,陈放又回来了。见不见,你自己看着办。”抬眼望见陈放,她说的满不在乎。
“启禀王爷,虞烈说,他这次来不想求见王爷,而是跟王妃有要事商量。”望了望廉颂,又看了看苏音,他讪讪开口。
“把闭门谢客的牌子挂出去,让他滚蛋!要是赖着不走,就乱棍打死!”
个得寸进尺的东西,居然跑到王府找他的女人,简直欺人太甚!
“王爷,他好歹是右丞,您这么做不合适。”
“合适不合适,本王说了算!你告诉他,在没有查清军饷的去向之前,不准他去荣家票号,更不准找王妃的麻烦!”
目光冰冷,眼底怒气涌动,廉颂口气霸道,不容反驳。
“他说,不是为了军饷的事儿……是皇宫出了大乱子,太医拿不定主意,想请王妃进宫做个见证。”
明知不该往下说,可跟皇妃有关,陈放不敢隐瞒,只能实话实说。
“帝都的大夫都死绝了吗?他想找大夫是吗?让他去回春堂找钱本初。”
“是!”
刚走出没几步,他就被苏音叫住,“陈放,你等等,把人请到偏殿,我去会会他。”
“你见他干什么?”
“我之前跟你说过,斓妃的肚子……估计是她哪儿出了问题。”捂住廉颂的嘴,她说的笃定。
虞烈请她进宫,一定是太后的主意。
她不相信斓妃的肚子是真的,太医怕担责任,不敢说实话。钱本初虽然老实,但不是个傻子。没得到答案,她就想到了苏音。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于妃背后有昭王府撑腰。
婉容公主回国是廉颂暗中帮忙,可顾太妃并不领情,挑拨斓妃处处针对于妃,几次派人暗算,都没有得逞。
所以,斓妃出事,昭王妃不但不会帮忙,反而会落井下石。
在去偏殿的路上,苏音已经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理清楚,至于要不要答应虞烈进宫,她还没有想好。
一袭宝蓝色宫装,随意绾了个坠马髻,鬓角别着海棠簪花,脖颈上的月光石熠熠发光,随着她的步态闪烁着不同的色彩。
“微臣参见昭王妃。”
“免了。”挥了挥手,她靠着绣墩,语调慵懒,看也不看虞烈,不紧不慢的问道,“右丞,您今天来,还是为了上一次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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