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宫的时候,他没有净身。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里面有问题。可皇后逼得太紧,国君又新收了几个妃子。无奈之下,她就想到了一个极端的办法。”
“什么极端的方法?”
借种产子已经很不可思议了,难道还有比这更极端的?
“事发当天前几天,她请在下过去,吩咐在下给那个内侍监净身。国君的秘密是在下透露的,她便以此为要挟,如果我不帮忙,就把事情禀报国君。当初,在下看她可怜,才好心把实情告诉她,没想到她居然倒打一耙。”
这件事是蜀国皇室丑闻,从被关进大牢的那天起,他就做了必死的准备。
“但事已至此,在下也没有别的办法。做完那件事,每隔几天,我都会以请脉为名,去给那个人换药。当时,周贵妃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重新获得了国君的宠信。就在大家以为事情就可以结束的时候,皇后忍无可忍,出手了。”
“你跟她没什么,皇后能做什么?”
“我给那个内侍监换药的时候,皇后的人突然冲进来,二话不说,就把我们关进了慎刑司。周贵妃的相好经不住拷问,当天夜里把什么都说了。”
当初,帮助周贵妃是为了保住乌纱帽。
现在,他成了受害者,决不能坐以待毙。周贵妃和那个男人死定了,但他不能给他们陪葬。
“大势已去,我只能认罪,把责任都推给了周贵妃。国君知道后,大为震怒,毒死了那个男人,赐周贵妃自缢。虽然他放过了我,但让我背上了私通的罪名。如果王妃不相信,可以派人问一问蜀国刑部大夫,他是当年的主审官,最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看看这份东西,你应该认识他的笔迹。”
从袖管里掏出一份文书,搁在矮桌上,苏音低头品茶,不再说话。
“您找过刑部大夫了……”
这是当年卷宗的留底,后面还有刑部大夫的证词。
原来她早就真相!今天说起旧事,很显然,她还在试探于墨白。禁不住暗自庆幸,幸亏他没有说谎,否则会功亏一篑。
“他跟王爷的交情不错,而且你们之间没有来往,所以他不会说谎。”
谁都不想得罪廉颂,更不会为了一个于墨白,破坏与他的关系。
蜀国刑部大夫的证词,只能说明他没有犯错,但至于可不可信,还要看他的态度。幸好,她没有看错。
“王妃的意思是,在下通过了最后一次考验,对吗?”他问的直截了当。
“你是个聪明人,让你跟在我身边,已经表明了我对你的信任。能不能被王爷委以重任,还要看你自己。军国大事,我不懂,只怕帮不上你什么了。”
这个人能文能武,应变能力不错,做大夫太屈才,可廉颂会怎么安置他呢?
“多谢王妃提点,王妃的知遇之恩,在下永世不忘。”跪地叩头,于墨白十分感激。
“把那幅画画完,就当做你给我的谢礼了。”
气冲冲来到花园门口,阿秋迎面走了上来,福身施礼,“王爷,王妃交代过,谁也不能进去,等画画好了……”
“画好了就完了,给本王让开!”
推开她就往里走,走出没几步,廉颂又被她拦住。
“王爷,您这是何必呢?王妃说了,申时之前,画作一定会完成。您刚好一些,为了这么点儿小事动气,多不值当。”
“你懂什么,让开!再敢阻拦,休怪本王不客气。”
在白山的时候,就不该教她功夫。也不知道苏音跟她说了什么,令阿秋对她言听计从,敢对付他廉颂,简直可恶!
还有那个于墨白,今天非把他的脑袋拧下来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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