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怒气冲冲的样子,更添了几分俏丽。木宗也不生气,看着她的背影,轻轻的笑了,“走错方向了,这边。”
“要你管!”呼吸一窒,苏音绯红了脸色,极不情愿的跟了上去。
坐进马车,她靠着车壁,望着窗外的风景,一语不发。廉颂跑哪儿去了?也不知道跟来看看,个死没良心的。
“没有我的药方,你今天能走出皇宫?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你怎么都该有所表示。”
在昭平的时候,他没有动手,不是没有机会,而是觉得她很特别。跟了他们几个月,又来到长宁,他改了主意,要把这个女人带走。
她很特别,杀了她,不如把她从廉颂手里抢过来,据为己有。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扫了木宗一眼,她面无表情,话语冷凉。
木宗给瀚海国君下毒,原本他可以借刀杀人,让苏音成为杀害老皇帝的凶手,那么廉颂和她都别想活着走出瀚海国。
没有那么做,木宗却给了她另一张药方。
按照道理,他跟虞烈是一伙的,没道理对瀚海国君下手,可他偏偏给老皇帝下了毒。他葫芦里买的什么药,实在令人费解!
他背后会不会有人操控?如果是,这个人会是谁呢?谁能让南疆世子为他卖命?
“钱,我不缺。你把命给我吧。”
猛的靠过来,苏音来不及反应,被他逼进角落。想挣脱,又怕染上毒分,紧紧贴着车壁,她不敢妄动。
“你什么意思?”
“我要你的命,但是你不用死。做我的女人,比跟着廉颂好多了。人债肉偿,就这么简单,你意下如何?”
静静的看着她,木宗说的十分认真,不像在开玩笑。
“把你刚才的话收回去,否则我就把你体内的蛊皇逼出来。你养了它那么多年,它就这么死了,你舍得吗?”
一旦蛊虫离开木宗,蛊皇存活的可能性不大,而他也会元气大伤。
“你怎么知道走脉金针还在?你能帮它放进去,我就能把它逼出来。从来没有人能躲过我的偷袭,你是第一个。本世子很欣赏你,舍不得你做最后一个。所以,你要考虑清楚,要不要答应我?”
“我已经嫁人了,你等下辈子吧。”
他们只见过两次面,这个人脑袋有毛病吧?满嘴疯话,简直不可理喻。
“嫁人了有什么关系,本世子自有办法让廉颂休妻。就算他不肯,我也会把你带走。没有你在他身边,他根本不是我的对手。一旦动起手来,他会死的很惨。我想,你也不舍得他死吧?”
魅惑的气息荡在唇畔,配上他俊雅的面容,让人有种沉醉的感觉。短暂的迷离过去,苏音便清醒了。
想用**散让她就范,禽兽??禽兽不如的东西!
“你杀了他,我也不会跟你走。更何况,你杀不了他。”
冷哼一声,她挥出一道冷风。木宗打了个激灵,低头一看,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脖颈以下居然被冰晶冻住了。
这不是冰魄,可怎么会这样?
“就你这点儿本事,还想杀廉颂?回去多练几年,再来找我吧。临走之前,我送给你一句话,人贵有自知之明。你浑身是毒,谁敢嫁给你?活该打一辈子光棍!”
推开车窗,她飞身离去,稳稳落地,三晃两晃就没了踪影。
时不时向后张望,直到拐进没人的巷子,她悬着的一颗心才落了地。仔细检查,没有中毒,也没有中蛊,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要赶紧回去,把刚才发生的一切告诉廉颂。
正想着,突然肩头一沉,吓的她尖叫出声,木宗这么快就追上来了,他是怎么做到的?
“你怎么了?刚才为什么要跳车,你知不知道那么做有多危险?”
低沉的声线传来,苏音不敢相信,慢慢回过身,暗自凝力,做好了一击致命的准备。看清来人面目的一刻,她抬手就是一掌。
“你死哪儿去了!为什么突然跳出来,想吓死我吗?”又惊又喜,她娇声嗔道。
“我一直跟着你,而且皇城里那个李总管是我的人。有他在,你不会出事的。我答应过你,不会丢下你不管,一定说到做到。”
吓得脸色惨白,廉颂一阵揪心,想揽她入怀,却被她拍开。狠狠盯着他,苏音愤愤难平,一想到刚才的事情,她就禁不住后怕。
“那你为什么不来接我?”
李总管那么殷勤,原来是他安插在皇宫的内线。事先不通知,事后不出现,他怎么可以这样?
“木宗抢着讨你欢心,我凑什么热闹?”
“你怎么知道?”眉眼一矮,苏音愣住了,他早就看出来了?
“在鼎升客栈,他帮你解决了尸体,还留下了八千两银子。刚才在皇家别院,他的眼睛始终盯着你。不仅如此,他居然在寝宫外面等了你两个时辰。如果他对你没有非分之想,怎么会这么上心?”
“你就一点儿都不生气?”
一脸淡定,廉颂说的不紧不慢,嘴角还挂着笑,面前的男人还是他吗?一个醋坛子,竟然不吃醋,好奇怪……
“他是虞烈请来杀你的,却没有动手。一个男人,不缺钱,身居高位,又孑然一身。他追着你不放,我该高兴才对。这证明,本王独具慧眼。”
像苏音这样的女人,没有谁会不喜欢。
有人打她的主意,总比无人问津要好。能让这样的女人死心塌地,那才令人佩服。只不过……
“德性!”扫了他一眼,苏音娇滴滴的笑了。
“这里不宜久留。借着出城打猎的幌子,咱们这就启程回昭平,免得惹祸上身。”抚上她的脸颊,廉颂满眼疼惜,慢慢把人往怀里带。
“为什么这么说?”
瀚海国君的病情只有她和木宗清楚内情,连李总管都不知道,廉颂是从哪儿听来的?难不成,太医院也有他的人?
“据李总管说,十年前,有人查出虞烈的母亲是东唐的秀女,跟东唐皇帝曾经有过一段。从那时起,他便对虞烈的身世起了疑心。只可惜,当年的接生婆和太医都死了。在他出生前,太医院起了一场大火,存档的证据也被毁了。”
两人穿过巷子,边走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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