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两个人你来我往,暗中斗法。
木宗是用毒高手,无论对方是谁、功夫多高,遇上他,都只有一个下场。可这一次,他非但没有得逞,反而中了走脉金针。
好厉害的女人!他并没有被荣馨碰到,她是怎么做到的?
稍一分神,手腕吃痛,酸麻的感觉袭遍全身。等木宗回过神来,想挣脱,却愣住了。
撕开白布,洒上解毒分,她动作娴熟,不多时就包扎整齐,手腕翻转,解开他的穴道,封住了走脉金针。
“走脉金针是蛊皇的克星,要是你不按我说的做,我就把蛊皇从你体内逼出来,再卖给你弟弟木宝。你得到了一只蛊皇,想要第二只。可他连蛊皇的影子都没见过,如果知道这是你,你说他会出多少钱?”
说的满不在乎,苏音拉着廉颂后撤了几步,拉开了与他的距离。
“为了区区三千两,失去一只蛊皇,值得吗?孰轻孰重,你可要算清楚。”
“昭王妃不愧是女公子,在下佩服。这么多年来,没有人能从我手里沾到便宜,你是第一个。”
既佩服,又后怕。
如果她的金针有毒,木宗就死定了。难怪虞烈出了天价,只为了除掉她,留着她,还真是个祸害!
挥手打断他的话,苏音冷冷一笑,话里话外都是戏谑,并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后面的话不必说了。我这个人很惜命,不想做最后一个。”
“这里是三千两,你收好。”
摸出三张银票,轻轻一扬,银票打着旋儿向楼下飞去。
“三千两就想买平安,你当荣家是黑店吗?没有八千两,你别想留住蛊皇。你该知道,本王没有开玩笑。”
啪的一拍栏杆,震得众人站立不稳,廉颂却气定神闲,面不改色。
“昭王,你坐地起价,还说荣家不是黑店?你当我木宗是什么人,要钱我给,只要我高兴,多少都行。可是你想讹人,休怪我不客气!”
眉眼倒立,脸色一沉,木宗厉声呵斥。
敢威胁本世子,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这里是长宁,虞烈的地盘,即使在昭平,我也不怕你!
“世子息怒,我家王爷说的没错。你知道我看病是什么价钱吗?”
三张银票落在地上,被血迹染红。
荣家和昭王府最不缺的就是银子,扔钱装大爷,可惜他选错了对象。今天就给他个教训,让他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门诊六百两,急诊一千八百两,解毒两千四百两,药费,器械费另算。加上你砸坏的东西,对其他客人造成的损失,还有给那些人下葬……杂七杂八加起来,收你八千两并不多。”
“你怎么不去抢?”
冷哼了一声,他嘲弄的笑了,好像听见了天大的笑话。
“即便如此,你奈我何?别忘了,我是谁!堂堂昭王妃给你看病,那是你的荣幸,不是所有人都有这个待遇的。”
“这里不是昭平,由不得你撒野。”
真是快滚刀肉,难缠的很!
不过,这样的女人才够劲儿,怪不得廉颂给她不可。
“我是最讲道理的,就算上了公堂,我也这么说。你要是不介意,天一亮,咱们就一起去衙门,看看长宁府衙会怎么判?”
他来这儿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所以他不敢去衙门。
南疆王的大儿子被人告上府衙,不论官司输赢,都会影响他的前程。他不在南疆,一旦被木宝知道,会借机大做文章。
到时候,鞭长莫及,吃亏的还是他!
“昭王妃,这就是你们荣家的待客之道吗?客人惹上麻烦,砸坏了东西,你就狮子大开口,以后谁敢住鼎升客栈,谁敢跟荣家做生意?”
在瀚海国,她还这么嚣张,敢跟他木宗叫板,简直可恶!
“荣家不怕麻烦,也不怕担责任。怕就怕遇上癞皮狗,砸了人家场子还不认账。世子,这就是南疆的礼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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