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的心思我清楚。秦将军对你不感兴趣,我也明白。想不想知道,那幅画是从哪儿来的?你该不会真以为是一个不认识的人送给我的吧?”
“是他……这不可能……”
心头一沉,她禁不住大吃一惊。
秦牧之早就知道,他竟然隐忍不发。若无其事是装出来的,还是他根本不在乎?
如果是装出来的,把那幅画给荣馨,他是不是想借昭王妃的手除掉她,然后把关芷兰扶正?
她不敢继续往下想,秦牧之啊秦牧之,你怎么可以这样?
“一物换一物,那是我用一只翡翠洞箫换来的。原本我家王爷打赌输给了秦将军,他赢了洞箫,没有必要把画轴给我。可他偏偏把那幅画当做礼物,双手奉上,还特意叮嘱卷轴里另有玄机。”
啧啧叹息,话里话外都是戏谑,苏音静静的看着她,面无表情。
“夫人的诗词真好,情真意切,读起来朗朗上口,回味无穷。尤其是那句,天下桃花为君开,一袭红衣带君来。只可惜,等来等去,玉筱郡主却穿上了秦府的嫁衣。”
“是又如何?就像王妃所说,昭王权倾天下,年少成名,谁家的女子不为他心动?”
“夫人与王爷注定有缘无分,可您不信命,直到看见那柄玉箫,才恍然大悟。秦老夫人年纪越来越大,很少过问府里的事情。而你没有子嗣,想要保住将军夫人的位子,只有动用非常手段。”
“自从您来到昭平,有多少人败在您的手里,就连秦太妃那么厉害的人物,都被王爷送去了乡下。说到手段,臣妾远比不上昭王妃,还要向您多多讨教。”
“只可惜,你没有那个机会了。”挑眉望来,苏音的声音不高,得意的笑了。
“此话怎讲?臣妾听糊涂了,您不肯赐教,还是……”
“从将军府搜出了一些粉末,香气与这颗野草相同。我派人验过,它们是同一种东西,只要一丁点儿,就能让人窒息而死。中毒之后,症状与气喘很像,除非发现及时,否则绝对保不住性命。”
不说是吗?那就逼到她心惊胆战,看她承不承认。
“据秦府侍卫交代,近几个月你一直在寻找关芷兰母子的下落。借着给秦将军纳妾的机会,在昭平城里四处打听。终于在庆祥绸缎庄发现了线索,跟着送货的伙计,发现了他们母子的住处。”
“王妃,您可真会编故事……”
笑的极不自然,秦夫人忐忑不安,双拳紧握,装出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
这几天,将军府的侍卫换岗,那几个帮她办事的人没有出现。难不成他们被悄悄扣押,禁不住严刑逼供,就出卖了她?
一定是这样,否则荣馨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人证物证俱在,等秦夫人到了公堂,就知道我是不是在编故事。小公子一出生,秦将军便写下文书,等他长大成人,就把家业交给他。作为秦家的继承人,却不是你的儿子,你可知道谋害未来族长,是什么罪过?”
她脸色苍白,双唇抖动,不敢看苏音的眼睛。要不是做贼心虚,她不会这么紧张。
“你比我更清楚秦家的家规,就算王爷不追究,秦将军也不会留着你。只怕这一回,秦夫人要易主了。”
“王妃,不愧是荣家大小姐,真是好计谋!你说的都对,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做的。可只要你死了,就不会有人知道那些事情。想把你的干姐姐扶正,等下辈子吧!”
她没有带人来,就说明廉颂和秦牧之还被蒙在鼓里。荣馨一死,再杀了那几个证人,她就会高枕无忧。
打定了主意,慢慢后退,秦夫人冷冷一笑,扬手挥出一道烟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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