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王爷,王妃受了惊吓,虽有内伤,但并没有伤到心脉,失血不多,调养几日就能痊愈,还请王爷放心。”
“那就好,你下去吧。”
坐在床边,廉颂暗自庆幸。回到王府,他就察觉到强劲的气流,所幸及时赶到,否则她就没命了。
母妃修行了三十几年,功力深厚。
苏音半路出家,从前有月灵石护体,一般人不是她的对手。有了玲珑丹以后,她很少练功,加上根基不稳,动起手来,难免会吃亏。
只不过,暖阁的事情太蹊跷。回想起来,像有人安排好,有意演给他看的,难不成……
正想着,她慢慢睁开了眼睛,稍稍一动,胸口撕裂似的疼。
“嘶……”
出手这么狠,秦太妃真想打死她!不把她赶出王府,她就永无宁日。这一次,她必须走人!
“别动,大夫说你要静养。”
险些被母妃害死,苏音找机会报复也情有可原。可由着她们闹下去,早晚会出大事。他不会休妻,就只有委屈母妃了。
“是我让人给你报信……也是我收买了莲儿……我这么做是因为气不过……当然,也有把她送走的私心。你要是觉得我做的太过分了,就休了我吧。”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咬了咬下唇,断断续续的说着
以廉颂的心智,冷静下来就能把事情想明白。
秦太妃不会放过莲儿,即使死无对证,也不会妨碍他的判断。与其被他怀疑,不如实话实说。
“你确实做的太过分了,连我都被你算计了!”脸色沉寂,他声调低沉,看不出喜怒。
“那就让人磨墨,你再写一份休书给我吧。事情是我做的,不论你怎么想,我都不后悔。就算再来一次,我还会那么做。”
正所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只要秦太妃留在王府,就有可能与秦夫人串通,一旦她们里应外合,关芷兰被扶正就难上加难。不卖给她一个天大的人情,她不会实话实说。
关敖不会无故获罪,他一定知道些什么。可得不到关芷兰的信任,就找不到三字经的秘密,也解不开父亲真正的死因。
向廉颂坦白很冒险,但并非没有胜算。
“上次烧掉的那份是假的,真的一直在我这里。”
从怀里摸出一份休书,在她面前晃了晃,廉颂说的十分认真。
“我早就说过,写下这份东西是为了以防万一。可今天我才发现,自从有了它,你就三句话不离休书。你这种态度,让我很为难。”
“那么为难干什么,你把它给我不就行了。”
心底涌起一重失落,苏音劈手就抢,却被他捞进了怀里。使劲挣扎,想推开他,却手脚发软,使不上力气。
“我话还没说完,你这么着急做什么?”
“有话快说……”扫了廉颂一眼,她有种不祥的预感,难道这一次真的玩砸了?
“出了事就往后缩,这不是你的做派。在昌平的时候,你天不怕、地不怕,怎么到了昭平,就做不到了呢?”
“这里又不是我的地盘……我是个外人,底气不足很正常。”
眉眼一矮,苏音鼻子发酸,不觉湿了眼角,满心委屈,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在昌平的时候,我就对你说过,我的也是你的。这句话,永远都不会变。以后不许再提休书的事情,否则,别怪我翻脸。”
抹去她眼角的泪,廉颂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眼波如水,点点惑人心意,让人痴迷。
“你翻一个我看看……”
破涕为笑,心里暖洋洋的,苏音扑进他怀里,紧紧贴着他,不舍得放开。
“王爷,王妃,大事不好,太妃娘娘上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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