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纯属无稽之谈,您别往心里去。”
轻轻叹了口气,他低头品茶,神色很不自然,欲言又止。
被苏音毁了花园,她闹了整整两个月,好不容易才安稳下来,一旦答应纳妾,家里又会闹得天翻地覆。
“家门不幸,末将不便多说。如果贱内哪里做的不周到,得罪了王妃,还望您不要见怪。”
“秦将军这么说就见外了。”
看来,纳妾不是他的意思,而是秦夫人一厢情愿。她这么做只是为了试探秦牧之吗?
“王妃,刚才你奏的是不是临安别?”
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他便转了话锋。
婚后三年,他一直不了解秦夫人。
他不相信和亲的女子会是个疯子,可又看不透她装疯的目的。千里迢迢嫁到昭平,难道她只是为了打乱秦牧之的生活,会有这么简单吗?
“正是。这是失传已久的古曲,秦将军也听过?”
毕竟是他的家事,既然他不想多说,何必追问呢?想知道秦夫人的底细,有必要派人去一趟蜀国。
“家母喜欢收藏曲谱,末将府里有一份临安别的副本,曾经听她老人家弹过,只是焦尾琴远没有编钟这么有气魄,枉费了古曲深远的意境。”
“秦将军过誉了。编钟虽好,但不够细腻,如果能加上洞箫,就最好不过。”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牧之最擅长的就是洞箫。让他跟你合奏一曲,也让本王开开眼界。”话到人到,廉颂慢悠悠的说着,语调中带了几分不悦。
“那是小时候的玩意,放下太久,早就忘干净了,你就别取笑我了。”
他话里话外透着酸,秦牧之连连摆手,不想让他误会。
“王爷说将军是行家,就一定不会错。他可是不轻易夸人的,将军要是不嫌弃,还请赐教。”
被秦夫人知道她跟秦牧之合奏,不知她会不会有所行动。如果会,就能摸清楚她的目的。这是个好机会,必须试一试。
等他走了,再跟廉颂解释清楚。这人喜欢吃醋,就让他多吃一会儿。
“来人,去把缅甸进贡的翡翠洞箫拿来。”不容秦牧之反驳,他率先开口。
“末将与王爷还有公事,还是改日再与王妃合奏,如何?”
一个劲儿的给廉颂使眼色,他却视而不见。谁都知道,他有多在乎苏音,可偏偏为难秦牧之,他到底什么意思?
“正所谓君子成人之美,公事暂且放一放,难得爱妃有兴致,你就别推辞了。”
脸色一沉,廉颂挑眉望来,说的阴阳怪气,根本不给他拒绝的机会。
“王爷都这么说了,末将就献丑了。”
狠狠瞪了他一眼,仿佛在说,你故意让我下不来台,就别怪我不客气!
“吹得不好,就多试几次,好好找找感觉。”
越说越过分,秦牧之恨不能揍他一顿。可碍于苏音的面子,强行把怒气压了回去,在心里给他记了一笔。
管家取来翡翠洞箫,小心翼翼放在桌上,就退了出去。
打开紫檀木匣子,里面放着一柄洞箫,它通体翠绿,成色极佳,晶莹剔透,触感细腻,是难得的好东西。
“王爷,咱们打个赌如何?”眼珠一转,他嘴角勾起一抹坏笑,缓缓开口。
“秦将军请说。”
“一曲过后,如果王妃觉得末将奏的不错,就把这柄洞箫送给在下。要是末将技艺不佳,不堪入耳,就输给王爷一件东西。”
这柄洞箫价值不菲,廉颂给他出难题,就别怪他不留情面。
“本王什么都不缺,将军打算那什么做赌注?”
好一个秦牧之,反应够快的!
可廉颂从来不做赔本的买卖,这一次,他输定了!苏音那么抠门,他吹得再好,也休想把东西拿走。
“这份东西,王爷不一定看得上,但王妃一定会喜欢,因为画轴里藏着一个王爷的秘密。”
“秦将军,您这么说,是想让把洞箫拿走,还是想认输呢?”
眼前一亮,苏音很想知道画轴里藏着什么秘密,能让秦牧之拿出来做赌注?被人拿住了把柄,廉颂不会善罢甘休,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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