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靠了靠,苏音娇滴滴的说着。
“昨天,有人烧了虞烈的宅子和商号,想声东击西,把人救走。但他们并不知道,看到你的字条,我就让陈放把人关进了府衙地牢。现在,城南已经戒严,正在全城搜捕纵火犯。”
鼻息吹在胸口,他禁不住心猿意马,手钻进衣服里,越来越不安分。
“让年掌柜把文书和账册送到府里,这些日子,你就别出门了。”
“那……那个特使呢?”
忙了一整天,她只睡了三个时辰,被廉颂紧紧搂在怀里,很快就有了困意。
“自然是假的。被我识破,他就服毒自尽了。临死前,说有人给他陪葬。当时,我不明白他的意思,后来听说牧之差点儿没命,原来他们的目标一直都是他。要是没有你,只怕会出大乱子。”
“以后冬天不许住在外头,你不在,半夜我总被冻醒。醒了,就再也睡不着。我不管你有多忙,娶了我,就得负责到底。”
推开他的手,苏音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了眼睛。
“好,没问题。”
“我困了,睡吧。”
一句话就断了廉颂的心思,他身子一僵,虽然心有不甘,可这里不是王府,等回去再说吧。
唇角扬起,苏音暗自偷笑,完全能想象他此刻的表情。
这世界对他好一点,就飘到天上去了。敢在她面前拜王爷的臭架子,从今往后,最好想都不要想!
本打算早些回府,可秦牧之病情不稳,廉颂不舍得她来回奔波,两人就在秦府住下了。
仔细观察了几天,加上张彤调查的结果,苏音确认,问题出在秦府厨房。
当天,晚饭的时候,秦牧之吃了炖三丝。那道菜清淡可口,按照道理,他吃下去不会有那么强烈的反应。
可问题恰恰就出在这道菜的高汤。
据秦府的下人说,前几厨房进了几只上好的滩羊,厨房管事吩咐他们炖了羊汤,说给两位主子驱寒。
作料是他亲手加的,为了不让秘方外泄,谁也不知道他往汤里放了什么。
秦牧之病重的当晚,等苏音的人赶到厨房,一整锅羊汤已经不见了。很显然,有人想毁灭证据。
事发当天,掌勺的大厨病了,厨房管事亲自下厨,做了炖三丝,用的正是羊汤。
大夫再三叮嘱,在秦牧之痊愈之前,绝不能沾荤腥,尤其是羊肉这类燥热的食物,吃下去只会加重病情,甚至会断送性命。
炖三丝的高汤里,不止加了羊汤,还加了火龙根的粉末。
火龙根药性刚猛、剧烈,与羊汤相互作用,药性翻了好几倍。所以,饭后不到半个时辰,他就呕血昏厥。
很显然,厨房管事的嫌疑最大,那个称病的大厨也难逃干系。
等陈放带人赶到大厨家里,已经是人去屋空,什么也没有发现。另外,秦府管家从厨房管事哪儿搜出了两样东西,秘方和火龙根。
证据确凿,苏音却糊涂了,就找到了廉颂和秦牧之。
“如果是那个厨子做的,可府里戒备森严,他是怎么把火龙根的粉末放进去的呢?要是厨房管事做的,事后,他为什么不销毁火龙根,而那个厨子又为什么会无故失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俩是一伙儿的?”
“这不可能!如果他们是一伙儿的,会相互包庇,不会露出破绽。即使东窗事发,他们也可以把责任推掉,没必要一走了之。厨房人多眼杂,不一定是他们做的。”
摆了摆手,沉思了片刻,廉颂缓缓说道。
“而那两样东西,也说明不了什么问题。我怀疑,那件事不是他们做的,那两个人只是真凶找来的替死鬼。”
“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他在暗处,我们在明处,一旦他再想动手脚,岂不防不胜防?”
一筹莫展,苏音忧心忡忡,却想不出解决的办法。
元凶神出鬼没,是个用药高手,对食材和药性拿捏准确,恰到好处,连发病时间都分毫不差。
不把他找出来,就永无宁日。可他到底是谁呢?
猛然想起一个人,她急匆匆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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