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压低了声音问道。
“您下去就知道了……我不能说,说了就会被赶出王府的。”眉眼低垂,她低声喃喃,满眼愧疚,却不肯说实话。
拍拍她的手,苏音笑而不语。除了廉颂,还有谁会把她吓成这样?
先一步走下台阶,虞烈掀开轿帘,回身望来,笑意轻缓。
明知他有意讨好,可这么谦卑动作被他做出来,倒有一番怜香惜玉的感觉,让人受用极了。
每次廉颂都会扶着她上车、下车,有些时候,甚至抱起来就走。一想到这些,苏音禁不住弯了嘴角,笑颜如花。
而这个场景恰恰被廉颂撞见。
站在台阶上,她笑的那么美,却是对着虞烈,那个该死的灾星!
一个多月前,在茶楼,苏音对他说了那番话,还有她在驿馆的反应。让廉颂以为,她想明白了,看清了虞烈的真面目。
可就在刚才,她竟然……
苏音啊苏音,你背着我私会虞烈,你把我放在了哪里?要不是王府的坐探赶来送信,本王还被蒙在鼓里!
“爱妃,你要去哪儿?”
走下台阶,还没站稳,一道人影闪到近前。她定睛一看,居然是廉颂,他来的可真及时,就像事先商量好了似的。
“这位就是昭王吧?”
眼前的男人一袭紫色锦袍,绣着七爪蟒袍,面容俊逸,气度不凡。称呼荣馨爱妃,看来他就是廉颂。
这么多年不见,他还是那么霸道强硬,一点儿没变。
“王爷,我来介绍,这位是瀚海国的宁王虞烈。宁王,这位是我家王爷。”
气息冰冷,眼底怒气涌动,握着她的手慢慢收紧。
很明显,他在强压怒气。见到虞烈,他为什么会有这么大反应?
“我们从前见过很多次。宁王,你的旧伤痊愈了吗?阴天下雨,会不会又疼又痒,好像有千百条虫子在你身上爬?”
话语冷凉,廉颂声调慵懒、低沉,还带了几分嘶哑。
“昭王好记性!本王有这等福分,全拜王爷所赐。今天,本王跟昭王妃还有事,改日必登门拜会。”
微微一笑,他不闹不怒,说的风轻云淡,心里却暗暗发狠。
不提过去的事,本王也许会放你一条生路。既然你记得这么清楚,那就别怪本王把旧账一笔笔算清楚!
“昭王妃,咱们走吧。”
“你跟本王的爱妃能有什么事?本王怎么不知道,你们还有来往?就算你救过她的命,那也是过去的事情。而今,她是昭王妃,你没有权利让她跟你走。”
把苏音掩在身后,廉颂面若挂霜,沉沉开口,并没把他放在眼里。
“自然是生意上的事。我也没听说,荣家的生意还要请示昭王。您娶的是荣家大小姐,还是整个荣家?如果是后者,您的初衷并不单纯。昭王富可敌国,一旦与荣家合二为一,岂不如虎添翼?您这门婚事太划算了,本王真是自叹不如!”
啧啧叹息,他冷嘲热讽,狠狠回敬,丝毫不留情面。
“吃不到葡萄,总爱说葡萄是酸的。你刚才那番话,比老陈醋还酸。本王懒得跟你计较,只当你是小人见识,就不治你得罪了。快些退下,走得慢了,小心本王改主意。”
放声大笑,廉颂口气狂妄,明目张胆的威胁,话里话外满是嘲弄。
识相的就赶紧走,否则就让他尝尝昭平大牢的滋味。不扒掉一层皮,他就别想出来。动他的女人,活腻了吧!
静静地看着他,虞烈毫无惧色,反倒轻轻的笑了。
威胁他,也不看看对象是谁?
他不是东唐人,只要廉颂敢把他收押,就一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如以一来,不用大费周章,就能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本王要是不走,王爷打算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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