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在一户人家门前,收住了脚步。
高高的围墙,门楼恢弘,大门两侧摆着巨大的石狮子,却没有匾额。府门紧闭,很显然,这里没有人住。廉颂带她来这儿干什么?
“这是哪儿?”
不住的往后缩,她心里发慌,并不打算进去。
“往里走,有惊喜。”目光灼灼,他越笃定,苏音越糊涂,任凭他怎么拽,就是不肯进去,“要是只有惊,没有喜呢?”
不由分说,打横把人抱起来,廉颂飞身跃上墙头,蹿房越脊,片刻之后才稳稳落地。
“就算你是王爷,也不能随便闯进别人家里。更何况是新盖的府邸……”
话说到一半,苏音突然明白了了些什么。
环顾四周,亭台楼阁,水榭花园,错落有致,曲径幽深,蜿蜒如画,灰瓦白墙,处处透着江南风韵。
“喜欢吗?”
“这是你送给我的?”那一刻,她惊呆了。
“今天是十月初三,苏音的生辰。”
“为了这份礼物,你花了多少钱?这么贵重的礼物,我可当不起。何况,已经有了王府,这里空着,岂不可惜?”
话虽如此,她的一颗心早已化成了一池春水。
“你要是喜欢,可以随时搬过来。”
“真的?”
“当然!”
“我就喜欢你这一点!”
勾着他的脖颈,把他拉到近前,轻轻吻了上去。揽着她的纤腰,廉颂加深了这个吻。花园里,两道身影纠缠在一起,久久不舍得分开。
在园子里逛了一大圈儿,苏音猛然想起一件事。
“明天还是不要回昌平了。”
“为什么?”
“昭平事情太多,过一阵子再回去也是一样。派人跟奶奶说一声,让人把礼物送回去就好。”
秦牧之的病因没有查明,虞烈和廉天澈不怀好意,还有苏婷和廉天淇。一想到这些,她就一阵头疼,忐忑不安。
凡事总有轻重缓急,回门的事可以暂时放一放。等一切安稳了,再回去也不迟。
“早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时间差不多了,人也该到了,咱们过去吧。”蹭了蹭她的鼻尖,廉颂低低的笑了。
“走的脚酸,你又要带我去哪儿?”
极不情愿的站起身,跟着他走进正厅,一道熟悉的人影跳入眼帘,她立刻没了倦意,欢喜的扑了上去。
“奶奶,你什么时候到的?怎么不早点儿派人通知我?”望向廉颂,苏音甜甜的笑了。
“昭王派人把我接来的,说你们已经成亲了,让我这个老太婆过来享几天清福。你还别说,这个院子修的真不错。你们打算什么时候搬进来,算日子了吗?”
老太太美的合不拢嘴,缓缓问道。
“还没定呢!我也是刚知道有这么个地方……”眼波流转,她娇羞的低下了头,禁不住弯了唇角。
“你们新婚不久,最好过一阵子再搬家。等到来年,春暖花开,那时候在搬过来。兴许到了明年这个时候,你还能添个一儿半女。凑个双喜临门,那就最好不过了。”
“奶奶……”
神色一暗,她心下惴惴,笑的极不自然。
“好了好了,你们的事情,你们自己做主,奶奶不多嘴了。”
多年前,她小腹受过伤。当时,大夫就断言,她不能孕育子嗣。那几年,天底下有名的大夫都看遍了,却都对此束手无策。
现在,她成婚了。昭王家大业大,荣家也只剩下她一个,要是断了香火,可如何是好?
是夜,安置奶奶睡下,苏音坐在廊下,望着天上的星星发呆,忽而肩头一沉,身上多了一件披风。
“在想什么?”
“想那本三字经……”
“不对,你有心事。老夫人来了,你反而高兴不起来呢?”
“你把奶奶接来,我怎么会不高兴呢?不是因为那个,就是……我跟你说不清楚,你就别问了。”摇了摇头,她面露难色,欲言又止。
廉颂正想说些什么,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陈放行色匆匆,满眼焦灼。
“王爷,大事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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