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都哭花了,今天别去了,让他们去处理。”
“这么躲下去不是办法。我去看看,她是真病了,还是装的。病了就给她治病,要是装的,也有办法让她装不下去。”
闹归闹,但苏婷的事情不能一直拖下去。
拖得越久,变数越多,必须尽快解决这个麻烦。即使没有好办法,也不能让她继续留在昭平。
“明天把给她把脉的大夫叫来问问,你再去也不迟,今晚先回去。”
试了试她的额头,比刚才更烫了,廉颂微微蹙眉,又是一阵揪心,脱下外袍,罩在她身上。
明白了王爷的意思,陈放便退了下出去。
“走不动……”
眼圈泛红,泪痕还没干透,苏音眉眼低垂,撒起了娇。
“上来,我背你。”
“这还差不多。”
唇角扬起,抿过一丝笑,趴在廉颂背上,环着他的脖颈,她甜甜的笑了。
“以后不许再提虞烈,我也不会再扔下你不管。还有……到处都不太平,不许一生气就往昌平跑,听见了吗?”
“真啰嗦,知道了。”说的不耐烦,苏音却偷偷的笑了。
“冷吗?”
“不冷……”
摇了摇头,她心下一暖,贴在廉颂背上,慢慢合上了眼睛。
总会有那么一个人让你放心不下,也总会有那么一个人把你放在心上。刚刚好,他就是那个人,这就足够了。
一觉睡到日上三竿,额头隐隐作痛,苏音四下张望,屋里没有别人。
他去哪儿了,是不是出去了?
“王妃,您醒了。”听见动静,小丫鬟悄悄走到帐外,轻声唤道。
“王爷呢?”
“王爷一早就出去了,说晚些时候回来。王爷还说,您要是闷得慌,就上街逛逛,东街的戏园和茶楼都是解闷的好去处。”一字不落的重复,她说的很慢。
“你叫什么名字?”
低眉顺眼,一看她就是个实诚的丫头。
只有廉颂会把这样的人留在寝阁,精明人心气儿高,用得好能独当一面,用不好可以随时扔掉,危害不会太大。
所以,他宁可身边的人笨一些。
“回禀王妃,奴婢叫珠儿。”
“我挺喜欢你的,以后你就跟着我吧。”
“奴婢谢王妃恩典。”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珠儿一个劲儿的磕头。
“起来吧。”
收拾停当,苏音带着珠儿走出府门,登上了马车。
“王妃,咱们去哪儿?”
“告诉车夫,咱们去驿馆。”
“可是王爷说……”
面露难色,珠儿偷眼望来,把嘴边儿的话吞了回去。一边是王爷,一边是王妃,到底该听谁的?
“王爷怪罪下来,由我担着,你尽管放心,不会连累你的。”
“是!?是!”
点了点头,她只能照办,可心里仍旧七上八下,十分纠结。
驿馆的管事接到消息,早早迎了出来。望见王府马车的影子,三步并作两步,赶上前来,躬身施礼。
“奴才秦顺,给王妃请安。”
“免了。”把人唤道近前,苏音沉沉开口,“苏婷的情况怎么样?她是真病,还是装的?大夫怎么说?”
“回禀王妃,大夫说她胸口中了一剑,非常凶险。可她的脏器与常人不同,心脏在右边,所以那一剑没有伤到要害,修养十几天就能好。”
“那昨晚上是怎么回事?”
看来她不是装病,只可惜,廉颂那一剑没刺死她。
“昨晚上,她想逃走,被侍卫发现。情急之下,她就从楼上跳了下去,摔断了腿,崩裂了伤口。大夫给正骨的时候,疼晕了,醒过来看见棺材,这才消停了。”
人说不见棺材不落泪,苏婷倒好,看见棺材,反而不哭了。
对付这种人,就不能手软。一哭二闹三上吊,还大家闺秀呢,什么东西!
“她现在怎么样?”
就这点儿胆色,还想嫁给廉颂,做梦去吧!
“刚吃过午饭,正在屋里呢。”
走进驿馆,转进后面清静的小院,里面有一栋两层的小楼。登上台阶,见来人是王妃,侍卫推开门,侧身相让。
“都下去吧。”
轻轻挥手,丫鬟和侍卫悉数退了出去,屋里只剩下苏音和苏婷,这一对堂姐妹。
“你是谁?进来也不知道通报一声?你知道本姑娘是谁吗?”
贵妃椅里坐着一名女子,模样与苏音有几分形似,却脸色不善,派头十足,十分傲慢。
已经被人软禁,还摆出一副千金小姐的架势,真是太可笑了!
“你叫苏婷,我们成婚那天,你去王府大闹了一场。据说,你不仅没见到王爷,反而被人轰出去了,真有这回事儿吗?”
微微一笑,苏音坐进她对面的椅子,静静的看着她,目光清冷。
“你就是荣馨?”刚要发作,左腿便一阵钻心的疼,令她不敢再动。
“没错,荣馨就是我。”
“你马上给我搬出昭王府,离开昭平,否则你一定会后悔!送亲使就在驿馆,识相的话,你就自己滚蛋,别让他动手!”
啪的一拍桌子,苏婷狠盯着她,仿佛她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送亲使?你说的是太子殿下吗?”
“正是,怕了吧?”
“你知道我跟太子是什么关系吗?真要见了面,他帮的一定不是你。你如果不信,可以试试。”
扫了她一眼,苏音不屑一顾的说着。
想用廉天澈来压她?
从前,估计他是东唐太子,还会给他几分薄面。现而今,他不过是个落了架的凤凰,根本不值一提。
“早就听说你勾三搭四,今日一看,果然如此。你勾着霍修,迷惑廉颂,想不到还搭上了太子,荣馨啊荣馨,你知道羞耻二字怎么写吗?”
冷冷指责,苏婷说的义正言辞,丝毫不留情面。
“你这么生气,不止是嫉妒,更多的是羡慕。因为我做到了你想做的、却做不到的事。你会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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