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进!下一回,要是再不守规矩,就免了你们送菜的差事!”
扫了他们一眼,厨房管事说的很不耐烦。
“是是是!我们一定注意,一定注意!”
为首的汉子弯着腰,不住的点头,从怀里摸出一锭银子,捧在手心,递了上去。
“一点儿小意思,请您笑纳。我们一家老小全仰仗您赏口饭吃,您就是活菩萨,您说的,我们哪儿敢不听啊。”
“这还差不多,算你懂事。去,把菜搬进去吧。”
掂了掂手里的银子,管事眉开眼笑,慵懒的挥了挥手。
“是。”
不敢怠慢,为首的汉子带着几个手下,把沉甸甸的竹篮搬进了库房。其中一个走在最后,眼见四下无人,悄悄溜走了。
出了厨房,穿过花园,从角门溜进去,就是王府书房。
书房是一栋三层建筑,跃上二楼,推开后窗,她翻身而入。侧耳倾听,低沉的嗓音从楼下传来,听声音,是廉颂,可另一个人是谁?
“你千里迢迢的赶过来,就是为了这件事?你难道不觉得小题大做了吗?”
端起茶杯,浅浅抿了一口,廉颂看也不看对面的男人。
“据我所知,皇叔战无不胜,能与你抗衡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越国的龙隐将军,另一个是瀚海国的宁王。龙隐将军年事已高,不足为患。虞烈挂印出走,至今下落不明,各国的人都在找他,难道皇叔就不想知道他在哪儿吗?”
“莫非七皇子知道他的下落?”
如果他是为了虞烈而来,那就不是小事。
迄今为止,能与廉颂比肩的只有宁王,如果能杀了他,就少了一个心腹大患。要攻取高昌,如同探囊取物。
“他此刻就在昌平,据说是准皇婶的救命恩人。我还听说,荣家大小姐对他仰慕已久,他至今未娶,您跟皇婶的婚事又被廉天澈和霍修的人搅黄了。不知道,这一次二人相见,会发生怎样的故事?”
偷眼观察着他神色,廉天淇不怀好意的说着。
“这就不劳七皇子费心了。你要是没有其他的事情,就请回。来人,送客!”冷冷一笑,廉颂不动声色,双拳却慢慢收紧。
九月初九,迎亲的队伍还没出昭平,就被赐婚圣旨拦住。
皇帝把苏音的堂妹苏婷赐给他做昭王妃。
不仅如此,钦差还带来了苏婷的画像,说她跟前昭王妃苏音极为相像,这是皇帝的一番美意,请昭王务必善待新王妃。
一道赐婚圣旨自然挡不住他,可赐婚使廉天澈紧随而至,把花轿停在前往昌平的必经之路。
此举令他忍无可忍。
廉颂正要发作,他们就被黑衣人团团围住。
对方来势汹汹,早有准备。厮杀之下,送亲和迎亲的队伍被冲散,新娘苏婷不知去向,廉天澈身受重伤,此刻正在驿馆养伤。
本以为麻烦可以到此为止,北元和西齐同时来犯,瀚海国也出兵相助。
秦牧之身染重疾,卧床不起。边关告急,三方夹击,廉颂只能派陈放去昌平迎亲,打算把苏音接来完婚,谁知她被另一个廉颂带去了余平。
怕她出事,陈放带人赶去余平,却一无所获。
三天前,沈岸飞鹰传书说,她回到了昌平。本想立即启程,廉天淇却不期而至。
接二连三的变故几乎把廉颂逼疯了,那些事情无关紧要,可偏偏发生在他们成婚的当口,这不得不令人怀疑。
单凭霍修一个人,掀不起那么大的风浪。
事情环环相扣,时间算的一丝不差,这背后一定有高人指点。那个人会是谁呢?
“砰!”
一声脆响从头顶传来,廉颂一跃而起,转眼间,就来到那人背后。不由分说,他劈手就是一掌。
“敢进本王的书房?活得不耐烦了吗?”他紧接着又是一掌,直击那人的后心。
并不还击,偏身躲过第二掌,那道身影始终背对着他,没有回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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