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指微动,苏音默念口诀,巨大的水柱席卷而来,带起阵阵凉意,水流过处,万物成冰。
将士挥舞刀剑,嘶喊着冲了过来,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滔天巨浪近在眼前。等他们回过神儿来,已经全身僵直,被牢牢冻住。
“走,快走!”
飞身就走,两个人疯了似的往前跑。猛的脚底吃痛,仿佛被什么钉住,他低头一看,血已经渗了出来。
“别动!”
打横把苏音抱在怀里,沙土里暗藏机关,每隔几步就有捕兽夹和铁蒺藜。
看来,这一次,不抓到他们,霍修绝不罢手。
“廉颂,你的脚!”
锋利的刀刃刺穿了脚面,血染红了鞋袜,他额头冒出一层冷汗,可是他不敢动,稍稍一动就会触动其他的机关。
“霍修,你出来,出来!”暴怒的吼着,他彻底被激怒了。
“朕的要求很简单,只要从今以后你不再跟荣馨见面,朕就放过你。”
温润的嗓音缕缕传来,一架明黄的马车停在他们身后。车夫挑起车帘,霍修一袭龙袍,坐在车里,静静的看着他们。
“这不可能!”扫了他一眼,廉颂一口回绝。
“那就是没得商量了!来呀,弓箭手准备!”
一声令下,埋伏在灌木丛里的弓箭手搭弓上箭,明晃晃的箭镝对准了廉颂。
“只要我动动手,他们就会把你射成筛子。以你的脾气,一定不会让荣馨受伤。只要你死了,我跟馨儿之间就没有障碍了。”
“他从来都不是你我的障碍,即使没有他,我也不会嫁给你。霍修,你太让我失望了。”
血汩汩涌出,他额头冷汗密布,苏音心疼不已,鼻子一酸,几欲落泪。
“你是我的,到死都是。要不是他,你早就嫁给我了。一切都是他的错,是他破坏了咱们的感情,所以他必须付出代价!”
面无表情,霍修冷冷的说着,仿佛着了魔,跟从前判若两人。
“那你为什么不放箭!”
他是个疯子,无论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
“想死,朕成全你!放箭!”
话音未落,廉颂一跃而起,如同离弦的箭一般,钻进马车,不由分说便锁住了霍修的咽喉。
而护卫在马车周边的侍卫,中了苏音的飞针,横七竖八歪倒在地。
“让你的人撤走,你跟我们回昌平,敢说个不字,本王现在就杀了你。”闪电般出手,封住他的穴道,廉颂的手越勒越紧。
“你不要高兴的太早,以为制住朕,就赢定了。”
“本王能砍掉你的手,就能杀了你!霍修,别忘了,你的皇位是本王给的。我给的起,就拿的回来!”冷哼了一声,他说的毫不客气。
“你帮朕是为了荣馨,从一开始你就没安好心,休想让朕谢你!”
“你口口声声说喜欢她,可你知道她的心思吗?你了解她吗?如果你不知道,凭什么让她嫁给你?”
“十几年前,朕就认识她,自然比你更了解她!”
“很可惜,她不是荣馨。你认识的荣馨,早就死了!”
“这是借口!都是你想出来骗我的鬼话!”脸色惨白,霍修盯着他,恶狠狠的吼着,像极了受伤的野兽。
“我不是荣馨,我叫苏音。几年前,就嫁给廉颂了。要不是被人追杀,我们不会认识。”
看着他疯狂的样子,苏音心里很不是滋味,虽然一切因她而起,可她没有错,错的是霍修。
为了他自己,他害死了多少人,又伤害了多少人。
“连你也骗我?我到底哪里不如廉颂,你为什么选他不选我?你告诉我?馨儿,你回答我!”
歇斯底里的吼着,霍修情绪激动,几乎崩溃。
“我没有骗你。即使荣馨活着,她也未必会嫁给你。”
“你们都骗我,都骗我!”
“他已经疯了,何必跟他多费唇舌。把他带回去,逼庄太后割地赎人,看他还怎么嚣张!”剪过他的手,廉颂想把他捆起来,不想眼前一黑,就昏了过去。
“廉颂,你怎么了,廉颂!”
话一出口,苏音后颈吃痛,也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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