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次,你才能明白?放我们走吧,从今以后,你我桥归桥,路归路。就当我们不认识,从来没有见过面。”
“你……为了他……”
话到嘴边,廉颂却问不出口,定定的看着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胸口仿佛被什么堵住,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在大望山断崖,她也是这么说的,要是我们从来都没有见过,该有多好。
现在,她还是这么说。
耳畔回荡着她的声音,廉颂,你不在我心里了。
看来,这一次,她没有开玩笑。
“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他,你满意了吗?昭王,放我们走吧。”
眼泪几乎夺眶而出,心头好像被人狠狠揪了一把,疼的她浑身战栗,却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
“本王可以放他走,但是你要留下。”
云阳道人说过,她的情况恶化的很快。
不能让她离开,万一再被月灵石附身,救得晚了,她会跟荣馨一样,形神俱灭。
让她死,廉颂舍不得。
“不可能!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他伤势太重,我不会扔下他不管。”一口回绝,苏音说的笃定。
“为什么要去千叶山?在清城的时候,你走了,为什么要回来?”
“我欠你的太多,早一天还清人情,就早一天跟你两清。现在,我欠你的已经还清了……我们……”双唇抖动,她喉头一哽,再也说不下去。
“你走吧,本王再也不想见到你。”眉头紧锁,廉颂目光阴冷,沉沉开口。
“王爷……”
陈放怔住了,荣姑娘这一走,就再也回不来了。
“把他们押出东唐,永远不许踏进东唐半步!”撂下一句,他看也不看苏音,翻身上马,疾驰离去。
“荣姑娘,请吧。”走到她面前,陈放微微拱手。
“有劳。”
看着他决绝的背影,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潸然落下,扑簌簌滚落脸颊。那一刻,苏音的心都要碎了。
出了帝都,十天以后,他们抵达函关。苏音没有与霍修同行,而是不告而别,偷偷去了樊台。
樊台在帝都城郊,是王家在帝都的别院。
据说,出阁之前,王家三小姐会一直住在那里。霍修与廉颂大打出手的消息传遍了京城,听说荣馨回了昌平,王晴池就乐的合不拢嘴。
那天,钦差来的时候,她一眼就认出那人是假扮的。
如果皇上拿廉颂有办法,皇后就用不着跟昭王打赌,太子不会被迫出京,他们的婚事也不会一拖再拖。
原本,她还以为是皇后娘娘派来给她解围的。
没想到那个奴才非但不邀功,一扭脸就没了踪影。当时,她就觉得奇怪,却猜不出幕后主使。
而今一看,假传圣旨的奴才是霍修派来的。
他这么做无非是想让荣馨误会廉颂,让她离开昭王府,好借机把人带走。只可惜,他的动作太慢,还是被昭王逮了个正着。
话又说回来,能从廉颂的眼皮子地下把霍修就走,这个荣馨还真是不简单。
正想着,一个小丫鬟端着托盘,慢慢走了进来。
“三小姐,该喝燕窝了。今天炖的是血燕,奴婢还让人加了雪蛤,您快趁热喝了吧。”轻轻放下托盘,小丫鬟低着头,双手把鎏金瓷碗递了过来。
品了品,王晴池挑眉望来,不紧不慢的开了口。
“炖的不错,汤色如茶,火候炖的刚刚好。清儿,你炖汤的手艺见长,库里那匹绸子赏你了。”
“多谢三小姐。这都是奴婢应该做的。”急忙福身行礼,小丫鬟战战兢兢的说着。
“好了,没你的事儿了,去吧。”
慢悠悠的喝着燕窝,片刻过去,小丫鬟还是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儿,没有离开的意思。脸色一沉,她十分不悦。
“你怎么还不走?”
“奴婢是来送您上路的,您没走,奴婢不安心呐!”
娇滴滴的笑了,她猛的抬起头,吓的王晴池花容失色,手里的瓷碗啪的掉在地上,高汤撒了一地。
“你……”
想要呼救,却喉头发紧,仿佛被人掐住了脖子,憋得她喘不过气来,不住的挣扎,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谁嫁给廉颂,我杀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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