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她跟廉颂吵得再凶,也是他们自己的事儿。冷岩一厢情愿,他教训廉颂,纯属多管闲事,受伤、被打死,都是他自找的。
廉颂狼心狗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道长,咱们走吧。他们喜欢打,就让他们打去。”
前几天,云阳道人御风而行,把她带出了蜀国。只要她走了,刘玉堂找不到人,过不了几天,就会退回边城。
到时候,陈放和沈岸的人也该到了,自然会把廉颂接回去。
“也好。”
此时,院子里一片狼藉,水榭凉亭、花草树木被掀翻在地,参天古树也摇摇欲坠。
吃了一个多月苦头,廉颂憋了一肚子邪火,这个时候跟他对着干,等于找死,还是由着他去吧。
有人观战,他们互不相让,打的起劲儿。
几十个回合过去,看热闹的人都跑光了,苏音和云阳道人的气息越飘越远。
“这笔账先记下,以后再跟你打!”
撂下一句,廉颂虚晃几招,抽身离去。
知道他会追来,云阳道人故意放慢了脚步,时不时向后张望。
“你要走,怎么也不打声招呼?”赶到近前,去拉她的手,却被她重重甩开。
“我认识你吗?”苏音扫了他一眼,仿佛他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眉头紧锁,廉颂没有说话。
“道长,依我看,咱们从西面下山比较稳妥。”
千叶山西侧与西齐接壤,刘玉堂只能封锁前往蜀国的山路,所以走西面的山路比较安全。
她不告而别,霍修不会离开,说不定这个时候他也在带人搜山。
“这样也好,你可以从西齐回到昌平。要是能碰上霍修,我们就放心了。”捅了捅廉颂,云阳道人给他使了个眼色。
“他的皇帝是本王给的!”
提到霍修,他就恨的咬牙切齿。要不是为了救他,苏音不会以身犯险,更不会沦落到万花楼那种地方。
如果他早点儿逼他爹退位,修者就不会盯上神木玉皇鼎,也不会闹出这么多麻烦。
说到底,都是他的无能造成了今天的局面!
“你我已经两清,他欠你的,是你们的事,别牵扯上我。”声色清冷,苏音看也不看他,转到云阳道人身边,拉开了与他的距离。
她一句话堵的廉颂无话可说,只能暗暗发狠。
“我把她交给霍修,她偷偷跑出来,一个人进了千叶山。冷岩告诉她,你被扔进烈焰谷,再也回不来了,她就是不信,非要去找你。可你呢?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忍无可忍,云阳道人盯着他,低声斥责。
“我……跟你说不清楚!”
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明知不该对苏音发脾气,可事到临头,他真的控制不住。
“不就是一个万花楼吗?她都不在乎,你一个大男人计较什么?好歹你是东唐的王爷,就这么点儿心胸吗?”
“换做是你,你会不在乎?”
“你不想在乎,就可以不在乎。这一点儿,霍修比你做的好多了。”
前几天,把苏音送到边界,察觉到术士埋伏在周围,就悄悄解决了他们。所以,她跟霍修的对话,他听的一清二楚。
正想说些什么,廉颂猛然发现苏音不见了。倒吸了一口冷气,四下张望,却连个人影都没有。
能在他和云阳道人眼皮底下,悄无声息的把人掳走,会是什么人?
“廉颂,你来看!”
不远处有一个土坑,泥土湿漉漉的,还带着水汽。很明显,那是刚翻出来的新土。难不成,抓走苏音的是土系修者?
“也有可能是彻地。”
一声叹溢出唇,云阳道人面露难色。彻地是土系灵兽,它们居无定所,很少有人见过它们的真面目。
如果是它们抓走了苏音,无非是想逼迫廉颂,交出神木玉皇鼎和血玉丹。
“你错了,杀了她,就能得到月灵石,他们不需要跟我交换!”他疯了似的挖土,不多时,就挖出一个大坑。
“廉颂,你冷静些,廉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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