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多么的相信你,多么的爱你,可你呢?杀了我娘,还想杀了我。今天,只是个开始,你欠我的,我会全部讨回来!
“你耍我!”眉眼倒立,廉天澈恍觉上当。
“刚才我说的很清楚,要你跟方元帅同时表态。太子殿下,是你没听清,怎么能说是我的错呢?”
耍你又能如何?我不光耍你,还要让你一无所有!
“你!”目光冷凝,他眼中掠过一重杀意。
“恼羞成怒,对女人动手,可不是大丈夫所为。太子殿下,您不是最怜香惜玉的吗?你对我说过什么,都忘了吗?要不要我帮你回忆回忆?”毫无惧色,苏音嘲弄的笑了。
“你……”
“想清楚再动手。想送死的,本王绝不阻拦。”
他跟方准都死了,廉颂就毫无顾忌,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本帅可以退兵,但前提是治好我妹妹的伤!”
形势对他不利,再拖下去,吃亏的还是方冰。来日方长,他一定要荣馨加倍偿还!
“到帝都的路还很长,她可以在路上慢慢养伤。方冰与太子殿下有婚约,本王会派人护送她和太子上京,方元帅大可放心退兵。”
“廉颂,你不要欺人太甚!”怒喝出口,方准气的脸色铁青。
“方元帅,不服气的话,咱们战场上见,本王会让你死的心服口服。”口气狂妄,廉颂低低的笑了。
“元帅,石景山的人马兵分三路,朝我们这儿杀过来了。”脸色惨白,副将低声禀报。
“刚才的那些人是谁?”廉颂哪来这么多的人马?
“探马来报,他们是荣家的家丁……”
三千人,居然唬住了一万骑兵!又上当了,他果然在唱空城计,简直可恶!
气血激荡,喉头咸涩难抑,方准呕血昏厥,差点儿从马上摔下去。
北元的人见势不妙,丢盔弃甲,逃的仓皇。
“来人,送方元帅一口棺材,免得他死后无处容身。”张狂冷笑,廉颂的嘴角勾起几分得意。
“廉颂,荣馨,你们……走着瞧,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又疼又恼,方冰不甘心就这么失败,狠狠威胁。
“你能下地了再说。”扫了她一眼,苏音让人把方冰和廉天澈押了下去。
中了冰魄,没有独门解药。即使接好了骨头,能重新走路,也是筋脉尽断,不能再骑马、练功,连女人都做不成。
想做太子妃,省省吧!
硝烟散尽,陈放带着人清理战场,修补城墙。
苏音所做的一切,出乎了廉颂的意料。爱憎分明,不会手下留情,这才是真正的她。
“棋盘碎了,我得找个人把碎片粘起来。这是奶奶最喜欢的东西,不能就这么没了。”蹲在地上,她到处寻找碎片。
嘴上不说,她心里十分难过,酸酸苦苦,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家门不幸,二房、三房各有各的打算。现在,她只有奶奶一个亲人了。
方准大败而归,一定不会收留三房。一旦他们离开昌平,就会面临追杀,不斩尽杀绝,他绝不会罢手。
可他们犯了家规,又闹着要分家,这种人不能留,还是听天由命吧!
“我来……”
“不管你的事!”
想要推开廉颂,却手脚发软,一阵心慌。眼前闪过一张脸,跟她长得一模一样,但眉心没有朱砂痣。不断叫着她的名字,发了疯似的冲过来。
“苏音,把我的一切还给我……滚出我身体……还给我,还给我!”
“不是我,不是我……你别过来,别过来……那是意外,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跌坐在地,仿佛受了巨大的惊吓,她不住的往后挪。
“你怎么了?荣馨,是我,你怎么了?”隐隐觉出了不对,廉颂拉住她,想要问清楚。
“你别过来,别过来,我不是有意的……你别过来……”
不知哪来的力气,她甩开廉颂,跳下了城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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