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上城楼,举目望去。旌旗飘飘,兵临城下,方准一身戎装,骑在马上,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
“昭王,您是特地赶来送舍妹一程的吗?东唐不愧是上邦大国,礼数周全,本帅深感欣慰。既然昭王如此看中这门亲事,就请打开城门,迎接大军进城。”
望着廉颂,他得意洋洋,说的十分傲慢。
廉颂不是喜欢荣馨吗?今天就占了昌平,看他能怎么样?两国和亲在即,他敢妄动,就要他好看!
“方元帅,你好大的忘性!几个月前,北元向本王俯首称臣,方丞相献上爱女,割地赔款,才保住了嵛廷。现在,你让本王恭迎令妹入城,凭什么?”
冷哼了一声,廉颂口气狂妄,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
“令妹区区丞相之女,一无封号,二无官职,如何受得起本王亲自迎接?你就不怕折了令妹的阳寿吗?”
“你!”
呼吸一窒,气的胸口发闷,方准出言威胁。
“昭王,你不下城迎接也可以。本帅宽宏大量,可以不跟你计较,只怕我身后的一万将士不答应。”
话一出口,北元兵丁便齐声呐喊,声音高昂,异常嚣张。
“他们不答应,又能如何?方元帅,这些人是你的兵,本王不相信他们敢违抗军令,擅自行动。一旦起了兵变,本王不会坐视不理,一定保证你们兄妹的安全。”
嘴角勾起一抹笑,他冷嘲热讽,狠狠回敬。
北元自称军纪严明,没有方准的命令,当兵的敢轻举妄动?真要是这样的话,他这个兵马大元帅,未免太无能了。
一万人马就想威胁他廉颂,做梦!
“昭王,本帅为舍妹送亲,要借道昌平,从昭平入关。要是本帅没记错,这里是荣家的地盘,至于肯不肯借道,只有昌平的当家人,才能做主。就不劳王爷费心了。”
廉颂啊廉颂,等你做了荣家的女婿,再来管昌平的事情吧!
“本王出资九千万两,入股昌平。方元帅有什么事,不妨直说。”淡淡一笑,廉颂得意的笑了。
“敢问荣姑娘,这是真的吗?”他入了股,还成了大股东,这怎么可能?
“千真万确,有契约为证。这件事是前两天昭王与老夫人敲定的,还没来得及公诸于众。方元帅觉得惊奇,并不奇怪。”微微一笑,苏音说的笃定。
方冰在也坐不住了,挑起车帘,跃上马背,恶狠狠的盯着她,恨不能一掌劈死这个女人。
好一个廉颂,他为了一个长得像苏音的女人,居然花了九千万两,他疯了吗?
“昭王,我要借道,你借不借,给句痛快话!”脸色铁青,方冰仰面质问。
“一场大火毁了昌平,城里百废待兴,百姓无家可归,需要时??要时间休整。在这段时间里,谁也别想进入昌平。要是被本王知道,谁敢破坏昌平重建,一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一口回绝,根本不给他们讨价还价的余地。
谁敢在这儿闹事,就是与他廉颂为敌。想死的,尽管放马过来。
“这么说,王爷是不借了?东唐与北元和亲在即,您这么做就不怕太子怪罪吗?”
“昌平向来中立。俗话说得好,在商言商,本王现在是个商人。对于方姑娘所说的和亲,等本王回到昭平,再说也不迟。”
一本正经的说着,廉颂目光阴冷,周身散发着不容拂逆的气势,令人望而生畏。
“方姑娘即将嫁给太子,在上京的路上,你不妨多想想为妻之道。讨得太子欢心,才是你应该做的。余下的事情,暂且都放下吧!”
“廉颂,你!”胸闷郁结,方冰气的浑身发抖,却无从反驳。
“东唐太子到!”
“荣姑娘也在!”
见到苏音,禁不住眼前一亮,她比从前更美了。并不理会廉颂,廉天澈上下打量。
一袭玉色长裙,外罩银丝云烟衫,羊脂玉簪斜插鬓角,衬得她肤色胜雪,说不出的清雅动人。
“见过太子殿下。”不等她施礼,眼前人影晃动,就被廉颂挡住了视线。
“太子殿下,别来无恙?”把苏音掩在身后,他挑眉问道。
“据说皇叔得了一套缅玉棋子,不知能否让本太子见识见识。”
缅玉棋子是玉中珍品,棋盘、器具、棋子都出自同一块玉石。它荣老夫人的宝贝,从不轻易示人。
要是能见到这副棋子,就说明廉颂的确是昌平的大股东,他跟苏音的关系也就不言而喻了。
“当然。”
好一个廉天澈,居然试探到他廉颂的头上来了!只不过,那套东西不在他手上……
“二位请随我来。”浅浅福身,苏音把两人带进了八角亭。
看到棋盘的一刻,廉颂和廉天澈都惊呆了。色泽饱满,触手即温,纹路清晰,不愧是旷世孤品!
让廉颂入股昌平,却不要他廉天澈的银子,她跟廉颂到底是什么关系?
“难得贵客手谈,也只有它能配得起二位的身份。太子、昭王请入座。”
“太子殿下,您与昭王对弈,让舍妹作陪如何?”
自从廉天澈出现,看都没看妹妹一眼,却目不转睛的盯着荣馨。他怎么可以如此冷落方冰,简直可恶!
“本太子记得,方姑娘对围棋一窍不通。她旅途劳顿,就不麻烦了。”
含情脉脉的望着苏音,他目光温和,话语轻柔。
“荣姑娘就不同了,她涉猎广博,谈笑间,就让王家三小姐甘拜下风。有荣姑娘作陪,是本太子的荣幸。”
“太子对方姑娘真是体贴入微。尚未成婚,就这么上心,实在是天作之合!”轻轻挥手,廉颂沉声吩咐,“来人,放下云梯,有请方姑娘。”
想讨好苏音,偏不让他得逞!
话说的酸溜溜,谁都听得出来,廉颂在吃醋。
唇角扬起一抹笑,苏音低下头,美滋滋的笑了。
转眼间,方冰一袭红衣,走进了八角亭,坐在廉天澈身后,不怀好意的看着她,态度十分傲慢。
“既然是下棋,就有输赢。不赌些什么,岂不枉费了荣姑娘一番美意?”
明摆着,廉颂是在拖延时间,必须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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