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大小姐,老奴可找到您了,您快回去看看吧!”
跑的上气不接下气,汗珠子滴滴答答往下淌,云嬷嬷满脸焦灼,拉着荣馨就走。
“二房、三方的人在闹分家,几个入了股的掌柜的也嚷嚷着要退股。要是老太太被气出个好歹,那可怎么办?”
昌平已经被烧成了这样,他们居然在这个时候趁火打劫,简直可恶!
等她赶回荣府,大厅里坐满了人,二房、三房和掌柜的们都在。老夫人居中而坐,苏音一进门,众人就齐刷刷的望了过来。
“既然大小姐到了,咱们就说说吧。”与三老爷互换眼色,二老爷缓缓开口。
“荣家弄成这样,都是大小姐一意孤行、引狼入室造成的。几年前,要不是她非要拉拢西齐,争着做丞相夫人,就不会在庄贵妃的寿宴上得罪那么多人,给荣家招来这么大的麻烦。退一万步说,即使昨天的大火与霍修无关,大小姐也难辞其咎。”
“二哥所说的只是其一。我们要求分家,还有另外一层原因。老太太昨天说的很清楚,大小姐出嫁以后,昌平也轮不到我们庶出的当家。既然大房把我们当成了外人,只要拿到我们应得的那一份,我们立刻自寻出路。”
环顾四周,三老爷接过话头,继续说道。
“这些年,荣家开了客栈、钱庄、绸缎庄、药铺和牧场,房子和田产我就不说了。我们对铺子没兴趣,把我们三房的那份儿折现,提了银子,我们立马走人。”
“老夫人、大小姐,不是我们几个落井下石,实在是年纪大了,过不了那种担惊受怕的日子,还请您二位见谅。我们只求能拿回本金……”
几个掌柜的交头接耳,合计了一阵子,孙掌柜一脸尴尬,说的十分客气。
阴沉着一张脸,老太太气的说不出话来。苏音拍了拍她的手,低声安抚了几句,让她不要动怒。
两个丫鬟捧来两个托盘,每一个托盘里装了三份东西,分别放在了二老爷和三老爷面前。
“除去几位掌柜的股份,我把荣家的东西分成了四份,奶奶和我各占一分,余下两份分给二房和三房。对这一点,你们不会有意见吧?”
在座几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约而同的摇了摇头,谁也没有说话。
“既然大家没有意见,那就请二叔和三叔从三份东西里挑一份。三份东西价值相同,一份是田产、商铺和牧场,一份是地契和银票,最后一份是银票。要怎么选,你们考虑一下。”
“大望山那么大的山头,被你和老太太留下了。大小姐,你可真会算账!”挑眉扫了她一眼,三夫人了满脸不悦。
“大望山地方虽然大,可距离昭平和隆平太近,一旦?一旦西齐和东唐打起来,再好的房子也保不住。三婶儿要是喜欢,尽管拿去。”莞尔一笑,苏音不紧不慢的说道。
“昌平外围的牧场又怎么算?把那么个鸟不生蛋的地方给我们,你是什么意思?”翻了翻地契,她皱着眉头质问。
“那里虽然偏远,却是北元通往西域的必经之路。如果在哪儿开间客栈、货场,岂不一本万利?我之所以忍痛割爱,是想把它留给三妹做嫁妆。方元帅要是知道它在你们手里,一定会对三妹另眼相看的。”
一旦被方准知道,荣茜握有地契,一定会把哪儿据为己有,是不会让三房沾一点儿便宜的。
不管他是不是真的看上了玉筝公主,都不会把荣茜娶进门。
“难得姐姐这么为妹妹着想,妹妹谢过姐姐。”冷冷一笑,三小姐根本不领情。
她会有那么好心?可牧场地处要塞,方准一定会喜欢这份礼物的。
“怎么就这么点儿银子?去年年底对账的时候,我也在场,账面上可不止这么点儿银子。大小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粗粗一算,三老爷立马就不乐意了。
“账上的银子是不少,可撇开进货、分红和各种花销,就剩下这么多。再说,三房一直欠着柜上的银子。本来,这笔钱你们什么时候方便,就什么时候还。都是一家人,我可以不要利息。可现在你们要离开昌平,就必须一笔一笔算个清楚。”
拿过算盘,指尖微动,算盘珠子劈啪作响,苏音口中振振有词。
“三弟在北元买房子置地,前年娶了正室,去年纳了三房小妾,养了一个外室,林林总总加起来,一共花了一百二十万两……大前年,三叔在赌坊输了钱,从柜上拿走一对翡翠玻璃种的扳指,用来抵债。那对扳指,也是一百万两……去年春天,三婶儿娘家的哥哥摊上了官司,她从柜上先后借走了八十万两……还有前年……”
“好了好了,你就说个总数吧!”不耐烦的摆摆手,三老爷再也听不下去了。
“三房一共欠了八百九十三万两,应得……”
“不用再说了,我要这一份!”挥手打断荣馨的话,他选了中间那份。
正所谓财不露富,他可不想让外人知道三房分了多少银子。
“大小姐,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我们二房也选第二份。但是我有一个疑问,这钱我们什么时候能拿到手?”
二老爷向来沉稳,也很明白,只有拿到手的,才是自己的钱。
“十天之内,我保证一文不少,如数奉上。”咬了咬下唇,苏音把心一横,豁出去了。
“三天!”
夜长梦多,他等不了那么久。万一荣馨耍什么花样,她有廉颂和霍修帮忙,真动起手来,他们就只有吃亏的份儿。
“五天!昌平的情况有目共睹,我需要足够的时间筹钱,否则一拍两散!”说的斩钉截铁,不容拂逆。
“五天就五天。五天以后,我们来拿钱。”二老爷站起身,带着二房的人走了。
三夫人扯扯三老爷的袖子,他们也带着女儿默默的退了出去。
“几位掌柜的,咱们有言在先,退股的时候外加一成的利息。这些年多亏有你们帮衬,该是多少钱,我们荣家分文不少。”沉了沉气息,她神色温和,轻声说道。
“大小姐,我们知道荣家现在的情况,这是时候退股不厚道,这个我们知道。可昌平被烧成了这样,我实在是担心……”
“我理解诸位的难处。大难临头各自飞,夫妻尚且如此,何况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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