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冬天,昭王夜探荣大小姐的闺房,半个时辰之后才悄悄离去。转天,被荣家擒住的北元士兵就不见了。没过多久,荣家就大张旗鼓的跟北元断了往来。丞相,你我都是聪明人,要是没有昭王替荣家早足了声势,他们敢得罪北元吗?”
“荣家当然不敢。这件事本相不便插手,才拜托昭王出手相助。昌平的事,就是本相的事,我是不会坐视不理的。”微微一笑,霍修一派平静,却双拳紧握。
深更半夜,昭王摸进荣馨的房间,还呆了半个时辰!
“昭王未娶,荣馨未嫁,长夜漫漫,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丞相难道就不想知道,半个时辰里,他们都做了些什么、说了些什么吗?”
就算他把责任揽上身,荣馨也有勾三搭四的嫌疑。
“当天我受了惊吓,吃了药很早就睡下了,照顾我的嬷嬷和府里的下人都能作证。我跟昭王不熟,去年冬天是头一回碰面,那天我们已经钱货两清,他为什么要来找我?夫人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一脸懵懂的望着她,苏音眼中水波浮动,眼泪几欲夺眶而出。
“那个北元士兵是奶奶交给昭王的,我也是第二天才知道有这么回事。夫人,荣馨不懂礼数,也不通人情世故,要是有哪里做的不周,还请夫人见谅。”
“你前一刻昏倒,后一刻昭王就赶来,救了你。天底下有那么巧的事?”冷哼了一声,庄弗吟紧接着问道。
“换做是我,看见有人昏倒,即使不认识,也会出手相救。霍修,你说是不是?”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是做人的本分。”品了品茶,霍修微微点头。
“先前两件事都解释的通,那么荣姑娘到底中了什么毒,需要跟昭王在一起呆一个多月?”
“从隆庆赶回昌平至少要走二十天。我还要养伤,半路还遇上了劫匪,一个多月还多吗?夫人,您处处针对荣馨,是不是反对我跟霍修的婚事?”
说的楚楚可怜,苏音话锋一转,问的直截了当。
“我为什么要反对你们的婚事?为什么要针对你?我不过是听了些风言风语,想当着丞相的面问个清楚,免得他日后误会,影响你们的感情。”
好一个恶毒的荣馨,她居然敢这么问,简直可恶!
“话又说回来,你对昭王心如止水,并不代表他对你没有那层意思。你就要嫁给霍修了,还是少跟他接触,再惹出些流言蜚语就不好了。”
“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荣馨自有分寸,就不劳表姐费心了。”
不等她回答,霍修板起面孔,冷冷回敬。
“荣家是生意人,她又是昌平的当家人,跟昭王接触在所难免。北元不守规矩,如果为了避嫌,就丢掉东唐这块肥肉,你让荣家何以为计?传扬出去,别人会怎么看我霍修?”
“丞相真是海量,倒是我多虑了。”呼吸一窒,庄弗吟郁结难平,却无从发泄。
“要是没有别的事情,我们就告辞了。”不由分说,他拉着荣馨,快步离去。
钻进马车,霍修脸色阴沉,久久没有说话。心里不痛快,刚才当着庄弗吟,他给荣馨留足了面子。沉默良久,他忍不住问出了口。
“你跟廉颂以前见过吗?为什么你走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
“你认为他在跟着我吗?”倒吸了一口冷气,霍修早就察觉到不对了吗?
“难道不是吗?”
“我……以为是巧合……”苏音面露难色,低声说道。
“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他为什么深更半夜的去找你?你跟我进宫那天,出宫之后,你没有直接回客栈,那段时间你在哪里?”说到了这里,他必须问个清楚。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