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来!”事关重大,半点儿都马虎不得,他想亲自确认一下。
心慌难安,苏音摸不清他的意思,慢慢靠了过去。
“把手给我。”话音未落,庄振霆就攥住了她的腕子。
如果她脉象急促、凌乱,就说明她心里有鬼。懂得用听脉的法子来试探,他可真是头老狐狸!
只不过,她早有准备,提前封住了右手的筋脉。无论他怎么听,脉象都是四平八稳。
“杀掉廉颂和霍修,听懂了吗?”抓住她的头发,把人扯到面前,庄振霆的声音低沉冰冷,“把这个放进酒里,然后找个机会把他们都杀了。事成之后,逍遥楼的人接应你。”
“是!”
他动作粗暴,突如其来的刺痛令苏音呼吸一窒,为了不露出马脚,她只能强忍。
“一次一粒。”
忽的松开手,庄振霆把她扔了出去。砰的一声,她重重跌在地上,却不敢迟疑,爬起来,把药包收好。
“明天一早,你们就可以走了。”
“是!”
“你可以走了。”
“是!”转身要走,她就被庄弗吟拽了回去。
“父亲,你要他们明天就走?”
“他不能死在日月山。”翻动书页,庄振霆的声音很轻,口气霸道,不容拂逆。
“父亲,你答应过我,不杀他的!”神色一暗,庄弗吟满脸愕然,“只要他中了麻黄根,就会对我们言听计从。有他在,父亲的大计就指日可待,为什么非要杀了他呢?”
“那是为父之前的想法,而今我改主意了,不想再留着他了。”
“父亲,你不能这么做,他……”
“弗儿,你们之间早就不可能了。为父劝你,不要再记挂着他,也不要再为他做事。专心帮着为父完成大业。到时候,你想要什么样的男人,都可以。”
扫了苏音一眼,庄振霆耐着性子解释。
“要是没有东唐的赎金,逍遥楼就不会有今天。父亲,您当年把他绑回来,不正是看中了他的资质吗?您知道,他心智、悟性极高,引导得当,就会为我们所用。您不能……”一脸焦灼,庄弗吟苦苦哀求。
“当年是当年,现在是现在!他今非昔比,不再是从前的廉颂。而今,他位高权重、只手遮天,他一死,东唐势必大乱。他的人会和太子党会闹得不可开交,届时我们挥师东进,东唐唾手可得。”
啪的放下书本,他脸色阴沉,挥手打断了女儿的话。
“他不是霍俊,麻黄根迷惑不了他。而且他对为父恨之入骨,这种人不能留!”
“父亲!”
转身就往外走,父亲说的句句在理,可她舍不得,廉颂不能死,不能!
“你给我站住!你要还是我女儿,就按我说的做!我是你父亲,难道会害你不成!”
话刚出口,一道寒光飞了出去,她身子一僵,立刻动弹不得。
“当年,你姑姑怕为父拥兵自重,谋权篡位,派人下毒,废了为父的双腿。本以为,交出兵权,她就会把把解药交出来。结果,她不管我的死活,却让你嫁给了霍俊。从那天起,她就不再是我妹妹。”转动轮椅,庄振霆来到了女儿面前,“你敢踏出这个门给廉颂报信,就不再是我的女儿。”
“就算我们没有可能,我也不会看着他死。逍遥楼没有他,就凭四大护法,撑不到今天。”
说的斩钉截铁,庄弗吟突然出手,制住了父亲的穴道。
“父亲,你老了,要天下做什么?你这么做,无非是想报复姑妈,让她为过去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杀了霍修和霍俊,就是对她最大的惩罚。”
“你!”暴跳如雷,庄振霆正准备说些什么,就被封住了哑穴。
“当年的仇,我会给你一个交代。但是廉颂决不能杀!”
苏音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他们父女反目,不会杀了她灭口吧?
正想着,庄弗吟已经来到了她面前,傲慢的开了口。
“计划有变。找机会杀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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