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苏音,可以全身而退。到头来,吃亏受苦的还是她!
“你五天没有服药,伤却好的差不多了。说说吧,这是怎么一回事?别告诉本王,你有不药而愈的本事。”眉峰微挑,他静静的看着苏音。
她在逍遥楼里没有熟人,朝日阁内除了他们两个,没有第三个人。
为了防止庄弗吟对她下黑手,他让人重新布置了机关。机关是沈岸设计的,难道是他?
“来这儿的第二天,沈岸来找你,结果你不在。他说他要下山,问需不需要帮我带些什么。我就让他帮我带了些成药和吃的……”避开廉颂锐利的目光,她越说声音越低。
“只是这样?”
“我看他人挺好的,带来的成药和吃的也没有问题。我就让他帮忙捎信给陈放……”
不动声色的往后挪,尽量拉开与他的距离,苏音继续说道。
“把汤药熬成膏,冷却之后切成小块,伪装成茯苓糕,混在点心里,再由沈岸交给我。”
“背着本王使唤陈放,谁给你的权利?”脸色一沉,廉颂冷冷问道。
“除了你,我只认识陈放。你把我一个人扔在这儿,我不找他帮忙,难道要活活病死、被人害死吗?”瞪了他一眼,苏音说的理直气壮。
“明天一早跟本王去个地方。”
等她回过神儿来,廉颂已经走了。
什么都没说,他就这么走了?!想让他帮忙解围,简直是痴人说梦!
一夜无话,转天黎明,天还不亮,她就被廉颂带进了地下。
石砌的四壁,每隔几步就有一盏油灯,两侧石壁刻有花纹,地道岔路很多,一不留神就会迷路。
跟着他七拐八拐,两个人在一间密室前停住了脚步。
木门非常厚重,雕花鎏金,黄铜包边,斗大的门环,却没有上锁。
“这是哪儿?”停了片刻,他迟迟不动,脸色凝重,苏音试探着问道。
“练功的地方。”
原来是个练功房,他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吗?
然而,推开木门的一刻,她惊呆了。
偌大的屋子一眼望不到头,墙上挂满了各种各样的兵器。巨大的玻璃屋顶,虽然是在地下,让人一点儿也觉不出憋闷。
“这是什么?”
每一块地砖上都有不同的花纹,有的是字,有的是图画。
蹲下身仔细看,苏音才发觉这些都是武功心法、套路,可为什么相邻两块地砖上的功夫连不起来呢?
功夫招式接不上还好说,心法练错了会走火入魔,建造这里的人究竟是怎么想的?
“为什么每一块的武功路数都不一样呢?照这么练下去,武学奇才也会被变成废物。”
“过来。”不由分说,廉颂拉着她站起来,指向缓慢移动的日光,“看懂了吗?”
“看懂什么?”一听就懵了,他打的什么哑谜?太阳东升西落,随着时间的变化,会逐渐偏西……
眼前一亮,苏音忽然明白了。
“你是说,跟着日光走,就能找全一门武功的套路?”
“每个一个时辰,日光会跨过一格地砖,纵向连起来,就是一部完整的心法。”嘴角勾起一抹笑,廉颂越发欣赏她了。
她悟性极高,只可惜当年荣馨替霍修挡了致命的一击,导致丹田破裂,无法复原,终生不能习武。
“你是怎么知道这个秘密的?”
“我在这儿呆了八年。”抬手按下墙上的机关,巨石相继落下,硕大的屋子被分割成八个房间,“年底比武,胜出的人会进入下一间屋子,学习更高深的功夫。”
所有的孩子互不相识,从早到晚,每一天都在拼杀中度过,甚至梦里都在拼命。
“输的呢?”
“会死。”他轻轻吐出两个字,苏音却愣住了,久久回不过神来。
算起来,廉颂被掳走的时候,只有六七岁。
那么小就要打打杀杀,过这种暗无天日的生活,难怪他会对庄振霆恨之入骨。八年啊,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走,带你去看样东西。”伸出手去拉她,她没有闪躲,任由廉颂拉着,快步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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