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必须尽快给她解毒。
“落雁沙。”
沾到落雁沙的部位颜色会很深,中毒一个时辰之后,毒性才会发作。此毒毒性剧烈,一旦发作,就来势汹汹,只消片刻,就会让人毙命。
“这个毒,你能解吗?”
“除了我,你找得到别人吗?”瞟了他一眼,庄振霆摇动轮椅,去找药材。
服下汤药,又过了半个时辰,苏音双手、双脚的颜色逐渐变淡,脸色所有缓和,也有了说话的力气。
从望月峰回到住处,她几次想开口,都把话吞了回去。现在屋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廉颂才开了口。
“你刚才想说什么?”
“他不是好人,你呆着在这儿等于与虎谋皮。万一他给你下毒,怎么办?”
庄振霆给她解毒,但并不代表他不会在汤药里动手脚。他还让苏音给他治病,时间一长,难保他不会打什么鬼主意。
“把心放肚子里,他不敢。”轻轻摆手,他说的笃定。
“为什么?”
“记不记得你给陈放的东西?我让人稍加改动,把证据交给了庄弗吟。庄振霆胆敢妄动,我就提兵入关,杀他个片甲不留。所以,他不敢。”
苏音留给他的东西十有**与逍遥楼有关。
让人销毁了与昭王府有关的所有罪证,把所有的罪责统统推给了逍遥楼。即使他们狗急跳墙,想玉石俱焚,也没有确凿的证据。
“你是在担心本王吗?”
“我是担心我自己!谁知道你把我治好,是不是为了换什么东西?再说,庄弗吟看我不顺眼,兴许就是她给我下的毒,我能不害怕嘛!”
避开他的目光,苏音耳根一热,说的一本正经。
“下毒的不是她。”
“你是怎么知道的?”她不假思索的反问道。
“有人识破了你的身份,才会痛下杀手。你不妨好好想一想,寿宴那天有谁比本王更清楚你的底细?”
“廉天澈……”
除了他,还能有谁?
坠崖之后,太子党的地下钱庄被一举捣毁,盐道、漕运、海关、户部相继被廉颂的人把持,彻底断了他的财路。
只要她活着,太子党就不再有秘密。不管荣馨是不是苏音,她都要死。
“我娘也是死在他手上?”
“你娘在西宁被人掳走,等本王的人赶过去,她已经悬梁自尽了。大概是她摸清了绑匪的身份,不想成为你的累赘,就……”一声叹溢出唇,廉颂不想再提起苏夫人。
那曾经是压垮苏音的最后一根稻草,既然无法面对,就不必再提。
“你歇着,本王还要处理些事情。”
“你等等……”
四肢肿的爆了皮,上了药之后,毒血不住的往外涌,疼痛一阵阵袭来,疼的钻心。手脚筋脉受损,不知道能不能复原。
“还有事?”
“你受伤了……”
抬起胳膊,苏音指了指他腰间的布条。白布被血渍浸透,衬上他名贵的衣料,显得格外惹眼。
“不碍事。”
“我带了金疮药,你先处理一下。”
住在龙潭虎穴,一切都要多加小心。现在是夏天,如果伤口发炎,就糟了。廉颂要是病倒了,她指望谁去?
“你不要误会,我这么做不是紧张你,是为了我自己。你要是有个什么,我怎么出的去?昌平一大家子人,还等着我呢!”
“需不需要本王派人给霍修送个信,替你向他保平安?”
从她的荷包里掏出金疮药,他凑到苏音唇瓣,依旧冷着一张脸。
“你会有那么好心?”将信将疑的看着廉颂,她默默的往后缩。
“很遗憾,本王是不会让他知道你在哪儿的。但是,本王还会把你失踪的消息告诉廉天澈。”
太子做事向来谨慎,当初,连苏音的尸体都要抢回去。
而今知道她尚在人间,一定会发了疯似的,四下搜索。
“我对你来说,只是个可以利用的工具罢了。如果是这样,就请你离我远一些。苏音已经死了,我是荣馨,昌平的主人,你威胁不了我!”
每一次,前一秒她对廉颂有了好感,下一秒就会被他无情的打碎。
她受够了这种恶性循环,不想再跟他纠缠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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