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的法子降温……有几位药,药房里没有,我怕……”面露难色,苏音叹了口气。
以廉天澈的缜密,一定会清查所有的药铺。
王府里没人生病,这个时候出去抓药,必然会引起他的怀疑。
“不能出去抓药,还不能偷吗?”沉默了片刻,廉颂马上有了主意。
苏音却懵了,帝都被翻了个底朝天,这个时候谁敢顶风作案?万一被抓住,不等于不打自招嘛!
“陈放,你拿上药方,去御药房走一趟。”拿过药方,他转手递给陈放。
外面的药铺不能动,宫里的东西丢了也就丢了。遇到这种事情,那些个奴才能瞒就瞒,生怕担责任,绝对不敢声张。
“顺便送一封信给方准。五天之后,本王请他到古水河赴约。”
太子的人搜遍京城,只是为了寻找秦牧之。
昭王府的眼线也在四处打探方准的下落。他能把秦牧之藏在王府,方准说不定就躲在景阳宫。
如果不是想到了这一点,廉天澈是不会轻易带人搜查的。
忙了一夜,秦牧之的热度终于退了下去。
回到药房,她想躺下来喘口气,推开门,就看见廉颂坐在里面。
“为什么要帮忙?你这么做,就不怕得罪你的老相好?”冷冷的看着苏音,廉颂面色沉寂,看不出喜怒。
“我想怎么做是我的事情,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强打精神撑了一夜,只想好好睡一觉,她真的有些累了。
这几天,她浑身懒洋洋的,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趣,胃口也很差,不知道是怎么了。
“你就不盼着本王被他扳倒的那一天吗?”
“王爷,在您眼中,臣妾只是个玩物。玩物的好处是任人摆布,您说,臣妾有期待的权利吗?”
他和太子的对话,苏音听的一清二楚。
玩物!?她对廉天澈来说,何尝不是个保守秘密的工具?
苏音啊苏音,你真是瞎了眼!方冰说的很对,你真的好可怜!
“王爷,臣妾累了,先回去歇着了。”
她俯身施礼,恍若一潭死水,任人宰割的样子令廉颂十分不爽。
“苏音,你站住!”啪的猛拍桌案,没有他的命令,她怎么敢走?
“王爷,就算您不顾及臣妾,也要顾及秦将军。他早一日复原,就早一日离开。您说是不是?”
扫了他一眼,苏音慢悠悠的走了。
从那天起,廉颂没有再跟她说过一句话,完全把她当成了空气。五天以后,苏音被叫进了书房。
“本王要出城,你呆在府里,哪儿也不准去。”
“是。”
顺从的点点头。苏音本想说些什么,但他目光凌厉,令她心慌不已,到底该不该说呢?
秦牧之业已痊愈,看来廉颂要借着跟方准碰面的机会,亲自送他出城。
“王爷,都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动身。”陈放快步走了进来。
“我……我想跟你说件事……”把心一横,她仗着胆子开了口。
“你先出去。”挑眉望来,扫了她一眼,廉颂神色清冷,“你要说有什么?”
“我……就是那个……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手指绞着衣带,她支支吾吾,话到嘴边,怎么都说不出口。
“你到底要说什么?有话快说,不要考验本王的耐性!”
“我是想告诉你,我……”
她好不容易鼓足了勇气,陈放就急急忙忙跑了进来。
“王爷,宫里来人传话,说太子妃身体欠安,太医和医女都束手无策。皇后下了懿旨,让王妃入宫给太子妃诊脉。太子府的马车已经到了门口,您看……”
“你进宫去,等本王回来。”
廉天澈急着把她接进宫,就说明方准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拼死也要把方冰抢回去。
“是。”
心底涌起不祥的预感,这个时候太子接她进宫,难道说他设了埋伏,要置廉颂于死地?
“你刚才要说什么?”
“没,没什么……”还是等他回来再说吧。他要是回不来,说了也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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