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您请看。”把一方丝帕交到廉颂手里,陈放就退了出去。
上等的缎子,绣工精湛,上面不仅有苏音的名字,还有太子的题注的两行小字。
得音之心,共携白首。
“太子,这是什么?你不是说,没见过吗?哼!”把绣帕扔在桌上,廉颂眼中掠过一重杀意。
一脸愕然,廉天澈心惊不已,不由怔住了。
他把东西放在了景阳宫书房,为什么会被人从身上搜出来?
一定是那个侍卫,在刚才搜身的时候,动了手脚。
东宫还有廉颂的人,没有内应,他们怎么会拿到这个东西?
“昭王妃,这就是那条被太子抢走的丝帕?”从太后手里接过帕子,秦太妃嘴角勾起一丝难掩的得意。
“正是。”认真的点点头,苏音发觉她又被廉颂给耍了。
看太子的表情,丝帕不像是从他身上搜出来的。难道说是陈放捣的鬼?
丝帕是一对,陈放翻过她的包袱,他们一定是从那儿找到的线索。
她对廉颂心存感激,刚对他有了几分好感。原来他是早有安排!
他这么做,不仅要太子难堪,背上戏弄婶婶的罪名。更要廉天澈恨她,封死她的退路。
廉颂啊廉颂,你真的好狠毒!
“太子,昭王妃的绣帕怎么会在你身上?你又为什么会在上面题字?”脸色铁青,太后满眼怒气的看着太子。
“回禀母后,太子跟昭王妃是青梅竹马,自小玩到大的……丝帕并不能说明什么,不过是两个孩子办家家酒,开的玩笑罢了。皇儿,你说是不是?”心慌不已,王琳强作镇定,急忙解释。
“皇后娘娘,太后问的是太子。就算是爱子心切,您也该分分时候和场合。”不悦的咳了一声,秦太妃奚落道。
“皇后,你不要插嘴,让太子自己说。”瞪了王琳一眼,太后的脸色越发阴沉。
气的嘴唇发青,皇后强压怒火,不敢发作。
廉天澈啊廉天澈,你让为娘说你什么好?你可真有出息!
“孙儿打小就喜欢苏音,她还没出世,孙儿就知道将来她会是太子妃。可父皇和母后把她指给了昭王,孙儿心存不满,但皇命难违,只能忍痛割爱。不管她嫁给了谁,孙儿娶了谁,她都是孙儿最在意的人。”
深吸了一口气,深情款款的望了望苏音,廉天澈目光真挚,满满的都是情意。
“大婚当天,孙儿心情不佳。宴席间,苏音的鼓舞让孙儿感慨良多,就跟着她去了莲花池。本想排解一下相思之苦,可她……十分抗拒与孙儿单独接触,一怒之下,孙儿失手把她推下了水。昭王妃所说句句是真,确实是孙儿冒犯了她,请太后明鉴!”
“你为什么现在才说实话?你刚才为什么要撒谎!”气得浑身发抖,太后沉声质问。
“孙儿怕父皇母后责怪,也怕皇叔和太妃误会,就隐瞒了真相。孙儿愿受责罚。”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廉天澈磕头请罪。
“皇儿,你说的都是真的吗?”心凉了半截,王琳颤抖着双唇问道。
“回禀母后,儿臣所说句句发自肺腑,没有半句假话。都是儿臣的错,昭王妃是受害者,她并没有说谎。恳请太后、母后责罚!”
“你……孽障!你怎么敢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的事情?你怎么可以目无礼法,皇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来人,来人!”胸口起伏,太后气的上气不接下气,“把这个不孝的东西拉下去,杖责五十,给他长长记性!”
“母后息怒,息怒啊!他是太子,您让他当众受刑,往后他在宫里怎么抬的起头来?”跪倒在太后脚边,王琳不住的恳求,“他也是一时糊涂,被儿女情长蒙了眼,您就放过他吧。”
“今天不给他点儿教训,以后他会做出更过分的事情。来人,拖下去!”
“母后息怒,手下留情,您就饶了他这一回吧。臣妾保证,一定严加管教……”
“太子都是成了婚的人,皇后娘娘现在才说管教,是不是晚了点儿?”秦太妃冷嘲热讽道。
“俗话说,子不教,母之过。太子犯错,臣妾也难辞其咎。太后娘娘真要责罚,就连臣妾一起罚吧!”
几乎气炸了肺,王琳只好战战兢兢的认错,先过了这一关,再慢慢跟苏音算账!
“是孙儿一人之过,甘愿受罚,绝无怨言。”毕恭毕敬的磕头,廉天澈说的极为平静,“是儿臣不争气,让母后失望了!”
只有苦肉计,能挽回苏音。
刚刚那番话,再加上一顿打,一定能让她回心转意。
她知道太子党的所有秘密,逼急了,一旦她跟廉颂合作,就麻烦了!
“打的是太子,疼的未必是他一个人。感情这种事,不是挨一顿打,就能断得了的。还是让太子闭门思过,禁足百日,以观后效吧。”
嘴角挂着得意的笑,廉颂慵懒的说着,看也不看皇后和太子。
“秦太妃,你的意思呢?”
“全凭太后决断。”微微欠身,秦太妃说的十分恭敬。
太子和皇后已经颜面扫地,还是见好就收吧。
“既然昭王和太妃都这么说,哀家姑且饶了他。”恶狠狠的盯着苏音,太后板着脸说道,“昭王妃,知道了太子对你的心意,以后该怎么做,你要心里有数。”
“是!”
太后免了廉天澈的打,苏音心里暖洋洋,美滋滋的。
太子的那番话说的情真意切,为了袒护她,险些被杖责。也许,吉庆街的事真的与他无关,只是一场误会。
只不过,其他的事,也是误会吗?
“事情已经搞清楚了,你们都散了吧。”被搅得心力交瘁,太后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坐上马车,苏音脸上有了难得的笑意,廉颂却面无表情,周身涌动着不可遏制的怒意。
“被老相好当众表白,感觉是不是非常好?”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王爷机关算尽,也算小有收获。”避开他凌厉的目光,苏音淡淡讥诮道。
“他能把吉庆街、金云街的事情撇的一干二净。但有一点,他解释不通。”扫了她一眼,廉颂说的笃定。
“哪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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