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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城月朦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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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情的烟花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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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腊月二十三送走了灶王爷,二十四我们开始帮妈妈扫房。

    妈妈对家务一向要求严苛,过年扫房就更不用说了,真是恨不得把房子整个来个翻新。

    衣柜的衣服全部都要拉出来重新规整一番,光叠衣服我们就花去了一上午的时间。厨房的抽油烟机是花钱请人清洁的,即使这样妈妈还是不满意,亲手又再过了一遍。玻璃更是要求擦到透亮,海绵、报纸各式各样的工具都用上了。窗帘挂的很高,要有梯子才能卸下来,这显然不是女人干的活,但这个时候爸爸却消失了。

    爸爸乖乖在家吃了一个星期的饭,然后就借口工作忙,又过上了拿家当旅馆的日子。我虽然有情绪,但还没积攒到爆发的程度,所以我选择了沉默。马上就过年了,也不想弄得大家不开心。

    妈妈这擦啦洗啦涮啦的,足足用了四天时间才将扫房这项任务完成。眼看就要过年了,剩下的几天里,我们三个都在家苦练书法。一年四季行好运,八方财宝进家门,横批是家和万事兴。这副对联的内容是我定的,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只是喜欢它的横批而已。我和谭馨写的都不够好,所以只有妈妈的佳作贴在了大门上。不过大门上的福字是我写的,床边墙上的“身卧福地”是谭馨写的。

    大年三十

    除夕夜里爸爸在医院值班,家里面是清一色的娘子军。虽然少了爸爸有点遗憾,但家里都张灯结彩的,年味依旧浓厚。

    年夜饭前妈妈带着我和谭馨来到小区外的一个十字路口,给我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还有谭馨的妈妈烧纸钱。

    来这个路口烧纸的人很多,随处可见烧过纸钱的痕迹,还有人在不断的陆续赶来。妈妈带着我们一路朝前走,她想找个空旷点的地方,好让我们施展的开一些,因为我们要为已故的五位亲人烧纸。路的两旁每隔两米都有火苗在跳动,火光映的烧纸人的脸各种阴森,让我不禁想起港片里的某些见鬼情节,下意识有点恍惚,不知道这些人是来为亲人烧纸的,还是自己在除夕夜里现身。谭馨紧紧的挽着我,一个劲的戳我,让我看周围的诡异景象。

    我们找到一处空地,三人面朝西边跪下。陕西的习俗,女人家碰过的纸钱到了阴间是不能用的,所以妈妈拿了好几双筷子,用它来夹纸钱。先是爷爷奶奶,然后是外公外婆,每烧完一个人的,都要磕一个头。最后是干妈的,妈妈起来不跪,我和谭馨依旧保持下跪的姿势。火刚一烧起来,谭馨就哭了,我妈抱着她为她擦眼泪,同时自己也在哭。

    “谭馨上高二了,成绩很好,你不用担心。”妈妈忽然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对眼前的一团火说道。

    妈妈的行为让我毛骨悚然,我埋怨的口气说道:“妈,你烧纸就烧纸,干嘛还说话,听起来怪吓人的。”

    妈妈一边哭,一边十分孩子气的反驳我:“你懂什么,我们姐妹拉拉话嘛。”

    “妈妈,爸爸欺负我!”一听能拉话,谭馨冷不丁的来了这么一句,真是比我妈还吓人。

    我和妈妈都用责怪的眼神看着她,示意让她不要胡说。谭馨不以为然的低下头,继续哭。

    在回家的路上我接到了萧薇的电话,她居然从榆林回来了,并且约我在楼下见面。

    我的原意是让妈妈先回,我和谭馨去楼下见萧薇,但是谭馨以不熟拒绝了我,我只好一个人去找萧薇。

    萧薇跟我和谭馨都是小学同班同学,但是谭馨在的时候我和谭馨最要好,对萧薇的记忆是模糊的,几乎没有什么来往。谭馨小学毕业转走,我和萧薇初中时前后桌,这才渐渐成为了朋友。

    到了楼下,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远远的我就冲她喊道:“小薇!”

    听到我的声音,萧薇转了过来,她对我展开双臂,我飞奔向前,紧紧的抱住她。

    我看着她,激动的问她:“你不是说在榆林过年吗?怎么又回来了?”

    萧薇略显憔悴:“唉,别提了。老家房子拆迁,我那些七大姑八大姨为了点拆迁费闹得不可开交,我妈怕万一打起来顾不上我,所以让我先回来躲两天,她和我爸还在那商量解决办法呢。我们初八开学,也待不了几天就得走了。”

    “为钱闹得不可开交!跟法制节目里演的一模一样,真夸张啊。不过看见你真好,我们几个月没见了,长这么大第一次和你分开这么长时间。”

    萧薇说着她这一学期的改变,我也告诉她我在西安的生活,将近半年没见了,依旧是那么的熟悉,感觉就跟昨天刚见过一样。

    可是我们话还没说完,萧薇接了她小姨的电话就要走,说是她小姨今晚值夜班,她得回她小姨家陪她表弟。

    萧薇的小姨是我爸的同事,她是医院的护士。我上初一的时候,她就离了婚,现在一个人带着孩子。如果不是萧薇在,我看她只能将孩子带到医院去过年。萧薇要陪表弟,我们只好依依作别。

    回到家中,年夜饭已经准备就绪,只差我的归队。我们年夜饭开的比较晚,因为害怕误了看春晚,所以妈妈将年夜饭摆在了客厅。电视调频中央一套,声音放得老大,饮料满上,我们这就开吃了。

    饺子是妈妈亲手包的,其中有一个饺子里面包了一枚硬币,谁吃到了谁就会在新的一年里发财。

    我和谭馨别有用心的每夹起一个饺子都对着灯照着看看,试图看到里面的内容,看能否夹到有硬币的那一个,结果这个幸运儿居然是妈妈。饺子是她包的,不免让我和谭馨怀疑她是不是动了什么手脚。妈妈则是极力否认,说她绝对没有。

    还没到十二点,楼下已经是噼里啪啦的放炮声了,春晚还在演,但是已经听不见声音了。在下楼前,我们俩先进了一趟卧室。卧室之所以吸引我们,是因为枕头底下有压岁钱。一、二、三、四、五,五百块!这对于一向经济拮据的我而言真是个惊喜。这个真是要感谢谭馨,她来了我的压岁钱都长了几倍,以往每年可都只有一百块而已。

    我们家的鞭炮是邻居帮忙点着的,妈妈对鞭炮是惧怕的,不光怕,她本身也很讨厌放炮这个习俗,每年只是遵照传统而已。

    “走,上楼!”

    妈妈像是看出了我们的阴谋,刚放完鞭炮就一声令下的让我们随她回家。大过年的我们俩也不想找不痛快,所以乖乖的和她回了家。

    我和谭馨悄悄来到妈妈房间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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