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我就毕业,可未来我的方向,一片迷茫。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一次,文静打电话给达飞,聊到毕业这话题,她想向达飞取得点儿经。
但那时的达飞,三年前的达飞毕业期间,他很明确自己的方向和目标,可他做梦都没想到,他会沦为一名蚁族者。他更没想到的是,沦为蚁族,一沦便是整整三年,他都没能力改变!
当龚有权和金丽红同居后,王达飞和龚有权预先计划都泡汤了。原先他和有权商量定,毕业后两人合租;可他们俩同居后,他不便说什么,有权也不便说什么。没想到和你同居的人不是我,却是她,真好笑,达飞说,可也合情合理,换了我是你,不也如此。
有权走后,达飞只得靠他自己。
他在校外同一个陌生的学长——张黑福合住在一块。他的运气不错,他入住后的第一天,有人便来找房子;假如他慢一天,他定然又要费事费力另寻它处。别以为北京城够大,找房子如俯拾皆是,实则如大海捞针,困难重重;而称心如意,物美价廉——更少。
“学长,你好。”达飞客客气气地、拿出对长辈十二分的尊敬说,“我叫王达飞,以后请多多关照。”
“嗯!”黑福没抬头。
“请问,我如何称呼你呀,学长?”达飞对他的态度木了一下,然后把行李搁在书桌一旁,不小心碰到书桌脚,声音响了些,继续说,“学长,我可以移动一下书桌吗?”
达飞想把书桌移往床头一边。他们同住的房间有两张床,两张书桌。面积和有权同居的的相差无几。墙壁上贴满各种励志名言和心情字句。看来,已有不少学长来此游过了,达飞想。
黑福依然无动于衷,只顾学习,令达飞大气不敢出,生怕惊扰了他。
黑福皮肤黝黑,戴着宛如啤酒瓶底厚的眼镜。常穿一件白色t桖。脖颈生长着结实的头颅,显得与平板的下身不相符,有些佝偻。他来此已有几个年头,如一名士兵,台上十分钟,台下十年功,不断地超越自己;在考场上,他已身经百战,可最近一次公务员笔试过后,他有面试机会,却被刷下来,具体原因无从知晓。
与他同居者,仅用一年便如愿以偿地成为国家公务员,不久前才搬走。临了前,奉劝黑福这位大师哥再接再厉,但也要适可而止;俗语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没必要一根筋往一个缝里挤。千人过独木桥,总会有人落水。
但这位停留在此,铁了心要拿下公务员的张黑福,却越挫越勇;每失败一次,每天他给自己的惩罚,必须增加一小时做资料,复习书籍。现在,他每天的学习时间已超过七小时。
达飞见他的第一印象,以为他是一名农民工兄弟,还是名冷漠的农民工兄弟,而后细看才知道,他的确是地地道道的学生,已经走入社会几年、还保留学生心态的超龄学生。慢慢地,达飞发现他总是沉默寡言,别人问他两句话,他只肯回答一句;有时,会显得不耐烦,好像已经被考试磨得没了学生样、也没了一般社会人模样,恰好处在这两者之间。一天到晚,他只肯埋头苦读,不愿分一点儿心在其他方面,即使他的吃穿用度也慵懒不已,漠不关心。
某一天,在电话里达飞同有权说,他真是个奇怪和令人费解的人。
达飞有些怕他,才开始时,可渐渐地变为习惯,习惯他的生活学习习惯。也好,两人安静地学习,有疑难迷惑的地方,又可以互相谈论。在谈及学习方面,尤其是有关国家招生考试,张黑福像起死回生一般,眼神来了电,可以同达飞促膝谈心、滔滔不绝地讲个没完没了;一切相关知识点,他都能倒背如流,又能纲张目举,举一反三。
达飞很欣赏和佩服他这一点,也看重他这一点。他想,不用跟他相处多久,我即使没准备好,也会被他耳濡目染,处处熏陶的。然而,他在另一方面却让达飞莫名其妙,不得而知。
“有关学习的,你可以问。”黑福对着台灯说;又顿了顿,接着说,“别的事,我没时间。”
“……”达飞不知道该说什么。
“对了,你有女朋友没有?”黑福突然冒出一句话来。
达飞惊愕了。
“如果你想带她来这儿,最好先告知我……我可不想撞见你们。”
达飞生气了。
“嗯,我知道。”达飞没好气地说。
自此,达飞终日和他相伴,闭门不出;有着共同目标,两人更是达成默契。有时候,隔壁邻屋也难见他们,何况外人,都不知道他们一整天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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