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本应是个少雨的季节。但今年的雨天似乎比往年多些。窗外,又淅淅沥沥地下起了朦胧细雨,似有若无的轻烟飘荡在空中。虽是初秋,却略带些凉意。
倾陌望着窗外如画的风景,不禁出了神,思绪回到了很久以前——---
那是一个静好的早晨,倾陌的母亲早早干完了活,就去集市上捡了别人扔掉的破布回来,做了一个风筝陪倾陌玩,她们的笑声传了很远很远。。。。。。虽然时间过了很久,但倾陌始终记得那段苦中作乐的时光。
然而从那以后不久,倾陌的母亲就死了,而且活生生死在了倾陌面前,倾陌却觉得母亲的死因并没有那么简单。。。甚至与他有关联。
“大祭司,门口有个叫墨宇宸的前来拜访。”
“墨宇宸?他来干什么?让他去大厅候着吧!”倾陌很快隐藏了自己刚才的情绪。
大厅
倾陌着一袭素衣坐在了大祭司的位置上,位置前面摆了一道屏风,上面绣着一个少女在放风筝,姣好的笑容漾在脸上。
“大祭司似乎很喜欢放风筝啊”墨宇宸透过半透明的屏风看着眼前这个在江湖上上杀人如麻的女孩。究竟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会让她变成这样。
“宸王爷有事直说”倾陌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了一种可以洞悉一切的力量,这样深邃的眼神是她不曾见过的。
“本王是来提亲的”墨宇宸也不和倾陌拐弯抹角,开门见山就道出了此行的目的。
“提亲!不知王爷看中了祭司宫的哪位”
“你”
--------------------------------------------------------------------------------------------------------------------------------------------------------------- 偌大的醉烟楼张灯结彩,一个个神婀娜的女子穿梭在男客之间,来这里的多是一些纨绔子弟,好一个纸醉金迷的地方。
“连城姑娘,妈妈叫你过去”女子约莫十三四岁的模样,很是清秀,那么小的孩子却被卖到了这种地方,当真是糟蹋了。
连城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目光却投射到远处,他,会来么?他一定会来,当今八王爷墨宇宸出了名的风流,倾连城这个名字只短短几天工夫便传遍了整个京城,他又怎会错过?。不知怎的,她却宁可他不要来。
“妈妈,你叫我?”连城虽只简单地梳了一个流云髻,却难掩倾城之姿。
“连城啊,想好今晚弹什么曲了吗,妈妈我也好去准备准备”老鸨两只眼睛射出贪婪的目光,她知道这个女子会让她发一笔大财。
连城轻启朱唇;“妈妈,到时候你就说。。。”
连城坐在铜镜前,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着头发,原本就飘逸的长发被窗外的残阳映出夺目的金色,美的不像凡尘的女子。他的眸子里有太多她不懂的东西,已然不是她初见他时的那种纯澈,这些年他究竟经历了什么?可他毕竟是王爷,再糟又能糟到哪儿去?人人说他沉迷女色,只关心风月之事,但她却只从他的眼中看出冰冷,即使和女子缠绵也丝毫不见温柔之色。不经意的勾起一抹讽刺的笑,从盒中一条舞衣,他曾说,你穿上一定是天下最美的女子。只因他的一句话,之后不管她再潦倒,都没有把这件舞衣卖掉,拼了性命也要守住它。虽事过多年,但这件舞衣穿在她身上还是那么合身,衬得她玲珑有致的身材愈发妖娆。此刻,她不再是从前宰相府那个受人白眼的庶女,也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大祭司,而是倾连城。手指划过renpi面具与肌肤的交界处,又有谁会想到,面具下的女子如罂粟般令人致命。
今夜的醉烟楼显得异常喧闹与繁华,只因一个从未出现过的名字“倾连城”,楼上楼下挤满了人,竟无一张空位,人们纷纷议论着这位人间不可多得的女子。
楼上雅间坐着一男子,一件雪白的直襟长袍,腰束月白祥云纹的宽腰带,其上只挂了一块玉质极佳的墨玉,形状看似粗糙却古朴沉郁。一头黑发用白玉绾起。腰间佩带一块温润的玉佩。手持一把折扇。与生俱来的贵族气质不言而喻。他,终究还是来了。
“谢谢各位前来捧场,想必是来一睹连城姑娘的芳容,接下来就让连城姑娘抚琴一曲”老鸨笑意盈盈地看着她的醉烟楼人山人海,心里乐开了花。
女子双眸似水,淡淡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十指纤纤,肤如凝脂,雪白中透着粉红,一双朱唇,语笑若嫣然,一举一动都似在舞蹈,青丝随风舞动,腰肢纤细不盈一握,仙子般脱俗气质,着一袭白衣委地,上绣蝴蝶暗纹,一头青丝用蝴蝶流苏浅浅绾起,额间一夜明珠雕成的蝴蝶,散发出淡淡光芒,峨眉淡扫,面上不施粉黛,却仍然掩不住绝色容颜,美目流转,恍若黑暗中丢失了呼吸的苍白蝴蝶,神情淡漠,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如同烟花般飘渺虚无而绚烂。玉指轻扬,露出现细白皙的玉指,浮上琴面,凝气深思,琴声陡然在殿上响起,琴声委婉却又刚毅,券券而来,又似高山流水,泊泊韵味。
墨雨宸听着那只因天上有的琴音,眼底生出一丝玩味。只觉得这件舞衣如此熟悉,像极了当年他给她的那一条。莫非她没有死?不,眼前的女子虽眉眼处与她有几分相似却并不是她,况且他与她多年未见,即使她站在他面前,恐怕也未必认得出。这么多年了,他什么样的女子没见过,却惟独念着她,可他却不在人世。
一曲毕,看着男客们垂涎的眼神,老鸨适时道;“连城姑娘说了,今夜想邀一位公子畅谈心事,就看各位公子谁比较有诚意了”
“我出一千两”
“我出两千两”
“五千两”
“一万两”
“十万两”醉烟楼霎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看向雅间的那位公子。
她知道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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