昼白相替,日子过得也快,转眼便已经是陶先生接替陈夫子上课的第五天了。
五柳先生的教学方式那是不同于常人,第一天他带着众学子去了后山听什么鸟的声音,第二天他带着众学子临摹了一天的古画,之后几日也都是在课厅内学习的也都是学子们没见过的新花样,用林清天的感觉来说,他们就是在玩。
第五天,也就是今天,他竟然找了几个小厮端来了许多酒来课厅里。
只见一边的陈子俊瞧见了课厅门口的许多酒坛子瞪大了眼睛,他直对陶渊明说学堂圣地怎可喝酒,连连呼着,要不得要不得。
众学子互相交头接耳,不时便也闹开了锅。
梁山伯疑惑的看了看身边的祝英台,他两人对陶渊明挺尊敬的,所以两人都没说什么,林清天因为真的很担心着写字的问题,而且他又看到了陶渊明今天给每人准备了新的笔墨纸砚,所以他现在正低着头格外认真的在练字,抱佛脚也需要花功夫的啊,所以他根本没有理会这些。马文才话不多,自然也没有多说一句话。
王蓝田还满喜欢这个新来的陶夫子的,带着他们去玩这里又玩那里的,他提起指尖转动着笔,又见着桌上的几坛子酒,然后看着陶渊明笑了笑,“陶夫子,你今天又要带我们玩什么啊?”
陶渊明背着书双手对着王蓝田笑道,“玩了这么久了都没耍够啊,今天自然得学习了,老头子我今天要教你们写字。”
王蓝田大笑,“夫子啊,这还不容易,我三岁就会写字了!”
林清天提着笔的手一顿,然后狠狠的在纸上按了下去,留下了个黑印迹,三岁会写字了不起啊!
很了不起么?林清天很郁闷,他猛地一抬起眼睛看着一边一直抬着左手撑着侧脸看他写字的马文才。
马公子回神一愣,微微动了动嘴角,然后立即放下了手坐直了身子。
林清天撇了撇嘴,还不知道马文才心底有没有在笑,虽然一直以来自己都麻烦他教自己练字。
见着林清天对着自己撇完嘴后低头继续写,马公子不禁挑了挑眉头,他慢慢的收回视线,面容微冷的摇了摇头。
低着头的林清天也不知道他神情。
陶渊明一直没理会在身边说话的陈子俊,他招手让着小厮给自己端酒来,他接过去单手捧着,然后一手取下了封口的红布塞一把放进陈夫子的手上,接着他又提着酒坛子对着陈夫子晃了晃,“夫子,喝么!”
陈子俊自然不会喝,他紧紧摇头,忙把布塞丢给身边的小厮,然后退了步,“使不得啊陶先生!”
“哎,这可是好酒,你怎么都不喝?还说什么使不得!”他摇摇头,“不喝就算了,那我可不会客气啊!”陶渊明边说着边低头微微闻了闻酒香,然后喝了两大口。
陈子俊瞪大了眼睛,气的他直转圈子,这这这......这哪是五柳先生啊,这分明是个酒鬼!
课厅内好酒的学子看着他一副享受的模样,纷纷咽了咽嗓子,陈子俊瞪了眼众人,忙走向门口,“你们快把酒都抬出去!”
小厮们也都听到了陈子俊一开始的话,书院圣地的确不好沾酒,何况这还是课厅内,他们连忙点头,弯腰欲把酒抬出去。
“慢着,抬走了我可不付钱啊!”陶渊明睨了眼他们。
小厮们连忙停下,张手看了看陈子俊。陈夫子咬牙无奈,就听陶渊明忽然又道,“你们把酒给学子们都分了吧,先一桌一堂,不够再拿!”
“真的啊,书院真能酒喝啊!”
陶渊明捧着坛子又大口喝了口酒,然后仰头笑了笑,“所以我这教法可不普通,咱们先喝了酒再练习。”
众学子兴致昂仰的应下了,马文才不做声也不动,手边摆着的酒坛子一直不动。林清天放下笔,颇为无奈的仰头看着陶渊明,“夫子啊,书院可是明文规定不可以喝酒的!”
陶渊明一瞪眼睛瞧着他,“你是夫子还是我是夫子,我是夫子,所以我说喝酒喝,管他什么规定,快喝,喝完了就练字,再不喝酒不让了啊!”
祝英台笑着已经和梁山伯你一杯的我一杯的了,王蓝田也乐得高兴,他一个人坐,独享一壶,林清天不得不从令,他便和马文才开始喝酒。
整个课厅开始变成就酒肆了,空气中慢慢都是微醺的酒味。束手无策的陈子俊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气冲冲的一甩袖子离开了。
陈子俊把这陶渊明带着学子在课厅喝酒的事情告诉了王大人,王大人又前去找山长理论了。“山长啊,陶渊明实在是不像话,竟然教唆学生在课厅喝酒,那么神圣的地方怎么能允许喝酒呢?”王大人大喊。
王世玉正在桌案前看书,见着来人先是一笑,听了他的话后慢慢抿了抿嘴,更是笑了,“渊明兄自然有他教学生子的办法,王大人就等着看吧。”
“山长......”王大人摇着头又对着山长说了很多。
王世玉只笑不语,最后王大人放下了此事传出去有损尼山书院的声誉后便气的离开了。
他们自然不知道此事情不只是陶渊明独自为之,买这么多好酒的钱他身上又怎么会有,所以自然是山长他出的了,陶渊明也只是对他提出了自己教学子的想法,王世玉同意便就让他放手去教了。
众人都喝得醉醉醺醺的,林清天握着笔,抬着半只胳膊压在马文才的腿上,他带着喝醉后的腔调抬头眯眼问道,“陶夫子啊,能回房了么?”林清天说完突然呃的打了个酒嗝。
陶渊明也一脸醉意的样子,他被林清天的酒嗝惹得笑了笑,然后道,“喝醉了么?喝醉了大家就开始写字吧。”
众人眯着眼睛都感觉脑袋晕乎晕乎,就听见陶渊明放了话,“随便写一首自己有把握的诗,然后摆在这里回房吧,老头子我先找个地方喝酒去喽!”
陶渊明离开了,就剩下一干嘴冒着酒气的人捏着笔在练字。至于字写的怎么样,这得由山长大人和王大人他们去决定了。
陈子俊从王大人那里离开后心底又着实好奇的很,便悄悄的又走到了门外,见着里面众学子口中虽喊着不想写的话却也都提起了笔。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后,陈子俊待学子们被自己的书童扶回房间后,便把所有人的字帖收好送准备去山长的书房,一路上他越看越惊讶,然后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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