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5206】卿韵之争
夜晚的龙泽亭灯火通明,帐舞蟠龙,帘飞彩凤,金银焕彩,珠宝争辉,鼎焚百合之香,瓶插牡丹之蕊,静悄无咳嗽之声,宴席周边莲蓬讨人喜欢。莲花幽幽展开,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一袭殷红底五幅棒寿团花的玉绸袍子的凌谌睿与一名身着玄色镶边宝蓝撒花缎面圆领袍的男子并列船头,两人皆是世间绝色,此时站在一起,是何等养眼。苏卿辞浅浅而笑地站在他们身后,一袭明黄色金银丝鸾鸟朝凤绣纹朝服端庄大方,腰间系着一条蝴蝶结子长穗五色宫绦,脚上穿了一双金丝线绣重瓣莲花锦绣双色芙蓉鞋子,显得其脚小巧之至。乌黑的青丝梳成了一个十字髻,右耳侧戴了一只玫瑰晶并蒂海棠修翅玉鸾步摇,大家闺秀之感尤为突出。旁边坐着一名清秀的女子,,眉眼宛似柳叶一双秋眸黑白分明,圆圆大大,三千青丝绾成一个飞仙髻,簪着一只蝴蝶图案镶蓝宝石花钿簪,身穿一件蕊红绣刻丝瑞草云雁广袖双丝绫鸾衣,配上一条白底绣花腰封,盈盈而淑,烟霞色洒丝月蓝合欢花弹绡纱裙如雾气拢月,神秘而美丽。
鹿宝宝一面口不停蹄的品尝着船上的各色糕点,一面暗暗观察如荷花般站在她身边的美人儿,低声咂咂嘴:漂亮!360度无死角,这么近距离看都没有一点点瑕疵,真是天造地设的美人儿!再看这身段,该凸的凸——好吧,不怎么凸,不过该翘的还是翘了,看这腰细的,传说中的盈盈一握哪,赵灵儿的蛇腰也没这么细吧!很漂亮!做一个全能艺人不在话下,刚才听她说话的声音轻音素颜,完美的存在!鹿宝宝默默地欣赏完美女后,默默的看了一眼自己圆滚滚的小肚皮,默默地把手里的吉祥如意卷狠狠的塞进嘴里,曾经有位前辈说过:“干我们这行的,遇到帅锅美女不在话下,关键是我们应该如何调整好自己的状态。今天我就叫大家一个办法:食物分散法。遇到神一样的对手,化悲愤为食欲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苏卿辞丝毫没有注意到被食物噎住的鹿宝宝,看着装饰豪华的龙泽亭,径自摇头:“如此豪华,不是奢侈过度吗?”大概是林韵棠安排的吧,她一向比较喜欢这样的场面,苏卿辞转头看了一眼正在和木娇儿炫耀手里的猩猩红宝石耳坠的林韵棠,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咦,蕴娴皇后娘娘,您叹什么气啊?”鹿宝宝嗅到了新闻的味道,一下子窜到苏卿辞身边,却闻到一阵清香——檀香,不过蕴娴皇后身后怎么会有檀香?鹿宝宝摸摸了光洁的下巴,问道,“咦,蕴娴皇后娘娘,您身上怎么会有檀香?难道您信佛吗?”
苏卿辞被鹿宝宝的问题惊到,良久才答道:“本宫曾经在皇陵礼佛三年,这檀香大概就是那时候有的吧。不过,摄政王妃,本宫信佛很奇怪吗?而且为佛唯一,不信佛,又信什么神明呢?”
鹿宝宝尴尬的挠了挠头,她本来想说:“本菇凉信耶稣!耶稣才是救世主!信佛有屁用!本菇凉想当年信佛二十六年啊,二十六年啊!结果也没看见佛祖有保佑我啊!╭(╯^╰)╮还安排个越狱犯把自己捅死!亏我年年都叫香火钱,佛祖这个喂不熟的白眼狼!”【菇凉,你这么**,佛祖造吗?】
“其实,佛祖不顾是图个心理安慰,佛祖事实上也没多大用处......”
“摄政王妃之见解果真不同常人。”苏卿辞一时讷讷,而后粲然一笑,“只是,于本宫来说,佛祖已是唯一的信仰,旁人都一如过往云烟,匆匆散去。本宫只能相信佛祖,无论何时何地,本宫只有佛祖......”
鹿宝宝一时愕然,蕴娴皇后的事她也知道一点点,对于这样一位女子,此时此刻她的感情,鹿宝宝不能说出任何话,她比她幸运,可以遇到她家王爷,被他捧在掌心里宠爱着,她几乎已经忘掉了自己的前世,可是蕴娴不一样,她爱那个男人,爱的比谁都深,可是那个男人偏偏熟视无睹,让她的心伤痕累累,蕴娴皇后明明还没长大就已经老去。
忽见执绋太监跪请登亭,众人陆陆续续下了舟,只见清流一带,势若游龙,两边石栏上,皆系水晶玻璃各色风灯,点的如银花雪浪,上面柳杏诸树虽无花无叶,然皆用通草绸绫纸娟依势作成,粘于枝上的,每一株悬灯数盏。更兼池中荷花荇凫之属,亦皆系螺蚌羽毛之类作就的。诸灯上下争辉,真系玻璃世界,珠宝乾坤。船上亦系各种精致盆景诸灯,珠帘绣幙,桂楫兰桡,自不必说。已而入一石港,港上一面匾灯,明现着“蓼汀花溆“四字。
鹿宝宝心情低落的跟在自家相公身后,哭着一张脸,与自家相公同时落座,目光在一次落在侧位凤椅的苏卿辞身上,看着她笑的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宜其室家,心里不免一阵苦涩,伸手抓起一把香酥鹌鹑就往嘴里塞,楚尉轩无声的把自己面前的甜枣羹推到她面前,小声道:“慢点吃,别噎着。小鹿儿,对蕴娴皇后的回答不满意吗?这么不高兴。”他甚至可以想象,苏卿辞说这句话的神情,一定是笑着的,淡淡的笑着,像是对这个话题丝毫不在意,心里却比任何人都苦涩。
鹿宝宝执起自家相公的手,握在手里,低着头,语气淡淡的:“相公,如果——我是说如果,傲帝不喜欢蕴娴皇后了,他要废后了,你会把她接回我们王朝吗?”这个她,自然指苏卿辞。
楚尉轩抚上鹿宝宝垂在脑后的发丝,声音有些低沉:“会。她——也是我的亲人,也是皇上的亲姑姑——如果,她在这里真的受了委屈,无论需要付出什么代价,我都会把她接回去!”即使,他们之间并不熟悉,可是血缘不因为不熟识而消失。
苏卿辞有些不适应这样的热闹,从落座开始就一直低着头,小口小口的嚼着桂花糖蒸新栗粉糕,凌谌睿偏头正好看见她的皓齿轻轻咬开那块方方糯糯的糕点,蓦然想起,似乎很多年前,他几岁的生辰时,她亲手做了这个作为礼物送给他,却又因为澈儿的关系,碎成了粉末,她却一点点捡起来,捧在手心,讨好的看着他,轻轻笑着:“睿哥哥,你尝尝,我亲手做的。”他当时嫌恶地看着这堆混着泥土的“糕点”,生气地抚开她白嫩的手,恶狠狠地说:“谁要吃这么恶心的东西,快点拿走!”凌谌睿不着痕迹的捏起一块,送进嘴里,漫天的甜充斥着口腔,他不禁皱了皱眉头,为什么这么甜她都吃的好像很美味一样?
就在觥筹交错,一派喜庆之时,突然,闻得几声鼓响,大殿的房梁之上突然悬下一根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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