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为何而痛
姜杞端着君山银针上前,把茶放在青绿古铜鼎紫檀木香案上,轻声道:“皇上,您已经看了三个时辰的奏折了,歇歇吧。( 平南文学网)”转身,将小太监手里的绿头牌接过来:“皇上,该到了翻牌子的时候了。”
凌谌睿放下手里的奏折,端起茶,轻抿了一口,右手食指掠过一盘的绿头牌,脑海里一直想着正午凌璟澈说的那番话,鬼使神差的翻了皇后的牌子。
“皇上今夜要留宿坤宁宫。”姜杞将牌子撤下,对身后的小太监说,“你快去通报,让皇后娘娘好生准备着。”
那小太监正要去坤宁宫,却被凌谌睿唤住:“不用了,朕直接过去就行了。”凌谌睿咽了一口茶,压下心底的恐惧,还有那深深的厌恶,抬眼看着青绿古铜鼎紫檀木香案上的银鎏金簪花暖砚盒,苏卿辞,你究竟会不会像三年前那样纠缠不休?
坤宁宫内——
苏卿辞端坐在乌木鎏金宝象缠枝床上,手里捧着一本《金刚经》,一页一页的翻阅。旁边紫檀把刚摘来的花儿的花瓣一片一片摘下,嘴里还念念有词:“问,不问,问,不问——”青檀靠在紫檀后背上,认真的叠着衣服。诺大坤宁宫寂寥无声,唯有梧桐树上的知了的蝉鸣在宫中回荡。
“哎呀,整天‘知了知了’的不烦啊!真想把这知了给拉下去煮了!”终于,紫檀摘花了手里所有的花瓣,把花杆子重重的拍在桌子上,没好气的出声。
青檀笑着起身,把叠好的衣物放到雕红漆戏婴博古架上,背着身,道:“怕你不是在烦那知了,而是在烦某些事。你呀,还是说出来的好,让我和娘娘也听听。”
苏卿辞抚了抚额,依旧看着书:“出了什么事儿,竟然让天不怕地不怕的紫檀愁成这样?”
“娘娘,奴婢问您个儿事呗,那您千万不能怪罪奴婢,也不能发火啊!”
“恩。”
“娘娘,紫檀入宫时间短,不想青檀那样,是跟着您入宫的,奴婢刚到坤宁宫的时候,您正要去皇陵,那娘娘——”紫檀微微一顿偷瞄了一眼苏卿辞的脸色,确定她还在看书,神色也没有变化的时候,咽了一口口水,继续说,“娘娘真的是像别人说的那样,因为害了皇贵妃肚子里的龙种才——才被皇上罚去关入皇陵的吗?”
凌谌睿心里一惊,把手放在门上,却没有推开,或许他也想知道她的回答,想验证凌璟澈所说的她的变化究竟是真的还是装的,心底竟有一丝忐忑。
“紫檀,你怎么——?!”青檀冲到紫檀的面前,“这种事情你听谁说的!”
苏卿辞轻笑出声,抬起头,平静的看着紫檀的眼睛:“紫檀,本宫如果说本宫没有害皇贵妃肚子里的孩子,你会相信本宫吗?”
“奴婢——”紫檀一下子愣在那里,嘴里张张合合,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青檀也似乎被她的反应吓了一跳,呆呆的吐出两个字:“娘娘——”
“其实,你们根本就不信本宫,不是吗?既然如何,再问又有何意义?紫檀,你若不习惯在坤宁宫里,害怕被别宫的宫女说闲话,就去内务府,本宫让赵总管给你调到别的宫里去。”
“苏卿辞,三年不见,你依旧如此让朕讨厌。”凌谌睿微眯着眼,走到紫檀身边,一把揽住她的肩,轻轻挑【tiao】起她的下巴,笑道,“如果朕的皇后不要此等美人,不如赠与朕,如何?呆在朕的身边总比呆在皇后的坤宁宫强,是不是?”
苏卿辞淡淡一笑,道:“皇上不是一向讨厌臣妾的吗?臣妾有何德何能让皇上喜欢呢?再者说了,紫檀不是物件儿,又怎么能相互赠与呢?”
“只要朕喜欢,又有何妨?姜杞,传朕旨意:紫檀灵敏淑德,仪庄态媛,出挑兰芝,温和周全,德行娴静,谨慎不亏。特此封为紫妃,钦矣。”凌谌睿大笑出声,冰冷的目光落在苏卿辞身上,“皇后,春【chun】宵【xiao】一【yi】刻【ke】值【zhi】千【qian】金【jin】,不如朕贤惠的皇后将坤宁宫借朕一【yi】晚【wan】如何?”
“如果皇上喜欢,那就请便吧。只是臣妾奉告您一句周【zhou】公【gong】之【zhi】礼【li】行多了,对身体不好。”苏卿辞毫无畏惧凌谌睿的目光,一双秋眸平静如水。
凌谌睿被苏卿辞的话逼到了盛怒的边缘,额上青筋凸爆,咬着牙:“皇后真是好样儿的。身为皇后的夫君,朕怎么能让自己的妻子怀疑自己身体不行呢!皇后,你去小花园里这跪着,让为夫好好向你证明,朕的身体到底行不行!”
“是。”苏卿辞低低的应了一声,走到花园的梧桐树下,面对着内室的方向,跪下,双手自然合十,嘴里年起经文。
屋内凌谌睿对紫檀说道:“去洗干净,等着朕。”
“是,皇上。”紫檀羞怯地看了凌谌睿一眼,去了盥室,匆匆洗漱了一番,回到内室时已经一片黑暗,“皇上——”突然,紫檀被一双大手扯住,拖到床上,内室很快就响起了男人的粗【cu】喘【chuan】声和女人的呻【shen】吟【yin】声。
在外殿,凌谌睿借着月光打量跪在地上的苏卿辞,心有些微微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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