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数。
褚青一愣,不是要高了,而是要低了,就这条件,五百六百的也不算高。
明显是冲他的面子,他心里感动,转头对黄颖说:“怎么样?”
黄颖也懂事,跟老头道:“谢谢程伯伯,我可不能白住,以后您家洗碗扫地我都包了!”
老头摆摆手,乐呵呵道:“我是找邻居,又不是找佣人。再说怎么是白住呢,你不是还得给钱吗!哪天搬过来?”
黄颖想了想道:“下午就能搬。”
老头点点头,掏出串钥匙递给她,道:“行!这钥匙先给你,一把是大门的,一把是你那屋子的。”又对褚青笑道:“你小子有阵子没来,上午没事吧,来来陪我摆几盘!”
这老头棋艺奇差,又偏偏痴迷这个,褚青无奈让黄颖自个先回去,自己留下饱受摧残。
转眼到中午,褚青一身汗的从老头家逃出来,他费尽心力跟对方厮杀三百回合,最后棋差一招惜败。
程老头耍的那叫一个过瘾,真可谓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恋恋不舍的放了他回去。
褚青本想直接回家,念头一转,又去银行取了六百块钱。
黄颖老家在南方,爹没了,剩下患病的娘亲和上学的弟弟,典型的长姊撑起半边天的重男轻女家庭。
她每月有六百块的收入,加上多做的活,能有七百到八百,其中有一半要寄回家去的,所以自己舍不得吃穿,非常节省。
褚青无牵无挂,倒是攒了几千块钱。这次黄颖出来租房子,自己也有责任,所以他就想把这俩月房租先帮着付了。
俩个月后……
再说吧。
褚青取了钱,又回到程老头家,交了俩月房租。
老头又是一副**裸的眼神:小样儿,你俩要是普通朋友,还能帮她交房租,蒙谁呢!
褚青懒得解释,顺手把他家那堆旧报纸收了。
回到家,黄颖已经打好了行李,大包小包的十几个在外屋满满登登。那个小梳妆台是自己的,本想也搬过去。褚青看那边有大的,比这个好,在黄颖哀怨的眼神下,直接扔到外面。
他自己有个倒骑驴,收废品用的,蹬了两趟把东西都倒腾齐了。
张彪打早上起就没见,房门锁着,不知道干嘛去了。
黄颖的租期也快到了,也不想跟张彪打招呼,素性直接搬了。
收拾利索,已是傍晚,俩人找个小饭馆吃了饭,黄颖要给房钱,褚青硬推了回去。
十点钟的时候,他才回到自己的小破屋子,看看张彪那屋,还是黑漆漆的。这孙子可能被他打怕了,跑到外面躲一躲。
褚青躺在床上,忽然觉得这两天的事儿特别多,一件跟着一件,跟往常完全不一样。他很不适应这种忙忙叨叨的状态,感觉有些累,倒不是身体上的累,是心里觉得很麻烦。
过后的几天,他把屋子里攒的破烂都处理干净,一共换了二百块钱,那辆倒骑驴也低价卖了。
收拾收拾屋子才发现,自己的家当少得可怜。除了几套衣服和两双鞋,就没值得拿的东西了。
做完了这一切,褚青完全闲了下来,又去了电影学院一趟,跟贾璋柯聊了聊,定下启程的日子,顺便把剧本带回来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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