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p大的比赛正好是休息日,范慕坐在观众席上看着那一支牛肉面队进场时,脸颊抽搐想捂眼,不好意思跟别人说自己是为s大加油的。
可没钱是现实,他就想不通窦叶只要和他老哥说一声,钱不是问题,这窦叶到底在搞什么?
身边跟着他一起来的乔楚楚不住地抱怨:“看台连个遮阳篷都没有,好晒。”
范慕没搭理她,此时什么美女,什么哥们全都比不上令人压抑的赛场,他始终握紧了拳,紧绷着嘴角。
范慕的同学也有些不解地问:“这群人在干嘛呢?畏手畏脚的。范慕,你要加入这样的队?你是在开玩笑?”
“就算有个窦叶也牛逼不起来,对方三个人夹击,窦叶还没拿球就贴上来……哟哟,又铲断了,啧啧,这下摔得不轻。”
范慕一言不发,这支队伍不是他平时跟随训练的队伍,攻得没有决心,守得不够坚固,就连窦叶似乎都不在状态,无法摆脱身边的防守队员。
p大到底是老牌劲旅,球风粗犷,每一次铲断动作都令观战的人担忧,这到底是冲着球还是冲着人去的,谁也说不清。
对方重点防守窦叶,只要窦叶拿球,哪怕犯规也要将球从窦叶的脚下破坏掉。
窦叶已经不知道自己是第几次被人铲倒在地,落地的那一霎那,他感觉到对方深深得恶意,他倒在禁区前,无论从任何角度来看,一定会罚定位球,可当窦叶再一次从场地上爬起来时,裁判和边裁做出了截然不同的判断,s大的队员已经忍不住纷纷围上来。
欧飞一路飞奔从门前跑了过来,人高马大的挡在裁判前面,不断的抗议着,双方队员相互推搡、谩骂着,场面上顿时乱成一团。
范慕眼睁睁看着裁判掏出一张黄牌,示意欧飞闭嘴,人数不多的观众们纷纷吹起了口哨,一边大骂裁判黑哨,一边挑唆s大的队员:“干一架啊,是爷们么,干一架啊!”
“打到黑哨,还我足球。”
欧飞仍旧喋喋不休地想要找裁判理论一番,窦叶捂着鼻子,鲜红的血液从手指间滑落,他拉了拉裤子,幸好穿了两层内裤,不然都要光腚了。
窦叶上前冲着那些要给他讨说法的队员们颇为平静地说:“你们还想打吗?对裁判有意见可以等比赛结束投诉,别忘了,如果投诉成功,这场比赛结果是我们全拿三分。我们教练也不是吃素的!全国球迷协会名誉会长能让他带的队伍遭受不公平的待遇吗?散了散了。”
裁判含着哨子,手伸到胸口处的口袋里想要掏牌,听到窦叶的话却愣了下,下意思地扭过头看向s大休息区内,那边只坐了两个人,那老头像吉祥物一般正笑眯眯地喝茶打电话,另一位队员拿着摄像机对着场地来回的扫射。
裁判:“退回去退回去……不得干扰比赛。”
边裁和裁判两人在一边不知合计着什么,两人争红了脸,边裁的头摇的像拨浪鼓一般,裁判也没法子,示意是禁区前定位球。
p大的教练场边不断的嚷嚷着不公平,他手下的板凳队员们也跟着起哄,谁知s大的吉祥物慢慢悠悠站起身,走到双方休息区的中间,大声为边裁叫好,有意无意地说:“君子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小人得志只是昙花一现啊。”
两位教练站得很近,都听到了对方的话,p大教练气得鼓起眼,“场上见真章。”
曾老头:“场下功夫足,场上有什么真章,哎哟我的小豆豆喂,鼻子都要摔瘪了,真难看,那啥队医队医,上去瞅瞅,来张特写。我说我的队员要是受伤了,我可是要追求你们法律责任的,你们那是踢球吗?是谋杀他们的前途!杀人犯是要坐牢的。”
p大教练无语,这场上受伤还能和杀人扯到一块,曾老头是气迷了心吧。
市级比赛没有电视台转播,新文都不会发,至多在足球报上刊登一下比赛结果,更不会有记者过来,可p大和裁判忘记了一点,今天s大队伍里有两个曾经是青少队的队员出场。
某报社的实习记者恰巧坐在范慕的下面一排,不住的回头看向范慕那几位客串解说员,问了句:“你们也是踢球的?认识窦叶?”
范慕的同学推了范慕一把:“当然认识,范慕可是拜窦叶为师,今年还入选了二梯队呢。”
范慕没有出声,只是皱着眉看那位记者:“你是记者?”
实习记者点点头:“我姓李。大学生联报的——实习生……你入选过g家二梯队,你能不能判断下这场球的走势。”
范慕简简单单地说:“s大会赢。”
李记者有些犹豫,这人是窦叶的球迷吧,虽然忠心可嘉,但场上s大很被动。
范慕继续说:“因为窦叶和杨伟他们都是青少队下来的,论技术水平和p大的攻坚手完全不是一个档次。可窦叶日后还能不能踢,就看裁判的判罚尺度和p大队员无耻的程度。”
李记者抽抽嘴角,这些话能登报吗:“但从现场情况看,s大能不能保住一分都有问题。”
范慕只是说:“窦叶还在哪里。他们不是一人球队。而且,他们的教练是足球皇帝的父亲。”
李记者无语,只要看球踢球的人都知道曽叶翔,哪位早逝的足球皇帝,人们的记忆能够延续到今天,也多亏了这位考古界的大师。中年丧子之痛,曾老爷子却继续捐赠家产注资足球事业,这份感情,没人比得过,那份号召力也无人能及。
场上s大的队员们平静了下来,几位前锋正围在窦叶身边不知说着什么,纷纷看向p大的球门。
窦叶站在球前,示意除了守门员,后卫全部压进对方禁区。禁区内拉拉扯扯,你踢我一脚,我拉你的衣服拧你小细腰上的嫩肉,挤成一团。
裁判已经无法继续吹双方犯规,这只是一场无关大雅的小组赛,真要把s大的罚下去几个,他这裁判生涯到了尽头不说,只怕p大的日子也不会好过,人家s大休息区坐的教练是谁,看球踢球的都认识,随随便便组织w市的球迷能把p大的校门给拆了。
这曾老头一直就顶着个虚名从来不过问足球的事,今年是回光返照发挥余热,还是故意找事,为难他们。
范慕坐在看台上低声说:“明年是曽叶翔去世二十周年。”
李记者顿时一愣,这么大的事竟然没有人记得?也许没有曾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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