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腿才慢慢的好转。之后曹纲教我武功,我这天资不成,只学了点皮毛,连你一根手指都对付不了。”摇头,她若是有那个天资,再勤奋点,也不至于会被人轻易抓住了。
“信任是相互的,你们相互之间就很信任。”从见到他们三个的时候,云战就知道,这三人绝对是同一战线,便是有威胁有诱惑,也不会有背叛的事情发生。而这种情况通常是在同甘共苦之后才会发生的,现在证实,他们确实同甘共苦过。
“虽然小桂现在学着很鸡贼,但你说的没错,便是分开很久,我们默契依旧。”笑眯眯,她很欣慰。
“很有凝聚力。”低头看着躺在腿上的人儿,她这小脑袋瓜儿里可不是空的。
“那当然。”得他夸奖,秦筝略显骄傲,藏在狐裘里的下颌都扬了起来。
看她那模样,云战的眸子划过一丝笑,她是没长尾巴,若是长了尾巴,早就翘到天上去了。
在这雪山中度过的一夜比想象中的惬意,秦筝睡得也很好,很久没睡过这么安生的觉了。
但安生的也仅限于她一个,包括云战在内,所有人都警醒着。
不会武功的顾尚文一夜都挨着火堆,就差直接投身进去了。同样没有武功,得到的待遇却完全不同,连连赞叹自己没那个命。若也是个女人,是不是还能得到别人的怜香惜玉?
他自怨自怜,别人却没时间理会他,与寒冷和随时可能出现的危险对抗,意志,是需要坚持的。
天放亮,大家喝了些肉汤,那是昨天打的兔子剩下的几块肉。喝些热乎的,身体也就不会那么冷了。
秦筝的风寒有些严重,而且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兔子肉,她全身都有点痒,没过多久,脸上就有红疙瘩冒出来,她又过敏了。
无语的骂自己,她对这身体也没招儿了。
发现她从一个劲儿的在自己脸上抓开始,云战就注意到了,之后脸上一个个米粒大小的红疙瘩冒出来,她那小脸儿又像个烧饼了。
“很痒?”云战估计是她因为吃了什么东西。
秦筝点点头,一边仰起脸给他看,“是不是长满了疙瘩?”
视线在她的脸上环顾一圈,云战几不可微的点头,“嗯,忍忍吧。抓破了,可会留疤的。”
“可是真的很痒。”撅嘴,她不止脸上痒,全身都痒。
云战沉吟片刻,随后弯身抓起一把雪,擦在了秦筝的脸上。
凉意袭来,秦筝缩了缩脖子,下一刻却开始笑,“云战,你真聪明,这种馊主意也只有你想得出来。”
无言,云战继续往她脸蛋儿上擦雪,脸蛋上红疙瘩很多,她脖子上也有。
所有人都因着他们俩停下而停下来,顾尚文裹在狐裘里在后面就那么看着他俩,止不住的暗暗摇头。
秦筝说什么云战都不会生气,顾尚文第一次知道,原来云战脾气这么好。
这同生共死的兄弟还是不能和女人相比,兄弟如手足,女人如心尖肉!手足受伤包扎一下就好,心尖儿刺一根刺都会疼的彻夜难眠。
“实在不行,我就在雪地里滚一圈去。”闭着眼享受,秦筝一边嘟囔道。
“山下有湖泊,你可以去湖里泡一泡。”云战这主意更好。
“那会冻死的。”微微掀开眼睛看他,这厮的表情很认真。
“在雪地里一样冻死。”反正两样都是死。
“那你给我出一个不会死的主意。”小嘴吧啦吧啦,她确实很聒噪。
“忍着。”忍着就不会死。
“忍功不如你,忍者神龟!”弯起唇角,她很得意。
云战的手顿了顿,随后将手按在她脖子上,他手里还有雪。
秦筝立即跳脚大叫,叫声回荡于广阔的雪山,绵绵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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