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的种族。
没过多久,唐知仪的马车也来了。
唐知仪刚下马车便觉眼前一花,以往即便是随着王氏等人出席宴会,也不曾像今日一样,有幸与四位皇子会面。
她见得最勤的就是凤璃,可多半都是唐知真唐知茹的缘故。而且凤璃虽贵为太子,却及不上三皇子凤逸那般受宠爱,其母是当今后宫最受宠爱的皇贵妃杜盈绣,圣上想必是爱屋及乌,看待凤逸也有别于的皇子。
唐知仪噙着温婉的笑意,看着四位挺拔俊俏的男子,心里却是暗暗比较着,她轻轻施了一礼,含羞带怯道:“臣女唐知仪,见过四位殿下。”
“还道是谁呢,原来是唐家三小姐。”凤魄不怀好意道,看来这个唐知仪倒是个攻于心计的,这种场合多出一个唐知真已经是不妥,再来一个唐知仪跟红缨争锋,想必又有好戏看了。相府的几位小姐,真是一个比一个更懂见缝插针。
霎时间多出这么一位妙人儿,较之红缨,虽少了那份张扬的美感,却也有着蛮族女子没有的含蓄美。
中蜀的审美自然与蛮族有差别,大多喜欢的都是如水细腻的女子。再加上唐知仪容貌姣好,那副欲语还休的娇媚模样,也是轻易让男子丢了心魂的。
凤诸眼前微亮,也仅是瞬间。以他们的身份,见识过的美人多了去了,唐知仪也不过是万花丛中颇为亮眼的一株。
花,随处可见,但天下却只有一个。
“今日天气甚好,很是适合狩猎骑射,公主,里面请。”凤逸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
侍卫将早准备好的弓箭交到每个人手上,凤璃掂量着手上微沉的重量,睨了唐知真一眼,很难想象她拉弓引箭的画面:“二小姐,凡事该量力而为。”
“太子殿下放心,知真绝不会让你,殿下最好也认真对待,不然输了丢了脸,可不能怪我。”唐知真把弓箭挂在背上,眺望空旷且复杂的地形,风轻轻拂过,草浅兽肥,倒是个好地方,以后若是相府没好吃的,也许可以来这儿打几只肥禽兽尝鲜。
“真大的口气,本殿拭目以待。”想赢过他?开玩笑吧。
唐知真摸着扁平的肚子,早点没怎么吃,倒是有些饿了,唐知真目光愈发凌厉,恨不能化成箭猎杀草丛中缓慢移动的野兽。
而红缨早已骑着马跑到老远的地方开始狩猎,远远的传来她略显兴奋的声音:“限时四个时辰,谁收获的重量最重,便为胜者!”
唐知真朝火莲打了个眼色,后者会意,兴高采烈的跑进了山林里。
唐知真上马后,强忍着对猎物迫不及待的渴望,意味不明的对凤魄道:“这场胜负,几位殿下里,知真最看好四殿下,希望殿下可不要让我看走眼了!驾——”
凤璃眯起了眼,总觉得唐知真话里有话。
“听到没,大皇兄,要不你就知难而退好了。”凤魄邪笑着搭上凤璃的肩,后者温润的笑意微凝,冷冷扫了凤魄一眼,拨开他的手,随着红缨等人加入狩阵。“四弟对她的话这般信奉,不清楚的人还以为她才是四弟心尖上的人儿呢。”
看着远去的背影,凤魄也不甘落后,玩味道:“对唐知真的话这么敏感,我看这句话送给你自己比较适合。”
兔子,雉鸡,鸽子,野猪,小鹿……
红缨看得目瞪口呆,唐知真可真谓箭无虚发,百发百中,每一箭下去猎物呜了两声就应声倒下。
这是哪儿来的神射手!
唐知真拖着战利品往回跑,丢到火莲脚边:“要是饿了,你可以先吃。”
只见火莲找了一堆干草木柴,正堆砌成篝火。看着琳琅满目的猎物,火莲笑不拢嘴道:“遵命。”
再奔往猎场,杀气迎面而来,利箭刺穿空气,直指唐知真娟静的面孔。唐知真本能的侧过身,一把抓住那箭,折断,冷冷对着不远处那双怨毒眼睛的主人道:“人,不在被狩猎的范围吧。二殿下如此明目张胆,伺机行凶,就不怕落人口实吗?”
“我的目标是山鸡。”凤诸指着唐知真马蹄边的那只被踩住小腿的肥鸡,鄙夷道:“是箭自己不听话,偏要飞到你的脸上,怪就怪你神憎鬼厌,连死物也不放过你。”
唐知真把箭丢到一旁,控马缓慢踱步前进。她轻闭双眼,唇线勾勒出不以为然的弧度,经过凤诸身边时,以仅二人听到的音量道:“随便把罪扣在别人身上,这便是你的作风么?倒不如说你你技不如人,没这本事跟力量反抗上面的人,便把气出在无辜的人身上。若你真的是男子汉,你该对付的是凤逸,而不是唐知礼。”
凤诸倏地扭过头来,朝她怒目而视,她竟敢说出这般大逆不道以下犯上,怂恿皇子相斗的话来?
不错,相比起害凤逸病倒,间接害他临时顶上充当质子的唐知礼,凤诸的确更憎恨凤逸,明明是属于凤逸该受的罪,为何要他替他顶?难道仅仅因为杜盈绣是凤逍宠爱的妃子,凤逸是他们的爱子,而他凤诸只是一个失宠且过世已久的妃子所生的皇子?
凤诸很明白,凤逸走到今日,背后有皇贵妃娘家忠信侯府撑着,由此伸展出的旁支细末之力更是不少。现在的他根本无力对上凤逸,但唐知礼就不同了,身体孱弱不说,也不被相府的人待见,对付起来容易多了。
“殿下的所作所为,就是知真这般女流之辈也瞧不起。”
余音尚在耳边绕梁,人马却已远去。凤诸捏紧了弓,目光闪烁:“我什么时候要你瞧得起了,你是什么人,不过是坟地里爬出来的贱种,有什么资格论断我们的事!”
出神间,凤诸竟丝毫察觉不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劲风袭来,箭锋划破他的衣袖,却没伤着他的皮肤。
凤诸厉目微睁,狠狠盯住凝竹。
“二皇子,如果你非要为难我家小姐,刚刚的事情再发生一次,凝竹不能保证这箭会不会失控,直指殿下的喉咙。”
“大胆,竟敢谋刺本皇子!”凤诸怒道,顿了顿,倏地嗤笑,冷冷道:“刚刚这番话,可是犯上的死罪。我把她的人当场赐死,不知她还能不能这么嚣张?”
凤诸没想到的是,刚刚凝竹这一箭射来他浑然不觉,凝竹的武功又怎会浅薄。
只见凤诸搭弓引箭,一根接一根朝凝竹疾速飞去,岂料不是被她轻易躲过,就是用竹笛格开。
“你敢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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