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佳的,不是么?”王氏这么多年来对他们兄妹俩虎视眈眈,怎么能这么简单就推翻她便宜她了呢?那些帐她自然要一点一点慢慢讨回来,日子还长着呢。
赵氏点点头,上天真是爱开玩笑,想不到这个煞星,竟是她的孙辈里心思最细腻头脑最清晰的一个,明明知道幕后黑手是王氏,她却选择难得糊涂。
“你有听说你爹将要纳妾的事吧。”赵氏见唐知真点头,才接着道:“只要你爹多纳几门妾侍,那女人自然无瑕为难你,也算是老身食言于你的补偿吧。”
明明是赵氏自己看不得王氏气焰嚣张,才故意整她,立个下马威的,但赵氏这说法好像是为了唐知真才让唐守国纳妾似的,这家子的人果然都不是省油的灯,一个个都心怀鬼胎。
唐知真当然还是答谢了赵氏的“厚恩”,两人不咸不淡客套了几句话,实在是气场不合,唐知真很快便告退。
只是走到半途,唐知真突然很好奇王氏究竟是有生气,失控到在赵氏的地盘撒野。
凝竹把她们带到王氏主房的屋顶,唐知真揭开一片瓦,只见身穿红绿搭配衣饰、光彩夺人的王氏疯了一般到处砸东西。
“好了好了,刚刚还没闹够吗?”唐守国拿开王氏举到头顶的花瓶,圈住她的腰身将她扳到眼前,“你一向冷静,天塌下来也分毫不改,可每逢遇上此等男女之事便像变了个人似的,我还没说你呢,刚刚在安福堂也敢闹得这么大!?诚心给外面的人添话题笑料是吧?”
王氏看着自己爱了大半辈子的男人,如今已年近四十,仍是那般丰神俊朗,可她现在满腔都是怨怒,根本无暇去欣赏他的英俊。
王氏娇斥着捶打唐守国,声泪俱下:“你还说我!?我不开心发脾气怎么了?难道不应该吗?难道还要故作大方说不介意吗?呵,你自然是开心的,想很久了吧,纳妾嘛,日后伺候你的女人又要增添了。对着我想必是厌倦了吧?”
王氏闹得不行,唐守国颇有些吃不消,便握住她乱挥的小拳头,叹了口气,劝慰道:“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么想的,我们加起来都是七八十岁的人了,又是青梅竹马的伴儿,这大半辈子过来我可有嫌过你什么?”
见王氏的情绪已经安定了一点,唐守国接着道:“你想想,跟我们唐家差不多的门第,有哪一家的主子像我一般,妾也不多两个。这些年来,除了为了我的仕途着想,不得已将李姨娘迎进相府以外,我可有主动说要纳妾?就是高姨娘那事也是你做的主,琳儿,我对你是怎样的,你还不清楚吗?母亲以相府人丁单薄,开枝散叶为由做主让我纳妾,也是无可厚非,理在她那儿,便是闹得再厉害我们也是无可奈何呀。”
王氏目光微闪,她知道唐守国一直对她很好,可是这样的好却不是没有变化的。
如果没有那个女人,他们的感情还是当初那般纯粹,而不是像现在这般,扭曲变质,在他的眼里她甚至看到了最不愿意触碰的愧疚。
“高姨娘李姨娘你不放在眼里,那凤芷诺呢?”
就是她,这个万恶的女人,把凤逍迷成了昏君,又把两情相悦的他们硬生生变成了貌合神离同床异梦的夫妻。
当初对她海誓山盟的男子,转过身却把目光投注在凤芷诺身上,一丝光线都舍不得移给她。自那时起,她便疯狂嫉恨着,爱着他的同时又深刻的感受着汹涌的恨意。她从来不知道,两种互不相容的感情,竟然可以以这样一种方式共存。
闻言,唐守国松开了王氏,冷冷的转过身去,不带感情道:“不是说好了不提这个人的吗?”
王氏冷笑,指甲嵌进掌心引起丝丝疼意。
“你看,连我也骗不了,还怎么骗过自己。守哥哥,知道吗,有时候夜里惊醒了,看着你的睡颜,我真的有过想要掐死你的冲动。”
守哥哥,年轻的时候,她老爱用那把娇滴滴的声音喊着他,在他身后娇喘着气让他等等她。那时候,他觉得她的声音是世上最美的天籁。
直到那个白衣若雪,衣袂飘飘的女子在银装素裹的天地里,桥上回首惊鸿一瞥,用她那把略嫌暗哑的嗓音轻声说着:“你们中蜀,真是个好地方呢。”
他自此迷失在那道魅惑人心的嗓音里,无法自拔。
可是在她的剪水双瞳中,倒映着的他永远都是那么不真实,无论怎么样也无法沁入她的心底。
王氏看着唐守国想得入了神的侧脸,五脏似是拧在了一起般难受,榨出了一种酸涩的滋味。
她这是犯的什么傻,为什么要提起那个女人!她明明知道凤芷诺是他们两人的死穴!
王氏扑到唐守国怀里,哽咽道:“老爷,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控制不住自己。”
“我明白的,你放心吧,无论母亲让纳多少妾侍,我都不会把心放在她们心上的,这样可好?”唐守国身子微僵,良久才回抱王氏,轻轻抚着她的背,只是思绪依然有些恍惚。
王氏仍有些怨愤道:“哼,她分明就是要看我不顺眼,以往也不见她特意为你操心这种事。想必是林大夫那事老太太心里还是放不下,觉得是我指使的吧。”
自从生下茹儿以后,她变得很难怀孕,赵氏虽然没说什么,可是不用脑子想王氏也知道她对这事一定是微词颇多的。只是这么多年来,赵氏并没有让唐守国纳妾,家里那两个姨娘,其中一个还是王氏自己折腾出来的,赵氏偏偏在这个节骨眼提议纳妾,分明是要给她一个下马威,作为前段日子王氏利用赵氏对付唐知真的回礼。
该死的,还以为老家伙识时务,碍于国公府跟皇后姐姐不会对她怎么样,想不到她竟是来阴的。
说起林大夫,唐守国不自觉便皱起了眉,道:“琳儿,有些事明里不可做得太过,至少不能牵连上唐家的长辈,我便是想护着你也是没有理的。”
王氏听明白了唐守国话里的暗示,他已经猜到这事是她为了弄走唐知真,而设计出来的。
就算是王氏这般与他亲近的人,有时也看不清他对唐知真的态度为何这么冷漠。
到底唐知真也是他的骨肉,为何他清楚她对付唐知真,仍睁只眼闭只眼,任她去了呢?
有同样的疑问的,当然还有屋顶上的三人。
唐知真从他们的交谈可以听出,唐守国对凤芷诺是有感情的,那为何却这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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