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几分钟没见,怎么就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平南文学网)”一个醇厚的男声传来。
“莫师。”苏锦抬头道,“白莲姐的脚扭到了。”
莫安正慢慢走过来,身后停着那辆白色跑车。
“我看看。”说着蹲身接过苏锦手中白莲的脚,伸手捏了捏,“没什么大碍,休息几天就好了。”
“都肿这么高了。”苏锦轻声道,她看了都觉得有些疼。
“轻度扭伤,回家用冰水敷,不出一星期就能好。”莫安站起身来,略带埋怨,“没上车也不知道打个电话。”
“手机落车上了,”白莲攀着苏锦勾着一条腿嘟喃,“我们两个大活人都能给忘了。”
“咳咳……”莫安有些不好意思的伸手握拳放在鼻子下面贴着唇咳了几下,“以前做特种兵训练时饿得两眼昏花吃错植物了。”
那时是军队大型演习,野外作战十天,背的食物根本不够,到后面只能靠吃虫子植物,那时心中自嘲,平时学习那些虫子植物哪些有毒哪些没毒的,现在总算派上用场了,多来几次演习,怕是野外的生物都不够吃了。
目标太多,距离太远,白天夜里负重潜行不小心掉到用来狩猎的陷阱里,被困了几天好不容易爬出来脚上还拖着一个夹子,掰开夹子小腿拔出来时几乎就能看到白森森的骨头了,那时真的是饿昏了,就是看到眼前爬了条蜘蛛都能捉来活吞了,而自己又恰好看到一从恰似草药的植物,当即把它咬烂了敷在伤口上,当时缺医少药的也没有消炎药,于是除了敷在伤口上之外,其余的全进了自己肚子里。
那时只是当寻常的草药,敷上去后清凉清凉的,感觉不到痛了,伤口也没有渗血了,后来出来后送到部队军医那儿才知道那是一种很罕见的忘忧草,那时自己并没有什么不适,药效直到五年后才开始显现出来,健忘。不过那条腿倒是阴差阳错的保住了,军医说忘忧草除了健忘外,药力比其他草药都要来的高级一点。
白莲哼了哼也没有再说话,包着毛巾搭着苏锦的肩一蹦一蹦的蹦上了车。
……
“你又来看我啦!”林谦易微微弯着嘴角坐在轮椅上,阳光照在他身后,干净的纤尘不染。
苏锦微微侧了侧头,“白莲姐的脚扭伤了。”
林谦易看到苏锦身边单脚一蹦一蹦的白莲,咧咧嘴,“你姐真有活力。”
“……”白莲默默抹了一头汗水,转过头去当做自己什么都没有听到。
“咳咳……”苏锦顶着来自白莲那儿的压力转移话题,“你今天怎么出来了,不是说还要静养的吗?”
“再养下去就成猪了。”林谦易撅了撅嘴,指了指脸,“你看,都胖了了。”
苏锦仔细看了看,“真没看出来。”
头往上一昂,“那是,我是天生长不胖的……”林谦易惊恐的捂住嘴,“糟了,说漏嘴了。”
“……你今天怎么这么活泼。”苏锦有些疑惑道。
“你发现啦,”林谦易有些忸怩的捏着衣角,“其实,我已经恢复记忆了。”
“真的?”苏锦抬手按了按额角,“你以前的性子也是这么……这么的娇羞吗?”
在林谦易失忆之前她见过两次他,第一次他是摊主,她从他那儿买到一块祖母绿翡翠,第二次是在江边,她觉得前路渺茫,恰巧林谦易路过,开导她。
两次相见林谦易的性格都是挺爽朗的,谦谦君子一枚,可现在,这个坐在轮椅上捏着衣角满脸娇羞的人,真的是他吗?他是真的恢复记忆了,还是神经错乱了?
林谦易白了她一眼,幽怨道,“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你是不是不想负责了。”
苏锦抖了抖往后靠了靠,这时白莲道,“这就是你救得那个?不会是泰国进口的吧?”
“你……”林谦易指着白莲的手抖啊抖,可就是说不出话来,良久憋红了眼道,“我就知道你是不想负责了,你嫌弃我了,我这就走,不妨碍你了!”
话落转着轮椅就往出口去,脸上表情是被人抛弃的伤心欲绝,泫然欲泣。
轮椅上削廋的背影罩在宽大的病服里面,显得格外单薄。用手转着轮椅竟那样坚定,仿佛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叫人心疼。
周围晒太阳做康复的病人全都把目光看过来了,看着苏锦的眼神就像在看陈世美,有人甚至摇头低声议论,“我看这姑娘年纪不大,人也漂亮,怎么竟做这种事?早恋就算了,还不负责任!”
“这有什么,你看到她那身衣服不,锦艺专卖店定制的,这一套不不下这个数,”另外一人接到,语气神秘兮兮的,伸手比了个五,“她这种人啊,从小泡在蜜罐里养大的,哪里会把人家的真心当回事?”
“五千?这穿的是衣服吗?还不如把钱包在身上!“起头的人捂嘴惊讶道,又转去细细打量,却不敢再开口了。在她看来,人家小姑娘一套衣服都赶得上她的医药费了,要是被她听到她议论她的事,人家动点手脚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有人却不这样想,冷笑一声,“花爸妈的钱算什么,有本事花自己的啊,整天拿着父母的钱在外面摆阔,要是我女儿在外面这样胡来,我非得打断她的腿不可!“说话的是个面色暗黄的中年妇女,没有穿病服,应该是来看望病人的家属。
之后是一阵唏嘘。
“可别说,人家跟我们观念不一样,毕竟接触的不在一个层面,我们觉得人家吃一顿饭一万块是在摆阔,可人家不觉得,人家觉得一万跟一百块差不多,一顿饭吃一百块不过分吧。“
“说的好像你很懂一样,还不是跟我们一个层面,装什么!“之前说话的中年妇女白了眼说话的人,接着道,”谁知道她这身衣服是自己父母买的还是小情人买的,看她那副样貌,跟狐狸精似的,勾人得紧!“
“你少说两句,人家长得漂亮就不能穿贵衣服吗!“妇女旁边一个穿着病服的老人骂道。
白莲耳尖听到这边的议论声,面无表情的看过来,即便一只脚不雅的包了层层纱布往后勾起,凌厉的气势却不减分毫。
那脸色暗黄的中年妇女气焰顿消,往老人身边缩了缩不再言语。
白莲鄙夷的看了她一眼,又缓缓扫了一圈才收回目光。
身后已是寂静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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