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嘛,陈锦言怎么会放过这样独处的机会。
一大早,他手里拎着一大袋子吃的喝的杀去了南水园。
程知予迷迷糊糊地开了门,无语地看着门口精神焕发的陈锦言,“我说陈律师,今天礼拜六啊,你要不要这么扰民啊。”
“自己媳妇儿就是用来扰的。”他漫不经心地把东西往餐桌上一放,“快快快,去洗漱,几点了这都。”
程知予很郁闷,明明自己比他多休息了一天,怎么这人就跟不用睡觉似的那么大精神呢。也不对,昨天晚上困成那样呢。
她摇了摇头,看着镜子里睡眼惺忪的自己,瞬间就没了睡意。
“喂,陈锦言。”程知予从洗手间露了个头出来,边扎头发边找他,终于在厨房看到他的身影,心一下就变得软软的。
“陈锦言。”她的声音低了低,待他回过头来的时候,扯了个笑,“你真的是三十二岁吗?我怎么觉得你比我还年轻。”
“一大早的抽什么风。”他把粥和小菜端出来,“洗好了?去喝杯凉白开然后吃饭了。”
“我还想问你这一大早抽的什么疯呢。”她嘟嘟囔囔地端起杯子咕咚咕咚喝下一杯水,抹了抹嘴,“怎么?觉得你女朋友我实在是貌美如花冰清玉洁怕被别人抢了所以先把自己改造成新二十四孝男友?”
陈锦言冷哼了一声,这语言习得能力,才多久,就学自己学了个九成九,倒真不愧是学语言的。“唧唧歪歪有完没完,不吃我自己先吃了。”
“吃,吃。”程知予往桌面一坐,笑眯眯地把碗往自己这边拢了拢,“一会儿有什么安排吗?要去哪儿?”
“先吃饭。”他清清淡淡地回了一句,见她果然安安静静地吃饭了,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我在诚品花园那儿看上一套房子,一会儿陪我去看看。”
“看房子?”程知予抬头看了他一眼,又看了桌上的那一大包吃的一眼,“那你买这些东西来?”
“嗯,辛苦费。”他头都不抬地甩下这么一句,心里想着,还有从澳大利亚回来之后的房租。
诚品花园是在市区寸土寸金的地段建起来的别墅群,房价之高可以想象。
从车上下来,程知予咂了咂舌,“陈律师,你这么有钱,事务所的其他人知道吗?”
“说起这个……”陈锦言绕到车的另一边环住程知予的肩膀,“给你一年的时间好好准备一下,明年这个时候,把司法考试考下来。”
“司法考试?!”程知予瞪大眼睛,正要说什么,前面突然传来口哨声。
顺着陈锦言的目光看过去,吊儿郎当的人扯掉墨镜上前来打招呼,“陈大律师,好久不见啊,你上次说要等到什么时候才买房来着?是什么时候来着?”他看向程知予的时候挑了挑眉,“还是上次那个?”
程知予感受到了满满的恶意,不等陈锦言出言反驳,就撇了撇嘴,拽了拽他的衣袖,“少白头,好可怜。”
陈锦言愣了愣,看了眼吴一染成银色的头发,清了清嗓子。
“喂,你什么意思。”吴一的脸立刻拉了下来。他一纵横霖海市多年的……呃,混混,还从没有人这么当面给他难堪。
“知予,不许欺负人。”陈锦言象征性地拍了拍她的头,勾着唇角看向吴一,“小姑娘不懂事,别跟她一般见识,走,去看房吧。”
“对不起。”程知予见他不动弹,诚恳地道歉,抿了抿唇。
吴一不好跟她一个小姑娘嚷嚷,骂骂咧咧地就往前走,也没听见程知予在他身后嘟囔着说的那句“我不应该欺负残障人士。”
想来陈锦言也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对路况很不熟悉。一路上跟着吴一拐过来拐过去的,走到他们要看的那一栋,程知予回头看了看,才反应过来这吴一分明是带着他们多走了许多的冤枉路。
一个大男人,这么斤斤计较。她冷哼了一声,往陈锦言旁边凑了凑。
这种独门独栋的别墅,户型怎么也不会差到哪里去。陈锦言对吴一使了个眼色,就见吴一往门口的小花园里一蹲,嘴里叼着根烟,“你们快看快回,下午我还有事儿呢。”
陈锦言也不搭理他,拉着程知予的手进门,然后抬脚踢了踢门,两个人就与外界彻底隔绝了。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大片的客厅在日光笼罩下熠熠生辉。陈锦言指着那块儿地方说:“在那儿摆个大的真皮沙发,可以躺俩人的那种,对面墙上挂个最大的液晶屏,看起来舒服。”他自顾自地说着,拉着程知予往楼上走。
一模一样的格局,他轻轻一笑,“在这儿弄出一个玩具房来,漆成浅蓝色,小孩儿在里面待着心态比较平和,容易养成沉静一点的性子。”
“那边。”他指了指里面的房间,程知予跟着走过去,“这个房间够大的,又是北向,最适合做影音室了。”
然后是书房、育儿房,最后是主卧。
程知予边听他说边笑,听到育儿房的时候才反应过来,他这是在准备两个人的房子呢,当下便捶了他一拳,“你是不是想得有点太远了……”
“远吗?不远啊,我这都三十二了,再不做做准备,以后生孩子的质量都没那么高了。”
什么叫生孩子的质量……程知予佯装没听到,在主卧的卫生间里溜达一圈,指着卫生间外的一大片空地,“这儿是要做什么呀?”
“衣帽间呀。”陈锦言走到她身后把她抱到怀里,“不过主卧里面其实不能有第二道门,咱们这又是卫生间又是衣帽间的,退而求其次的话也都得做成玻璃的推拉门才行。”
“为什么不能有第二道门?”程知予完全搞错了重点,很有求知欲地顺着杆儿问道。
“风水上是这么讲的。”陈锦言一本正经地指了指主卧的门,“再多哪怕一道门,就不利于夫妻健康。”
程知予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那为什么玻璃门就可以。”话说到这儿,才彻底反应过来,害羞地四下看了看,敲了他胸膛一下,却被他顺势抓住了手,一把被扯到他的怀里,“嘿嘿”两声,晃过来晃过去地摇着玩儿。
很久之前,程知予不知道从哪里看过一句话,这会儿这句话突然蹦了出来。说是两个不幼稚的人要是能心甘情愿地一起做幼稚的事情,其实是件顶幸福的事情。
-->>(第1/2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