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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铆钉和血迹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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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案子进展得很顺利,从霖海伟业出来,程知予跟陈锦言道了别,早早地等在了霖海二小的门口。

    林仲昊把车停下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一身米色套装的程知予。他在车里看了好一会儿,这才摁响了喇叭。

    程知予回过头,冲黑色的轿车一笑,一路小跑上了车。

    “还有十多分钟下课,一会儿再下车就行。”林仲昊燃起一颗烟,深吸了一口,吐出来的烟圈覆盖住车里原有的味道。

    程知予皱了皱眉,打开车窗,“你怎么又开始抽烟?”

    “跟你,有什么关系吗?”他侧过头直视前方,淡淡地说。

    程知予看向他,“这是我这两天以来第二次听到这样的话,所以我是不是应该反省一下自己了。”

    林仲昊蓦地笑出声,“知予,好好跟没跟你说过,你看起来那么感性,但其实真的面对事情时,理性得可怕。”

    “她常常这么说我。”

    “现在我算是见识到了。”他把烟掐掉,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在方向盘上。

    “有的时候我不明白。”程知予靠在椅背上,“你们所有人都怕我会难过,会想不开,可为什么当我洒脱一点对过去说再见的时候,你们又怨我冷酷。”

    林仲昊愣了愣,侧过头看向她的侧脸。她口气依旧淡淡的,“我明明知道过去已经彻底成为过去,为什么没有选择继续往前走的权利?”

    “说破天,你早就已经站在了你好兄弟的立场上,所以我怎么做都是错,怎么做都是自私无情,可是仲昊。”她目光盈盈地跟他对上视线,“我想在即使没有非白哥的时候也能好好趟过这条让我十年河东十年河西的河,抓住一根我不讨厌也不讨厌我的浮木,很过分吗?”

    下课铃声响起,程知予推门下车,留下林仲昊怔怔地坐在车中。“好好,如果你在的话,一定也是希望知予早点过河吧。”

    林小星飞一样地冲到程知予怀中,在程知予把他举起来的时候凑到她脸上“吧唧”亲了一口,“妈妈我听爸爸说你回程奶奶家了,我也想见爷爷奶奶。”

    “等小星放假了妈妈送你回去待一阵子好不好?”

    “小星就快要放假了,还有不到一个月。”他认真地看着程知予,两眼亮晶晶的。

    “对啊,这都快七月份了,那小星是不是也快考试了?”见林小星突然就目光飘忽,程知予乐了几声,“好了,妈妈逗你的,走,上车吧。”

    晚上回到南水园已经是夜里九点多了,林小星特别黏程知予,每次都得哄好久才能让他乖乖跟林仲昊回去。

    程知予独自一人走在安静的小区中,路灯将她的身影拉长,她垂了眼角,边走边踢打路边的石子。

    一只野猫从暗处窜出来,她被惊得往后退了几步,高跟鞋一个不稳,摔倒在地。猫儿在她身边转悠了转悠,见没什么可以吃的,转身没入黑暗当中。

    她在原地坐了好一会儿,这才拍拍屁股站起身来,一瘸一拐地拐进自己家的楼道里。

    出了电梯,程知予直奔自己家门,开门的功夫,身后突然一个黑影将她笼罩住。在网上看到过的一件件入室行窃的案件浮现在她脑海中,她下意识地挥起自己的包,狠狠地砸了过去。

    一声闷哼响起,“是我!”

    “我管你是谁!”她再次挥起包,却在半空中被人拉住手腕。

    陈锦言把她手里的包一把拽过去,“流行什么不好,流行什么铆钉。”陈锦言摸了摸自己的脖颈,“还差一点看见没。”他伸了伸脖子,“这要是扎到大动脉,你可就是小寡妇了。”他扬了扬下巴,“开门。”

    程知予急忙把门开开,眼看着陈锦言已经换了鞋,这才轻舒一口气,“你去沙发等会儿,我去取医药箱。”说着,鞋也不换,直接冲进了卧室。

    陈锦言拿面巾纸捂了好一会儿,觉得血差不多止住了,好整以暇地往沙发上一坐,环视一周,皱了皱眉,起身进了厨房。

    程知予拎着医药箱走出来,听见水流的声音,看向厨房。

    陈锦言做上了水,正在刷杯子。她往门框上一靠,唇角微扬。他穿了一件浅灰色的t恤,搭配了深灰色的短裤,这么一身打扮,完全不像那个在法庭上叱咤风云的人。

    程知予心中一动,忽地轻笑一声。好像,陈锦言,我挺崇拜你的。

    这话当然不能告诉他,她轻手轻脚地上前,站到他边上,“喂,我先给你处理一下伤口吧。”

    陈锦言眼皮都没抬,把最后一个杯子上的沫沫清洗干净,往杯架上一放,“上午不是回来过一趟?怎么什么都没收拾。”语气淡淡的,并没有责备的意味。

    程知予嘴边的笑意更甚,“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是居家型好男人。”

    陈锦言斜侫了她一眼,“那现在有没有一种捡到宝的感觉?”

    程知予夸张地点了点头,拉起他的胳膊,“走啦,去给你擦擦伤口。”

    两个人并肩坐在沙发上,程知予微微侧过身,从医药箱找出酒精和棉签,“伤口还挺深的,疼吗?”

    陈锦言瞥了她一眼,见她紧张的模样,心中一动,“也不是很疼。”

    “一定特别疼。”程知予内疚地拿棉签沾了酒精,“会很疼,你忍忍啊。”

    陈锦言“嗯”了一声,便觉钻心刺骨的痛感袭来。他咬了咬牙,待程知予清理完毕之后这才松了一口气,“差不多了。”

    话刚出口,便觉一阵凉风吹到脖间。

    程知予正对着伤口吹气,她的嘴唇就近在咫尺,陈锦言一时屏住呼吸,脖颈上起了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

    “还是很疼吗?”程知予看着他的变化,皱了皱眉,“对不起……”

    陈锦言侧过头,两个人面孔的距离只有三公分,他低了低头,两个人的唇角就触到了一起。

    陈锦言只觉气血上涌,他把程知予紧紧箍在怀中,意乱情迷之际,程知予突然惊呼起来。

    他的血顺着脖颈下来,沾染在两个人的衣领上。程知予手忙脚乱地又掏出来几根棉签,不分轻重地胡乱擦了起来。

    “喂,轻点儿。”陈锦言“咝咝”几声,却听程知予没好气地回了一句,“是谁没轻没重啊,你不知道自己受伤了啊。”

    陈锦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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