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膛,这才看到他眸色深深,隐藏着怒意。
“怎……怎么了……”程知予又推了推他,“让我起来好不好?”话语中带着央求的意味。
陈锦言轻哼一声,“你让我起来我就起来,那我让你做的事,你又做过几件。”
程知予定定地看着他,“我记得,你跟我说过的话,我都记得,所以我才能停止自怨自艾。”
陈锦言被她说得一愣,正要起身,程知予环住他的脖颈,抬头吻了上去。她的睫毛轻颤,学着陈锦言的样子试图撬开他的唇舌,却被他避开,在她额间留下一吻,起身坐在旁边。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的小九九。”陈锦言斜佞了她一眼,“你现在身体不方便,所以故意勾引得我欲-火-焚-身是吧。”说着,轻“哼”了一声。
程知予笑眯眯地坐起身来,“我男朋友可真聪明。”
“知道自己身体不方便,就注意着点儿。”他看了一眼她的脚,程知予这才反应过来,他刚才突然抱起自己是因为自己光着脚走在地上。
“有地毯没事的。”程知予嘟囔着起身,把电视声音调小了些。
“不是有没有地毯的问题,是习惯问题。”陈锦言严肃地看着她,直到她默默地点了点头,这才作罢。
“对了。”陈锦言突然勾唇笑了笑,指了指自己的脸颊。
“怎么了?”程知予不明所以地上前查看,“怎么了嘛。”
“不是你说的吻安吗?我来要吻的。”他打开手机放到她面前,“你看,你自己说的。”
因为经常给林小星发“吻安”两个字,所以输入法产生了记忆,闹出这样的误会。
程知予轻咳一声,原本想要解释是自己打错了字,却觉得解释起来更麻烦,索性凑上前去映下一吻,然后坐到了他边上。
“陈锦言。”她拉住他的手,细细婆娑,发现他手上好多细小的刮痕,已经愈合,却还未完全消失。“这是什么?”
他看了一眼,“哦,就是前一阵子蹲点儿的时候伪装成工人,扛东西的时候划伤的。”
“疼吗?”
“疼。”陈锦言撇了撇嘴,“就是在国外的时候,我都没受过这样的苦。”
程知予又仔细观察了观察,举起自己的胳膊指着小手臂,“高中的时候我有一阵子叛逆,一句不好的话都听不得。偏偏那时候我……因为各种原因,成绩不大好,妈妈就老说我。有一天午休的时候,我自己跑到学校后面的小卖部买了一小袋针,自己在这儿划出好多的血痕,也说不清是为什么,可能就是想自残给妈妈看,好让她心疼吧。”她轻笑一声放下胳膊,“现在想想真是变态。”
陈锦言拉起她刚才举起的手,在她的小臂上细细婆娑,“一点都看不出来了。”
“都多少年了。”她轻轻说了一句,突然就觉得有些释然。
是啊,不管是什么样的伤口,经过日积月累的愈合,总会有一天再也没有痛感。即便留下深深的疤痕,那疤痕也不会再在触到的时候有任何异样的感觉。
“回去我给你熬鲜鱼汤喝,补补。”程知予冲他一笑,却被他拢在了怀中。两个人默默无言地相拥而坐,气氛格外和谐。
许久,陈锦言将她拢得更紧了些,“知予,其实,我真的很羡慕陆非白。”听到这个名字,程知予身体微微一僵,似回应一般伸手环住他的腰。“如果我也从小就认识你,绝对不会让你爱上别人。”他轻轻地抚摸着她半干的头发,似是在叹息。
“跟我说说你在国外时的事吧,我想听。”程知予把头埋在他的怀中,嗅着他身上淡淡的薄荷清香,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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