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胃病又犯了?”
韩涛见叶嘉宁的样子便知道他肯定是不舒服。
可一想,沈之娢不是照顾的很好吗?昨天又是新婚夜,怎么就像鬼门关走了一圈回来一样?
“你们不会是吵架了吧?”
韩涛都有些不敢相信。沈之娢是什么人?至少韩涛没见她发过脾气。
叶嘉宁瞬间直起身子,捶了韩涛一拳:“想什么呢!那怎么可能?”
沈之娢是个出色的舞蹈老师。
她的学生都说,沈老师跳舞时就像散落人间的天使,清新,脱俗……
今天上完课,同学们集体表演了一支她们排练的舞蹈,用来祝福老师的新婚。
沈之娢笑的灿烂,心里却早已被沉积的冰雪压的不知什么是高兴,这个婚姻,才是名副其实的牢笼呢,还是披着五彩外衣的牢笼。不过这个牢,她宁愿坐一辈子。
练完舞,同学们都散了,沈之娢再次打开音乐,自由的跳着自己为了沈元创的那支名为沉醉的舞蹈。
言菲靠在舞蹈教室门口轻轻敲了敲门。
沈之娢没有任何发觉,依旧是沉浸在自己的沉醉里。
婉转的音乐,加上沈之娢淋漓尽致的挥洒着自己的爱恋。言菲就像看到了一片缱绻在爱河里的花瓣。
它肆意的寻找着,幸福的飘荡着,但却没有方向,即使这样,她还是在拼命的飞舞着。
笑容中摇曳着孤独,沉醉里点缀着哀伤!
“之娢!”言菲走到跟前啪得将音乐关了。
沈之娢的舞戛然而止,整个人空洞的呆立在原地!自己已经是新娘子了,那是一个女人最幸福的时刻,新郎却不是沈元!永远不可能是沈元!一次遗憾就是永远……永远有多远她不知道,只知道心里那个最柔软的地方塌了个洞,是没有尽头的洞,无论如何都无法填满,自己最在乎的人,就算我再怎么为你而舞,你也不会回来了对吗?
沈之娢自从沈元死了以后就认识了言菲,两人共同办了舞蹈班,如果不是为了演出,她也不会没有见到沈元最后一面,所以她再没有演出过,也没有兴趣,她与沈元的事都告诉过言菲,所以言菲当然知道沈之娢是想沈元了。
言菲轻叹一声,牵起沈之娢的手。
“走,我们去外面坐坐,喝杯咖啡,新娘子,要高兴!”
言菲拉着沈之娢来到离舞蹈室不远的伊人咖啡厅。沈之娢依旧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
“唉!哪有你这样的?你们家叶大帅哥打着灯笼都难找,你还哀伤个什么劲儿?不是接受人家了吗?过去的,就不要想了,人总得往前看是不是?”
言菲边帮沈之娢要了咖啡,边提醒着她。
就是呢,她口中的沈元,言菲没见到过,单就叶嘉宁,如果她沈之娢不要,抢的人可一大堆呢。
沈之娢转动着桌上的杯子,似是不经意的问。
“你说他打着灯笼都难找?”
“那可不?人长得帅,医术又好,又是有名的大夫……你就”
“我知道了!每次就会夸他……”
沈之娢一脸厌倦,端起杯子凑到唇边。
他是够打着灯笼难找的!有多少人能昧着良心害死人后还能恬不知耻的要求人家女朋友做他女朋友?还能摆出一副理直气壮,真把自己当谁的样子?他配吗?
咖啡喝到一半,沈之娢就收到了一连串急促的电话。
来电人是韩涛,估计是那人不好意思跟自己说什么吧!沈之娢按下接听键,还没来得及说话,韩涛那头就先喋喋不休上了。
“之娢,嘉宁胃疼,挺严重的!吃了午饭又折腾了一阵,可我怎么劝就是不行,他一向是术后比手术时都要紧张。你来接下他吧?我估计也就你来管用。要我说,你们俩都别太拼了,我知道你热爱你的舞蹈,他也热爱他的工作,可这刚新婚就休息一下又能怎么的……”
沈之娢啪的挂了电话,术后比手术时更紧张?怎么听到这句话就不舒服呢?他真紧张的话怎么会出沈元的事?
可怎么着,头衔上还是顶着人家妻子的帽子,沈之娢还是赶去了医院。
叶嘉宁正在与昨天那个手术的病人家属沟通着,还真是面面俱到。
沈之娢瞟了眼里面夸夸其谈的人,这也叫挺严重的?顿时扁韩涛一顿的心都有了!远远的听到了那些话语就觉得虚伪,也就是那一套而已,你为何不去做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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