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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栖冰弦欲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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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殒戊的残忍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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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宫没这个闲工夫与你打哑谜,既然你是茗水山庄的桐渊师叔,想必也是举足轻重之人,有什么事,不能轻易说出口的?”

    “传闻二公主聪慧过人,如今一见果真是非同凡响。不错,本主的确有事拜托公主殿下。”

    楚君不做声,挑眉继续看着眼前心思犹如狐狸一般狡猾的男人。

    他不知从何处拿出了一个精致的琉璃瓶子,可以看到里面装着白色的粉末。他说:“公主殿下,请将他掺入纳兰悠的膳食之中。”

    “你是在和本宫开玩笑么?又凭什么会认为,本宫会帮你做事?”纳兰悠?北疆王?她和纳兰悠的关系就暂且不说,这茗水山庄庄主好歹和纳兰悠也是有点渊源的,她是没猜错,但是这可不是仇人关系。

    再说,她怎么可能会下药?就算她下药,她又如何接近悠的膳食?

    桐渊将药瓶递给楚君:“或者,用任何一种方法,让他服下就行。你收下吧,迟早有一天,你会做的。”末了,眼神中的意味深长入了楚君的眼。

    “你的自信是哪里来的?”楚君缓缓的接过琉璃瓶,咬咬唇:“你打的什么主意本宫不知道,但是本宫告诉你,本宫不会对悠下药的。无论,是什么药。”转身要离开。

    却不想身后传来桐渊的笑声:“枫雪国的二公主殿下,话,可不要说得太早了。”

    楚君眼眸微微眯着,攥紧琉璃瓶,不再说话,由院外的囚银带她回去。

    而此时,桐渊身后走出一个人影。

    桐渊道:“她会照做么?”

    这人,竟然是纳兰昙。纳兰昙白袍轻轻抖动着,他清冷的声音说道:“会的。”

    “舍得?”

    “有何舍不得?”纳兰昙眸子里清冷如寒冰的颜色微微一颤。

    “她便罢了,可他,是你的弟弟。”桐渊转身,含着深意的眼眸深深的忘了纳兰昙一眼。

    “十三年前,就早不是了。”

    “你还恨?”

    “恨?笑话!该恨的,应该是他,他才是身陷狼漠的人。”纳兰昙留下一句话,便消失不见了。昙花的香气,淡淡的弥漫在桐渊的身边。

    桐渊摇头,轻轻吐出一口气,幽幽的说道:“这般难以忘记仇恨,可不就是他所期望的。”

    次日,是楚君来到茗水山庄的第二日,她倒不是不习惯,她也没有特别过分的公主病,对于吃喝住的地方,只要是能让她舒心的,无论哪里都好。

    这日她在院子里听到庄内人说昨日夜里庄里闯进了几个不速之客。她倒是好奇,也许是栽赃的也说不准,毕竟,她听闻这茗水山庄机关重重,能进来除非是里面的人开绿道。不过,这事儿就发生在她来这里的时候,也未免过于巧合。

    她玩着院里的香花,见一抹白色身影,一股淡淡的幽香抹平了所有的急躁。

    “昙。”

    “昨夜庄内闯进了几人,你要去看看么?”

    “也罢。”她点头。

    一眨眼功夫便被纳兰昙带到了一处幽暗的地方,却见大厅上有四个木桩,木桩上都帮着人,有一人来回踱步着,看到纳兰昙来了才轻轻跪拜:“参见庄主。”

    “起来,他们还没有供述?”

    “殒戊已经尽力,只是再用刑,他们怕是再说不出话了。”

    楚君记起昨日纳兰昙说的青岩殿殒戊大人,想必就是眼前这位年纪轻轻的少年了。

    见木桩上的人千疮百孔,鲜血顺着木桩淌在地上,还有十指已经被拔掉,鲜血“滴答滴答”的滴在血泊里,整个幽暗的殿中弥漫着血腥的味道。

    楚君蹙眉,忍不住的恶心。

    纳兰昙拥过楚君,衣袖掩在楚君口鼻:“难闻不如你先在殿外?”

    楚君摇摇头,战场上她不是没见过血,只是没见过这么残忍的手段罢了。殒戊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竟然如此残忍。也怪不得庄内为何有人会这么怕他了。

    殒戊面色苍白带着诡异,一朵紫色曼陀罗开在他的右脸颊,眸中深邃如星辰,让人禁不住的寒冷。他真的不过十四岁!

    没有想到,昙那样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犹如谪仙的人,站在血泊之中,犹如罂粟一般,还是散发着幽幽的香气。

    她心里计较着,这些人就是受刑也不愿吐出一个字,竟然还死不了……

    可怕,可怕极了。殒戊的手段,果真是可怕。

    “敢擅闯茗水山庄的人,供出主谋者,留全尸。”

    这时候,有一个绑在木桩上的人嘶哑的声音脆弱的说道:“哼,纳兰昙!要杀要刮请自便,人都死了,还求什么全尸碎尸!”

    “哦?所以,你们三个也是这么想的?”纳兰昙好看的清眸凛冽的扫向其余三人,只见他们三人异口同声:“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原来都是来找死的。”纳兰昙看向殒戊,殒戊颔首,吹了个口哨,一只鸽子飞了进来,他往鸽子脚边的信筒塞了一卷纸。

    不多时,凤朝毓便走进来了。他一身妖艳红衣倒是挺配这幽暗的青岩殿中的血色,他笑得妖魅像极了精灵,轻快的走到纳兰昙身边:“昙?找我?”

    只是看到被纳兰昙护在怀里的楚君时,他的眸中微微一闪而过的光,危险的眯了起来:“原来,公子也在这里。”

    “……”楚君眨眨眼,凤朝毓的敌意她感受得到,只是太过奇怪了些。就算,他是桐渊的人。也过于莫名其妙了些。

    纳兰昙说道:“阿毓,这四人,交给你了。”

    “是。”凤朝毓红衣踏着血泊却也毫不介意,让楚君下意识的以为这红衣便是以血筑色。

    他慢慢靠近其中一人,白皙的手提起他的下巴:“是谁让你来的?”白色和乌黑的血鲜明对比,让人不想玷污了他的手。

    “是……嗯啊……”

    那人嘶哑的呢喃,却忽然吃痛的叫了起来,没有过一会儿就吐出一口黑血死去了,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是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般。凤朝毓挑眉,幽幽的转身看向纳兰昙,只见纳兰昙只是定定的拥着楚君。

    凤朝毓也不再说什么:“既然,有人不愿意让他们说,我也没有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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