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这孩子,我听着有点不寻常啊,你要去找巨蛟帮麻烦吗?”老者诧异问道。
目下巨蛟帮帮众已走,老者嗓音也敢放大了些,在安静环境下,这句问话传入四周流民耳中,惹得每个人都心头一惊。
“当然,你少废话啦大爷!快告诉我地方,我出去找他们,总不干你们事吧?”陆彦正处气头上,虽知对方来头定然不小,但若不去瞧瞧,自己这一路上都不会安心。
“小伙子,你是谁啊?”这时,一位年纪苍老,浑身破损不堪的老人迈步上来。
“我是道士,从青潭镇来的道士,专门降伏的,就是方才香蕉帮那样的流寇土匪!”东拉西扯,也算陆彦强项。
众人面面相觑,不明这小鬼究竟在胡说什么。
“他们住鬼巫山上,离此处不远。”过了半晌,才有一名妇女回道。
“鬼巫山!”陆彦一愣,他清楚记得,自己从古刹出发后,来时路上,确实经过了这座山,当时他还向一名樵夫打听,才知那座是鬼巫山。
“你真要去吗?”老者见陆彦已牵过黑鬃马,准备出发,最后不放心问道。
“是啊,我陆彦从来不开这种玩笑,若我不幸死了,你们各位替我烧些纸钱便成!”临行之际,陆彦还不忘逗逗他们。
“陆彦……”几乎所有人都默记下了这个名字。
“还有啊……你们诸位好心一点,把他们埋了吧?”陆彦指了指那对母子尸身,不忘嘱咐道。
也就在众人迟疑间,陆彦已是奔腾如飞,出了小镇,留下一群傻傻愣愣、不知所措的流民。
行了将近半个时辰,陆彦就来到了鬼巫山山脚下,顿觉此地夜风阵阵,从下往上仰视,整座山貌在月光下倒真如鬼魅一般。
“巨蛟帮……巨蛟帮……”他将黑鬃马栓在山脚,自己悄悄步行上山,口中不停重复“巨蛟帮”三个字。
他虽对巨蛟帮无甚了解,但对那盘踞在郦京,也是当世“三大黑帮”之一的厉鬼帮,是有所听闻的。
他从小就听豹牙提过,在当世,有所谓三大黑帮,即三个势力最强,规模最大的黑帮,这三大帮会,分别为沙海帮、盖世帮、厉鬼帮。沙海帮和盖世帮,分别活跃于大漠和域外,而厉鬼帮,可谓是天殷王朝内的第一大黑帮,帮会子弟不计其数,高手比比皆是,恐怕除了朝廷外,无人敢惹。
听方才老者所说,巨蛟帮就是受厉鬼帮庇护,至于如何庇护,他倒也是不知。
总而言之,这个巨蛟帮定然来头不小,他亦是明白,若非实在气愤不过,自己不应多管闲事,来淌这浑水。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上山究竟来做什么。对方帮众必定极多,可自己也就一人,想要抗衡,几乎不大可能。
毕竟自己现在修为实在太低,也没什么帮手,若是像樊齐甫那种级别的道门高人,想要灭了这黑帮,只怕是易如反掌,不费吹灰之力。
……
恍恍惚惚间,陆彦已爬到半山腰,凉风吹袭,顿觉寒意加重。便在此时,他见山顶附近似有灯火,仔细一听,好像还有吆喝之声。
显而易见,那里正是巨蛟帮的帮会营地。
现在还不能与对方有正面冲突,还是在暗处窥视,查看动静较好。他心想道。
过不多久,他慢慢爬向巨蛟帮营地,越来越清晰可见,营地内似乎有黑压压的一大群人,时不时还发出几道辱骂、哭喊之声。
到极为接近时,终于,他爬上一株大树,利用枝叶遮蔽,向营地中观望。
只见巨蛟帮营地周围以圆石防护,点满了火把,营地中央还造了一团大火,火光直冲天际,一群大汉席地而坐,喝酒吃肉。而在火堆正前方高坡处,坐着一身披铁甲、形貌粗旷之人,看似便是帮中首领。此时他左右两手各揽着一名肤色偏黑、娇体火辣的半裸少女,两名少女正默默用玉舌舔遍他全身,舔净他身上汗水。除此之外,在他右侧,还插着一把比人还高的古铜色大刀,煞是威风。
陆彦只注目那人片刻,就随意环顾四周,但见在一黑漆漆的角落,摆有一硕大的铁笼,铁笼内关押着一大批壮丁,附近血流满地,还倒下了数人。显然,这批人必是被他们从古镇抓获而来,只为那把被盗的尸潭蛟刀,经受了严刑拷问。
就在此时,陆彦又一寻到了方才去往镇上的那群猛汉,他们正押着吴铁匠一家,来至首领身前。
“大哥,你要的人找来了!”一把将吴铁匠一家推得跪倒在地后,其中一人对那首领说道。
首领两眼先是眯成一条缝,仔细打量着面前吴铁匠一家。吴铁匠一家却已吓得身体直哆嗦,三人紧拥在一起。
“你别怕!只须告诉我你将我那把刀偷了放于何处,我就放你们一家回去,我乌巴焦说话算话,如何?”首领将头略微朝前一冲,阴笑着对吴铁匠道。
陆彦心想:原来这丑人叫乌巴焦,看来就是他们帮主了。
乌巴焦虽言辞假装和善,但依然无法掩盖其满脸恶意和杀气,只须他长刀一挥,吴铁匠一家就要人头落地。
乌巴焦这把刀,虽然远不及尸潭蛟刀,但也是一大利器,叫作破魂大刀,葬送在此刀下的人命已不知多少。
“没……没……我绝没拿帮主……帮主那把魔刀啊!”吴铁匠声音颤抖,面色苍白。
乌巴焦双眉一皱,哼了一声。
“据我所知,方圆百里内,只有你一个铁匠,既是铁匠,就以出卖武器为业,还敢不承认?你将我魔刀偷了,再卖给琵琶古道上的刀客,嘿嘿……好,真是大胆!”强词夺理的同时,乌巴焦终于凶相毕露。
“快说!否则烧死你们!”吴铁匠身旁,另一名帮众手提火把,凑到吴铁匠身前,吴铁匠已是面无血色。
“我真……我真……没有……”吴铁匠吓得说不清话,他怀中的妻女不停抽搐,已不敢哭出声来。
“嘴这么硬,那好,我就先烧死你妻女!”乌巴焦端起碗酒一饮而尽,咧开嘴吼道。
铁笼内,那批壮丁缓缓低下头去,不忍再看。
如此罪恶滔天之事,在琵琶古道上可谓屡见不鲜,陆彦虽也听闻不少,但当亲眼所见,还是异常震惊。
他情知这样下去,吴铁匠一家必死无疑,故也不及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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