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ay从未想到自己还会有恢复意识的机会,毕竟那颗致命的子弹进入身体后,他清楚的感觉到生命力的流失。不过兴奋的心情仅维持了几秒,kay马上回忆起出事那一刻的情景,己方能动的人都已经逃离现场,而条子步步接近……那么事实是他还活着,却被抓了,救他的是条子。
想到这儿,kay没有睁开眼睛,警惕着周围的动静,令他惊讶的是这个房间好像只有他一个人。慢慢将感觉转移到四肢,左手和双脚没什么异常,右手手腕却似乎被什么东西缠了一圈,这是手铐?kay试着动了动右手,手腕能感受到一点冰凉,这应该是手铐特有的温度,然而奇怪的是这手铐没有链子,他的右手完全可以自由活动。这算哪门子拷法,难不成这些条子已经疏忽到那种地步对他放任不管吗?还是觉得重伤的他根本不值得采取严防措施。
等等,想到重伤kay很快意识到异常之处,照理他是背部中枪,为什么现在是平躺在床上而且背部没有任何不适,其次他的手臂和前胸也受到不同程度的伤怎么一点感觉也没有,要说唯一不舒服的地方就是头,痛得很厉害甚至伴随着一阵阵恶心。
kay清楚的记得他当时整个人都趴在集装箱下,没可能摔着头,难不成是条子搬动他的时候给撞的?想着当时他也放了不少枪,就算遮挡措施再怎么完善也总会出现几个倒霉蛋的,见着他这个活口还不得公报私仇?想到这里kay又觉得合乎情理,但却解释不了身体的其他部位的情况。
正当kay冥思苦想时,开门声响起,原来是条子换班才没留人看守吗?他赶紧一动不动装睡。不过很快kay又变得不淡定了,进来的人只有一个,而且听脚步声显得格外轻松,一点也没有看守犯人应有的素质。kay脑子有些糊涂,条子的素质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低下了?
“醒了就起来,别躺在床上装死。”伴随着书本落桌的响动,一个声音随即响起,似乎是见kay不配合,又嚷了起来,“少给我装模作样,你要是真想躺着我就让你干脆躺一辈子。”
听到这话,kay暗叹一声,看来他低估了条子的能力,居然连他装睡都一清二楚。没办法,只好睁开眼。
待看清楚周围的环境后,kay猛的坐了起来,本想四处打望一番,没想到头先向他抗议了,撕裂般的痛楚令他难受得眼前发黑,原本恶心的感觉一波接一波,kay终于忍不住爬在床边干呕起来。
“哼,不想难受就安分一点,平时训练怎么没见你们这帮兔崽子动作这么生猛过。”那人的口气依然充满着不耐烦。
虽然不指望医治他的条子对他的态度能有多好,但这个貌似医生的人说话的口气确实让人很不爽,只是他的话却让kay有些迷糊,他一个犯人还要什么训练?虽说这么想,但kay没有吭声,慢慢支起身体,靠在床头好一会儿才觉得舒服不少。
“既然没事了就不要在这里呆着,把药拿上出去吧。”医生看kay的脸色好了不少,知道他没什么事开始下驱逐令。
“我就这样离开?”kay惊讶的问道,尽管还没审判定罪,但凭他深夜的不明举动以及持枪反抗,怎么着也摆脱不了犯罪嫌疑人这个身份吧,就这么放了他?
“那你还想怎样,轻微脑震荡而已,我已经检查过没什么大碍,回去自个儿养两天就行,我会给你开张假条的。”医生边说边从抽屉的拿东西。
脑震荡?不是枪伤,kay有点傻眼,但很快意识到自己除了头一阵阵痛楚,身体其他部位都完好无损,这是怎么回事?
“还愣着干什么,过来拿药。”kay的迟疑显然让医生不爽,又叫了一声。
kay慢吞吞的穿鞋下床,期间将这个房间仔细打量了一番,房间的摆设一目了然,三架病床,还有几个药柜,这样简陋的地方怎么看也不像是医院,到像是所谓的医务室。而那个医生,尽管态度不好,但也不像是应该抓他的条子。
脑子还在抽痛,kay浑浑噩噩接过医生递来的东西,中途不忘瞅了一眼医生的胸牌—“杨伟”,kay不由撇撇嘴,难怪脾气不好,对男人来说摊上这事估计都好不起来。
“下次脑子清醒一点,别去招惹展教官,否则就不是脑震荡这么好运。”临走前医生又多说了一句,然后如同赶苍蝇一般将他赶出医务室。
出门以后,kay的脑子才渐渐清醒过来,不过心里一直犯嘀咕,这算什么事?暂时放弃纠结他身上的伤如何突然恢复的原因,kay先翻看起医生给他的东西,几包药,恩,头痛时吃的,一个学生证,等等,他这辈子和学校无缘怎么会有这种东西?kay迫不及待打开学生证,名字一栏填的是安澜,年龄18岁,一旁附有照片,一见这张脸kay立马下了个结论—这孩子恐怕这辈子都翻不了身。又看了一下其他部分,当看清学校钢印里的字时,kay差点没把学生证给扔出去。
xx警校,这几个字对于kay来说可以算得上是惊悚,站定四处张望一番,发现根本没人注意他,kay松了口气,没想到会跑到条子的集中营里,他现在可是身处险境啊,必须想办法离开这儿才行。不过虽这么想,kay心里的疑问更甚,那个医生怎么会把这东西给他,高度近视也不待这样的吧,不过也有可能,刚才他有看见医生放在桌上的老框眼睛,一定是认错人了,kay点点头安慰道。当务之急就是如何离开这里,kay到处看了看,发现悄悄离开而不引起他人怀疑的几率实在太小,无奈的叹了口气。
“安澜,你怎么在这里?”不远处的声音让kay身体一僵,他这算是被发现了吗?不行,他必须要镇定。
耿鑫磊原本是去医务室看安澜的,昨天那小子不知好歹惹怒了展教官被一拳揍得昏死过去。虽然安澜平时沉默寡言和他并没什么深厚的交情,但作为同寝室的室友,好歹也应该去关心一下,所以寝室的人派了他当代表前去看望,没想到刚来到医务室附近就看见那小子站在那儿,于是理所当然的上前打招呼,
kay不认识这个人,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为避免露出破绽,只能盯着他发呆。
“你怎么了?”耿鑫磊问道,安澜平时也是这样子沉默寡言,所以他并没有怀疑,而且昨天受伤的部分好像是头,一想起展教官的力度不由打了个寒颤,小心翼翼继续问,“你的头好些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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