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雁结婚的第三个月,鸿雁怀孕了,李宝海知道这个消息后,高兴的不得了,老李家就他这么一个独苗,父母早亡,宝海希望鸿雁生个儿子,在家里的墙上贴了好多的男孩的图片,天天让鸿雁看着这些照片,本来怀孕这事,对鸿雁来说,是她婚后感到唯一一件高兴的事,看到李宝海这样,倒让鸿雁感到心里有一种压抑的感觉。
鸿雁结婚一年后,鸿雁的女儿在县医院的产房降生,就在看到女儿的那一刻,鸿雁才真正的意识到,自己以是为人妻,为人母的人了。鸿雁爸妈也都沉浸在正式升为姥姥姥爷的喜悦中,谁也没有想到李宝海不知道溜到那里去了,接连几天也没到医院看望鸿雁他们母女。鸿雁心里明白,宝海是因为自己生了个女儿不高兴。鸿雁没和爸妈说,只是告诉他们厂里年底忙,请假不好请。在医院住了三天,鸿雁被父母接回了娘家,到了妈妈家,因为有了这么一个小人,给家里添了不少的欢乐。
回家的第二天,李宝海从厂里下班也来到了鸿雁家。
“回来了。”正在看报纸的鸿雁爸爸不满的看了他一眼。
鸿雁的妈妈看到宝海回来嘀咕道:“你们厂里当官的也真是的,家里老婆生孩子也不让你请个假,伺候伺候。”
“厂里忙。”李宝海敷衍着丈母娘。
鸿雁妈妈生气的说:“有多忙,没你地球就不转了,不是我说你,你说,你父母都不在了,本来你们家里就没有人伺候我们鸿雁的月子,你是孩子的爸爸,你还不上前儿,这是怎么回事啊,这婚前婚后就不一样了。”
”妈妈,我那敢啊,我真的是厂子里太忙了。再说,有您老在家伺候着,不是挺好的吗?”娘俩一同进了鸿雁的屋子。
鸿雁见李宝海和妈妈进屋,连忙接过话说:“是啊,妈,我这不是有你呢吗,要是别人伺候我,我们还不放心呢。”
“这话还差不多,我要是不看我大外孙女的话,我才不管你们呢。宝海,快看看你大闺女,我去给我大外孙女做饭去了,”
妈妈出去后,屋里只剩下鸿雁一家三口,鸿雁怀里抱着女儿:“宝海,你给咱闺女起个名字吧。”
李宝海看都没看孩子,“叫啥都一样,随便。”
“宝海,你觉的咱们的女儿叫李倩怎样。”
“你没听明白吗?我说随便。”李宝海不难烦的说。
“宝海,你是不是嫌弃生的是女儿。”
李宝海沉默了片刻:“鸿雁,咱们再生个二胎吧”
“生二胎,这不是违法计划生育吗,现在这么紧,要是厂子知道,那还不开除,我俩不要工作了,靠啥养活孩子。”
“那你就看着我们老李家,在我这就断后。”李宝海不容鸿雁解释,头也不回的就走出了家门。
从那以后,李宝海天天在外面喝酒打牌,也不愿意到鸿雁家,对孩子老婆不管不问,不知不觉的孩子在姥姥家都到了满月。该是孩子挪骚窝的时候了,鸿雁抱着孩子回到了自己的厂工房。
回到家里,李宝海不但不管帮着鸿雁看孩子,做家务,还指使鸿雁替他干这干那,对着鸿雁吹胡子瞪眼,鸿雁怕伤到孩子,不愿理他,可李宝海却变得越来越变本加厉,有时候晚上都不回家。
这一日,不知道怎么,鸿雁觉的自己有些不舒服,就想带着女儿去妈妈家,看到外面起了风,虽说是刚刚过了立秋,还在三伏里,鸿雁觉的自己刚刚出月子,怕着凉受寒,想在衣橱里面找件长袖衣服穿。无意间,看到任生送给自己的丝巾,在镜子面前,她把丝巾围在自己的脖子上,看到镜子里面的自己那娇柔的面容,配上这红色的丝巾,显得自己越来越美丽。她想着:任生现在还好吗?和任生一起来的白雪,他俩现在的关系怎样了?是不是也结婚了?自己将来和任生还有见面的机会吗?
正当鸿雁望着镜子里面的自己发呆的时候,在外面喝的醉醺醺的李宝海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了,看到屋里的鸿雁正在镜子旁,脖子上面围着任生送的丝巾出神,醋意大发,一把夺过鸿雁脖子上面的丝巾,扔到地上,双脚一边踹一别大声嚷嚷:“让你围,让你围,他的东西你就那么稀罕。”
鸿雁连忙从地上捡起丝巾,怒视着李宝海。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以前上学的事,你和我结婚后,我就从来没看到过你的欢喜的脸子,你说你是不是心里想他了,看到丝巾就像看到他似的。”李宝海露出了结婚前那种飞扬跋扈的样子。
鸿雁什么话也没说,抱着李倩想走出家门,李宝海一看鸿雁要走,拽着鸿雁不让鸿雁离开,要鸿雁给自己个交代。李宝海暴跳如雷的指着鸿雁怀里的孩子:“这个孩子是不是他的,你说,是不是。”
鸿雁听到李宝海不着边际的话,看着怀里的李倩,心里那个苦啊。李宝海闹的累了,躺着床上呼呼大睡,鸿雁看到李宝海睡着了,拿了些孩子用的东西,抱着李倩,回到了妈妈家。
来到妈妈家,鸿雁妈妈看到外孙女来了,当即喜笑颜开的在鸿雁怀里接过孩子:”我大外甥女回来了看姥姥姥爷来了。”鸿雁妈妈只顾看孩子,没有理会鸿雁,鸿雁爸爸在鸿雁进门的那一刻,就看到鸿雁忧伤的脸色:“闺女,你抱着孩子回来,李宝海也没送送你。”鸿雁听爸爸这么一说,把头低下,爸爸一看便明白女儿和李宝海一定又发生了矛盾,他也不便细问。
这时鸿雁对妈妈说:“妈妈,我一个人带着孩子不习惯,我想在家里再多住几天。”
“你在我这里住,还不是便宜了李宝海,他什么也不干,就知道玩牌喝酒。”
爸爸接过话:“你怎么这么罗嗦,鸿雁没难处,孩子是不会回家住的。”
鸿雁妈妈望着怀里的小孙女,一脸慈爱的说道:“好孩子,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姥姥巴不得你老在这呢。”转身望着鸿雁:“是不是又和李宝海吵架了。”
鸿雁眼圈一红,“又怎么了?”鸿雁妈妈担忧的问。
“爸妈,李宝海天天不着家,回家就耍酒疯,今天他说孩子不是他的。”鸿雁说道伤心处,看到爸妈,眼泪刷的就流了下来。
鸿雁妈妈闻言顿时勃然大怒:“这个挨千刀,这孩子整个一个小李宝海,他眼瞎了,看不到,你爸爸前几天还说,孩子像他爷爷,随他老李家的人,一点也没随姥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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