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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祸国(宠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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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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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姐姐。”见霍妫终于出现在风月台,佟雅鱼先反应过来,迎了上前。

    在信王府的时候,称心便同佟雅鱼、董织音相识,故而也惯了招呼:“佟婕妤与董才人多日不来风月台小坐了。”

    董织音走近了霍妫,笑道:“看霍姐姐心情正好,想来近日心中甚是舒爽。”

    “临近重阳宴,宫中难得热闹各个都喜笑颜开的。”霍妫杏目微扬,嘴角挑了一抹笑。

    却见佟雅鱼今日神色有些不同,霍妫自是与二人交换了神色,随后将阖宫中除却了称心的宫人皆遣了出去。

    佟雅鱼这才从怀袖之间掏出一把玉扇:“霍姐姐可听说宫中有个闺名宁倾碧的嫔妃?”

    “宁倾碧?”霍妫听到这个名字只觉陌生。见佟雅鱼手中玉扇精致,伸手接过信手打开,这柄玉扇做工细致,玉质通透。扇尾之处别着一枚金叶更是凸显出这玉扇的精美。玉质的扇面,有几道不是很明朗的刻痕。

    称心见此,去偏殿取了笔墨宣纸,轻蘸了墨汁细细描在玉面的刻痕上,宣纸盖于玉面。刻痕出的墨汁渲染入宣纸,只见一个模模糊糊的人颜在纸上缓缓清晰。

    不消片刻,宣纸之上,不算十分明朗的一个女子的小像便由着墨印呈现出来。称心揭开宣纸,交到了霍妫手中。

    虽不见真人,可从这张滤过墨痕的小像也可以看出这女子面容清冷,眼眸如画,细眉若远山,只透过眉眼间流露的几分寥然怅惘却是不该女子这般年纪该有的。

    霍妫看着画像打量了几番,才询问道:“她便是宁倾碧?”

    她,说的就是这画中人。

    “信王殿下觉得,这个名叫宁倾碧的女子还在宫里。”佟雅鱼虽也不识这个画中人,可倚着信王的吩咐是她入宫以来一直遵循的,“信王殿下的意思,是让我们找出她。”

    “觉得?”听着佟雅鱼说话,霍妫忽然抓住了一个甚是朦胧的词。

    “君上初登大宝之时,曾经有过一次选秀,依信王殿下所说,这个唤作宁倾碧的女子是那时已然承过恩的,还被册封宁嫔。四年前却忽然在宫中就销声匿迹。”董织音接过话,将自己知道的全然说出来,“若在宫中有份位,使些银子找人查过往的妃册倒也不是难事。只是……”

    “四年前有个失了宠的妃子在望书阁纵火*,许多妃册典籍都在那时化为灰烬,其后宫中许多宫人被遣散出宫,当时未被临幸的秀女也被发散离宫。妃册自是没了,而离宫名册之上没有宁嫔。”佟雅鱼补充着,语气虽是平淡,可言语间也透露出信王给了她们一个麻烦的任务的事实。

    四年前望书阁*了一个妃子之后,她们需要找的宁嫔就此人间蒸发,那段往事也随着那场大火告于尘土。

    真正知道宁嫔去向的人恐怕宫中找不出几个,若然大张旗鼓寻人,怕是扯上了四年前的纠葛,难逃有心人的眼睛,她们怕比四年前那些人下场好不了多少。

    现时在宫中有位分,入宫最久的戚妃庞昭仪之流,也并非四年前入宫的选秀人。

    四年前,正该是楚遇即位不久。

    听到此处,霍妫却难得地升起了几分好奇心。四年前到底发生了些什么?竟连君上都遣散宫人让这宫中都寒噤了口?

    而信王将她们送入宫中半年未对她们施加任务,她们立足了脚跟让她们做的第一桩事便是寻找一个四年前消失了的人。他们之间又是什么关系?此时找出宁嫔又是什么目的?信王对四年前的事情,该是知道几分的吧?

    “主子,称心可以去尚宫局寻找在宫中伺候年头深长的老宫女,四年前的事情影响这样深远,自会有人记得。”待佟雅鱼与董织音离开,称心提议道。

    霍妫此时再看那个眉目冷清的画像,却像看一个隔世人。宁嫔,宁倾碧。

    信王与宁嫔,君上与宁嫔……

    霍妫却将宁嫔的小像放到了几案之上:“既然那桩事是宫中上下严实了嘴巴的,便是你去找到了人也未必有人敢告诉你。否则宁嫔的去向,信王根本不需我们去查。”

    “那主子打算如何?”称心问道。

    如何?霍妫嘴角微扬:“把玉扇交还信王,就说寻人之事需要时间,毕竟王宫这么大。先在信王跟前缓着,不着急。”

    霍妫虽然好奇,可相比好奇宁嫔的去处,更加好奇信王、君上同这宁嫔的关系。

    走过几案,霍妫这才折叠好了宁嫔的小像放置到了几案上焚香炉身下的暗格内:“本宫记得尚饰局上次给本宫送步摇时搭了个夜荧珠串?”

    “是的,尚饰局的小宫女送来的时候说这夜莹珠白日里看似寻常,连一般的珍珠都不如,可到了夜里耀如萤火甚是美丽。”称心虽然不知霍妫为何要提到这个夜莹珠串,可也回道。

    霍妫目光沉敛了几分,轻嗯一声:“你今儿晌午就去尚饰局为本宫再取十几颗夜莹珠,就说本宫瞧着先前送来的手串甚是喜欢,想再串一条项链配一配。”

    “是。”

    ……

    晌午时候,楚遇身边惯常伺候的福禄送来了一本《名棋局谱》。

    “君上担心娘娘在宫里无聊,特意从案子上找的。让娘娘打发打发闲暇的时间。”福禄言语恭敬,对霍妫,福禄总是笑呵呵的。

    楚遇让她看棋谱。

    “君上可说了今夜何时来?”霍妫淡淡然收下了棋谱,然后问道。

    福禄立在跟前道:“重阳宴临近,淮南侯也从淮南赶来赴宴,不多时便要到宫门,君上今夜还要为淮南侯设宴洗尘,想来也要过了戌时才能过来。”

    淮南侯,霍妫是有听过这个人:“是那个君上已故的那位淮南王叔留下的世子?”

    “淮南侯如今已经世袭了爵位,哪里还是世子呢。”福禄解释道。

    淮南侯楚扬,其父乃是先王的异母兄弟。获封淮南侯,封地在淮南这块沃土。

    想来这次重阳,真是不止热闹了京城呢。

    霍妫回神,却见福禄还立在原处。

    “君上还说了,娘娘您看过了棋谱,今后才能同君上一同对弈。”福禄眼神又瞧了几案上的棋谱一眼,似是带了些话外之音又提示道。

    瞟着福禄一径笑得见牙不见眼的脸,显然是想她回个话好让他在楚遇跟前有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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