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雅鱼琴弹得好,配你的舞姿恰到好处。”
不得不说,楚宴吟诗之时的模样最是让人觉得无害,仿若洞庭山水中的浊世佳公子,辟了尘世。
“信王殿下说得是,嫔妾许久不曾舞了,就怕生疏了。”霍妫自是听明白的楚宴的言外之意,“想来除了霓裳羽衣曲这靡靡之音,再没有旁的可以让嫔妾称心的了。”
再回到清音阁时,火势已然被浇熄了。一股子飞灰直往清音阁顶上冲,气味刺鼻。
刚靠近清音阁,称心便将霍妫护在一旁。
佟雅鱼也走近了霍妫,道:“适才才有人说,清音阁的邵充华跟她贴身的宫女起火不久便被烟熏晕在了内室,里头旁的宫人只顾着自个儿逃命了。”
“人性如此,宫里本就生存不易,谁还顾得上旁人?”听了佟雅鱼的话,霍妫也不过神色淡淡。
在这里半年,杀人不见血的事情见多了,倒也见怪不怪。
“这会儿火灭了,已经有人进去寻了,想来……”称心没有再说下去,而邵充华的结果谁都能想到。
火势自内而外,烧了约莫两盏茶的时辰,必无生路了。
果然,不消片刻,便有几名内侍用湿布拖出了邵充华与其贴身宫女的尸首。湿布晕开的是一片灰黑,依稀看出似已面目模糊,形容难辨。
霍妫眼角一扬:“热闹也看过了,这里烟大,称心,我们回去吧。”
“清音阁这样大的事,霍姐姐觉得君上可会亲自过问?”佟雅鱼立在霍妫身旁,趁时问道。
霍妫看着佟雅鱼:“戚妃不过暂理后宫,这样大的篓子她怕是补不上。”
话音落下,霍妫主仆二人依着过来的路回去风月台。
风月台同清音阁离得倒也不远,稳稳妥妥不过隔了两道闱墙,故而清音阁的那些火光在风月台也能瞧见,不过隔着宫墙更似看花火一般罢了。
“称心,本宫怎么闻着似有焦炭味?”到了风月台,霍妫眉头微蹙。
称心看了看清音阁方向:“今儿吹的北风,清音阁的味道都往梨花殿去了,这里该是没有的。兴许是主子还记着方才的气味,奴婢去香房拿些香来去去味儿。”
霍妫轻“嗯”了一声,称心便退下了。
风月台与霍妫适才离开之时并无区别,宫人依旧守在殿外。见着自家主子归来,自是屈膝行礼,道着“娘娘万福”。
霍妫细细再闻,是自个儿宫中的气味。
只是……一迈入风月台,霍妫便有些怔了怔。
清音阁如此大火,他今夜竟是照旧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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