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微似是想了许,又似什么也没想。她站起来,推开纳兰容止的手……
纳兰容止全身一震,长睫垂落,遮住他眼里的神情。还是要拒绝?还是不肯嫁给他么?手中内力暗提,今日不管她答不答应,他都一定要娶她,谁也休想阻止!
只沈清微却是朝着纳兰无极一福,“清微亦心悦七殿下,谢父皇成全!”
那一刻,纳兰容止呆如木鸡,一时间忘了反应,只是傻傻的笑。欢喜和愉悦已经无法形容他这一瞬的心情,只突然间觉得这人世间的一切都如斯美好。
众人一愣,恍然大悟。原来竟是皇上棒打鸳鸯,欲拆散这相爱的两人?这事,皇上做得确实有些过了。
纳兰无极亦是一怔,竟然有一种看不透沈清微的感觉。纳兰容止与沈清微的结合,对他是莫大的威胁,不除不快!他背在身后的手微微一动,朝着门口打了一个奇怪的手势。
突然人群中似有黑影几闪,但也只是几闪。因为黑影一动,那些原本看似只是普通宾客的人成包围圈迅速靠近黑影。一场暗涛汹涌就这样不动声色的解决了。
而纳兰容止也在那一刻回过神来,他似笑非笑的目光在纳兰无极身上一顿,眼含警告。然后迅速看向众人,便是亲和的笑容。
“如此,便赶紧拜堂吧!”
众人又是一愣,在刑家拜堂?虽然刑烈是逃婚了,可是你这样公然在人家的地盘上娶他嫌弃的女人,你不觉得咯应么?
纳兰容止当然不觉得咯应,他唯恐会沈清微反悔,所以自然必须要立刻,马上拜堂。他是多么的急切的想要她冠上他的姓氏,纳兰清微?容王妃?我的女人?到底哪一个更好呢?
纳兰容止拍了拍掌,然后走到沈清微身边,握紧她的手。接着便有人捧着一个绵盒向纳兰容止走来,喜堂中亦有人开始布置。凡是与刑家沾边,上面可以看出一丝刑家痕迹的一切物件全部都被替换。
那些人训练有序,动作也极其迅速。待纳兰容止换好衣服,喜堂已经焕然一新。
纳兰容止一身现代版手工裁剪的黑色西服,缓缓走向沈清微。在离沈清微两步距离时,突然一顿,然后单膝跪地,双手捧着一个精致锦盒,锦盒打开,两枚戒指并排陈列在内。
“沈清微,你愿意嫁给我吗?”
沈清微依旧戴着红盖头,没有人可以看到她脸上的神情。而他因为异于常人的视力,却可以毫无阻碍的看清外面的一切。她向前迈一步,朝纳兰容止伸出手,道:“我愿意!”
那一刻,纳兰容止那双潋滟的凤眸,瞬间流光溢彩,仿佛汇集了人世间所有的色彩和光亮,无比璀璨。
纳兰容止起身,拿过锦盒中较小的一枚戒指套在沈清微的无名指上。只是纳兰容止似乎很紧张,连手都有些轻轻的发抖,套了两次都没能将戒指顺利的戴在无名指上。
一声淡淡的轻笑,沈清微似有些急切,一只纤细的手伸出来,握上纳兰容止拿戒指的手。纳兰容止只觉那手带着微微的清凉,瞬间便抚平了他不安的心。那白晢的五指紧紧的握着他的手腕,就着他的手,将戒指戴在另一只手的无名指上。
接着那手又拿起另外一枚戒指,纳兰容止似感觉有一道光透过红盖头射在他身上,仿佛是旖旎的笑,温柔的放纵。在他愣神的那一瞬间,戒指已经套在他的无名指上。
两人执手并排而立。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交拜!”
“礼成!送入泂房!”
纳兰容止身上是那种张狂而又肆意的笑,他打横抱起沈清微往外走。
一黑一红两道身影,一个是纯正的黑,不见任何杂色,如夜一般的浓;一个是火热的红,亦不见任何杂色,如魅一般的妖。从未见过的样式,从未见过的搭配,从未有过的颠覆。可是穿在这样的两人身上,却是异常的般配,宛如画中人。一场别出心裁,亦是颠覆陈规的婚礼,宛如闹剧,却震撼人心。
他用惊世骇俗的方式娶了她,以宣告全天下:为她,他不惧与任何人为敌!
宾客们又是一愣,今日所带来的冲击太大,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如果他们没听错,刚才明明不是说要送入洞房吗?这新郎官抱着新娘子往处走是个什么意思?生平头一回见着这样的婚礼。
一个容貌俱毁的新娘子,被前未婚夫当场逃婚,立马窜出一个比前未婚夫各种强大的容王,非这丑女不娶,还发誓一生一世一双人?
这也罢!
容王,你怎能如此猴急?竟公然在前未婚夫的喜堂上娶他的前未婚妻?你想干什么?到底想干什么?是咯应别人,还是咯应自己?
年轻人难免冲动些,这也罢!
可你这洞房不进屋,反而往外走。你这打算去大街上洞房吗?
瞎了瞎了!不忍直视啊,不忍直视!伤风败欲啊!伤风败欲!世界凌乱了啊!
而纳兰无极鹰眸锐利生冷,看着渐渐消失在门口的一黑一红两道身影,心里地浑然不是滋味。
真像啊!和朕年轻的时候真像啊!冲冠一怒为红颜,那样疯狂,那样肆意的爱着一个女人!一直以来,他以为纳兰惊天是他所有儿子里面最有才华,也是最像他的。只是现在,他发现自己错了。纳兰惊天什么都好,却不够狠。而纳兰容止有勇有谋,而且足够狠。甚至性格里的疯狂同他也如出一辙,可为什么却不是他的骨肉?
纳兰容止若是他的儿子,纳兰家的江山交到他的手里,他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可惜,纳兰容止却是秦凝雪与他人私通生下来的孽种,是他一生的耻辱。
那个人,那个抢了心爱的女人的人,那个他至今都不知道是谁的人。现在那个人的儿子还妄想窃他的国么?
休想!这一次绝不再手软!
此刻,身后的喧闹,四周的喧华,皆不在纳兰容止的眼里。他满心欢喜,如跃云端,皆因怀中之人。
“对不起!没能给最好的。”
没有等到你心甘情愿,而是用强硬的手段,逼你嫁给我;没有给你最美好的婚礼,而是以这样惊世骇世,兴许还会遭人诟病的形式迎娶你。对不起!
沈清微一动不动,身体似有一瞬间的僵便,但却什么也没说。
“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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