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杯酒精下肚,一句句哭诉吐出。
三个女人午夜的交谈却因为彼此之间的真情流露而导致醉酒,此刻正晕乎乎的躺在车座上的傅月溪眉宇之中沉氲着几分雾霭的味道,晕染着褐色的瞳孔之中,全都是一片片水雾,凝结在瞳仁之中,夹杂着令人无法抗拒的诱惑力。
她脸蛋儿绯红,正被身躯内的细胞催使着发酵的酒精更是无止境的在她的脑袋里遍布开来,昏昏沉沉的感觉弥漫在她的脑袋里,扯得她脑轴儿都是疼得,几乎是一瞬间失去了辨别力,这种无力而又迷茫的感觉直接笼罩了傅月溪。
而慕果果此刻更别提了,她本来就是一个不胜酒力的人,尤其是现在跟几个姐妹喝的开心了,有些过量了,这会儿晕乎乎的躺在石色的身侧,那样子几乎是一醉不醒的架势,整个人瘫软如泥一般,再使不出一丝力气。
与她们一同的石色这会儿也是一个头两个大,她只觉得自己像是泡泡糖似的,被人层层叠叠的丢在了一起,而后人压人的感觉传来,压得她呼吸道堵塞,这一刻,就连呼吸都变得难为起来,脑袋昏沉不说,就连额头都是疼痛感。
顿时间失去了方向感的几人皆是脑袋一空,心口一堵,此时此刻那种感觉就像是心底分明清楚此刻的状况,但是却对眼前的一幕毫无任何能力,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带走,其实到现在为止,她们三个都不是很醉,至少脑子里头都还残留着那么一丁点儿的清醒。
“唔。”傅月溪忍不住喘息一声,满是酒气的呼吸味道透过她的红唇放射出来,一侧躺着的慕果果以及石色鼻头处敏感的闻到了这一丝酒味儿,心底大呼不好的同时,她们软绵的身体却无法动弹。
车厢内的空气并不新鲜,加长型的面包车设备老旧,比起那些老式班车还要折磨人的汽油味儿在车厢内流转着。
染着不同颜色发丝的几个混混们听见傅月溪这喘息声忍不住的抬起头往这个方向看了过来,但是目光所到之处却依旧是三个烂醉的女人躺在车座上的,跟死人无异的模样。
“嘁!”
叼着一根烟,为首的男人动了动唇,这根烟顿时随着他嘴唇的动作一并在他的嘴角处转动起来,顿了一会儿他才再度开口:“这几个女人其实都是极品中的极品,如果这一次我们把她们三个直接送给上边儿的老大,还不知道能升多少级。”
这话一出,顿时间其他几人对视一秒,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惋惜的神色。
“可惜我们还没有混到那个阶级,否则的话,就凭借着这三个极品美女,恐怕我们也不用再继续跟在铁哥身后做跑腿了吧?”心头赞同,脸上同样露出了惋惜的另外一个年轻混混突然开口。
原本还没有这种心态的几个混混皆是因为此人这话而愣住了。
其实从走进黑社会的那一刻开始,他们就明白,这样的偏门就是要走的极端一些,如果他们一群人永远都是安于现状,跟随在铁哥的身旁,把一切得到的好处都贡献给铁哥,那么他们也就再没有任何出路了。
毕竟铁哥在这一代混的也就是毛毛雨的节奏,比起铁哥还要名分小上几分的他们,又怎么可能会有出头之日呢?
这一代乃是京都偏南地区的郊区地界,平日里京都热闹市中心的人根本就不会注意到这个地方,这一代娱乐城较多,但却都不是顶级的娱乐城。
反而是像今晚这种四星级的酒吧比较多一些,但却也正是因为这样,这一代的偏远郊区才有了他们这群小混混的一席之地。
在这边儿混的,无非就是收一些保护费,偶尔可以捞到一些小小的好处,说白了其实都是没有任何前途可言的收入罢了。
他们几人在这边儿也混了有那么两三年了,可是到头来现在却还是这幅样子,心头早已经不甘心了,只是奈何没有渠道,所以也就没有办法走进新的道路,从而让他们几人始终都停留在这样小弟的状态之中。
“哥,要不我们这会儿直接把这三个小妞儿送走吧?”沉静许久的车厢中突然传来了其中一个男人的声音,暗藏着几分兴奋的声音之中有着小小的阴谋味道。
他的眼睛中浮现出几分耐人寻味的狡诈,染着黄色发丝的头发随着外头传来的风而拂动,让他整个人在这晦暗不明的车厢内都显得多出了几分神秘的味道。
可是最让人觉得神秘的,却是他口中所说的话。
为首的男人,也就是那个头发上染着一丝白色发丝的男人,在听见这个混混的话之后,蓦地将头转了过来,一双眼一动不动的盯着他,像是在探究他话语中的兴奋是源自于何处。
被这人如此眼神儿锁视着,那混混顿时间心头有些胆寒了起来。
眼神儿里头也不由得透露出几分心虚,没等为首的混混开口,他便率先将话给抖了出来。
“是这样的哥,昨儿个我在外头送东西进去给铁哥的时候,不小心听见了里头的人谈话,听铁哥说话那意思似乎就是说这两天上头的老大出现在我们华夏了,这是金三角那边过来的一群越境而来的越南人。”
报告着这话,男人的声音越来越小,眼神儿也是越来越耷拉下来,不敢与眼前的为首之人对视。
虽说这几年他们都混迹在这一代,说起来只是个小混混而已,但好歹在这群人之中,这为首之人还是有着那么几分地位的,所以对于眼前之人冷睿下来的视线,他不可厚非的露出了内心深处的胆怯。
尤其是他的消息又是从铁哥那里偷听过来的。
顿时心虚的他自是不敢再多说一句话,生怕说错了什么会断送了自己。
为首的男人这会儿却是保持着沉默,依旧盯着他,待到他话落之时,为首之人突然将嘴里叼着的烟支拿了下来,放在手里把玩着,指尖里头夹杂着的烟头都有吸过烟以后的烫感,他侧着脸望向说话的人。
淡淡一瞥,却是给了那人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压力感觉。
“这消息属实?”两秒之后,男人的声音忽地响起来,却不像是在问他,更像是在问空气。
“不错,我听铁哥跟电话那头的人联系的时候说话的语气,都是小心翼翼的,还有,这一批从越南过来的老大貌似是继金山角之后,再次崛起的一批毒枭,这一次出现在我们华夏的那个男人似乎就是再次将毒品搞起来的一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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